她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甬道中这里宛若世界末日般日月无光万籁俱寂。凌乱地脚步声和强烈的心跳声在这半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一边扶着墙壁一边跌跌撞撞地走着。这个甬道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除了不断的行走她别无他法。然而在永无止境的行走中在一片如世界末日般漆黑的黑暗中绝望一点点地滋生。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下一米下一米就可以看到出口了。但她走了无数个“下一米”出口仍然遥不可及。绝望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心头她蹲了下去抱着膝盖压抑地哭了起来。

她已经忘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她本身是一个比较坚强的人再加上家规严厉不准轻易用哭泣来泄情绪。她已经习惯用其他方法来泄自己的负面情绪了。只是现在萦绕在心头的强烈绝望令她手足无措。除了哭她想不到用其他什么方法来泄自己傍徨无助的情绪。

她咽咽呜呜地哭了好一阵子微弱的亮光透过间隙映入了她盈满泪水的双眼。她抬起头半睁着溢满泪水的双眼突然充足的亮光令她的双眼瞬间刺痛起来。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半刻她才慢慢地睁来眼慢慢地适应突然间充足的光线。当她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宽敞的武道馆中。

油光可鉴的地板反射出她孤寂的倒影。她环视四周这里除了她之外并无一人。霎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步跑到一个角落里蹲了下去。铮亮的地板上有一个小小的三角刻痕。她慢慢地抚摸着这一刻痕这里果然是她家的武道馆。这刻痕是她小时候顽皮刻上去的为此她家古板的老头子还赏了她一顿竹笋炒肉丝!

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却有一丝物是人非的味道。

陶篱竹猛地睁开眼视线对上了头上的床幔好半晌她才慢慢地抬手将脸上冰凉的水珠抹掉。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无故穿越必有原因。

她来这个陌生的环境已成事实那么就要尽快地适应环境然后伺机而动找出自己穿越的原因然后……返回现代。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以最快的度了解这古代一切的信息。只是该如何去做?

陶篱竹翻身坐了起来深呼吸了几下混沌的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必要的时候装疯卖傻也未尝不可。

正想着外室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的是粉衣女子的声音“楼主您醒了吗?我已经准备好午膳了。”陶篱竹原本不想搭理转念一想便扬声道:“进来。”

粉衣女子拿着个装着食盒的篮子从外间走了进来。她把篮子放在桌子上笑笑道:“楼主你饿了吧?”陶篱竹点点头不出声是最明智的选择。

粉衣女子将食盒里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拿出来。陶篱竹瞄了瞄呃怎么全都是粥?

粉衣女子径直解释道:“楼主您刚醒来越歌说不能吃油腻的食物。虽然楼主您讨厌吃粥但也请您将就一下吧!我吩咐厨房弄了好几种口味您每样吃点吧!”

陶篱竹点点头然后朝着粉衣女子笑了笑便下了床走到桌旁坐下。粉衣女子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仅是短短的一瞬间也被敏感的陶篱竹捕捉到了。陶篱竹心中有点忐忑这名女子应该是近侍对这副身子的主人熟悉无比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中哪里有异了?

陶篱竹一边吃粥一边斟酌着语言。她敏感地察觉到粉衣女子正以奇怪的目光时不时打量着她无论如何迟早都要面对现实迟不如早。于是她开口问道:“怎么了?”

粉衣女子似乎料不到陶篱竹会出口询问微微错愕了下随后笑道:“楼主您似乎没以前那样讨厌吃粥了呢!”

陶篱竹的动作顿了下果然细微的地方瞒不了熟悉这副身体的近侍。只是一瞬间她脑中已转了几百个弯她放下汤匙微笑道:“这次的粥做得挺不错。”

粉衣女子脸上的讶异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好半晌她才点点头“楼主您喜欢吃就多吃点我先出去了。”

陶篱竹目送粉衣女子出去自己依然静静地坐在桌旁。

片刻敲门声响起。

陶篱竹扬起一个微笑朗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越歌和粉衣女子。

还未等粉衣女子出声陶篱竹已开口道:“我除了知道我是你们楼主外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兵贵于神她要掌握主动权。

粉衣女子错愕连面无表情的越歌也有点松动。

越歌慢慢地来到陶篱竹身边坐了下来抓起她的手认真把起脉来。站在一旁的粉衣女子迟疑的问:“楼主您可知道我是谁?”

陶篱竹摇摇头。

粉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她低低地道:“我是玉露。”

陶篱竹点点头以示知道。

越歌慢吞吞的声音拉回了两人的神思“夜晚走火入魔导致筋脉逆转血气倒行。忘记所有也不奇怪。”

玉露脸上闪过古怪的神色但瞬间恢复正常。

陶篱竹低头暗思原来这楼主走火入魔了。看来自己刚穿越醒来的那会儿那种钻心的疼痛就是走火入魔后筋脉逆转血气倒行所致。自己的穿越与这楼主走火入魔必有极大的关联。想不到因为走火入魔自己的“失忆”也显得理所当然了。

陶篱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在最短时间内获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信息。

玉露犹豫道:“那楼主的武功?”

越歌看了陶篱竹一眼木然道:“武功全失。”

玉露的脸上涌起奇怪的情绪看不出是难过还是其他。

陶篱竹对这个问题倒不是太重视很快她便将话题引向自己最想知道的方面。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