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带领三人一路直奔血库而去,路上清树只是和他简单的寒暄着,并感谢他的收留,褚良只是淡淡地一笑没有作过多回答。一路上清树都觉得很玄妙,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血站里几乎没有什么亮着的灯,可是在清树的右眼里,这就是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无数的千面佛出柔和的光把四人笼罩在其中,说不出的舒服,有一种泡温泉的感觉。
“清树哥,我现自从进了屋,身体就不再抖了,反到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呢。”

“嗯,我也是,可能就是那千面佛存在的原故了,其实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已经现这个问题了,虽然这光并没有给我们治愈身体,但是确实很舒服。”

清树看着周围的千面佛幽幽的说道,此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一想到这里的数以千计的法器是由人的性命炼制的,心中就有一种悲凉感,尽管那光芒照在身上很舒服,可是他的内心,依然冰凉彻骨。

“不要以为是那光给的你安逸的感觉哦,由于千面指的数量太多,无形中会有很多千面佛机缘巧合组成了不同的阵法,当你正好穿过这些阵时,你的身体也充当了阵的一部分,会有能量从身体中流过呢,因为是无人控制的,这才使能量非常缓和。是不是感觉像是一只女人的手正温柔的抚摸着你的第三条腿呢,哦呵呵~不要迷恋上这种意*的感觉了呀。”

毛泽西的突然话打破了沉寂,引得褚良对这名外国小子“括目相看”,清树一脸抱歉的冲褚良抱以苦笑,回过头猛踢了毛泽西两脚,示意他闭上自己的嘴,后者夸张地大叫着抱着自己的腿,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位是……”

褚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向毛泽西,从他刚才说的话可以看出这个人在法术上的造诣不凡,既然和清树一同行动,想来也会是一个变异者了。

“报告长官大人,小的是一个无名小卒,是清树队长手下的小兵,因走投无路,只能接受这么工作养活自己,还好这个老板很不错呢,又肯预付工资,月底有奖金,年底给红包,还免费给我们上三队一金呢。”

“哈哈,这位兄弟到是很有意思嘛。”

褚良被毛泽西的阴阳怪气的语调逗得笑个不停,清树懊悔的一啪脑门,脸颊苦笑的都抽搐了,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他需要把毛泽西天天带着身边,这真的是人生一莫大的洗具。

转眼四人就到了血库的办公室中,褚良笑着让大家随便做,又给三人冲了荼水。清树三人确实累坏了,拿起荼水也不管是什么荼一口喝了个精光,毛泽西更是搞笑,一口喝干了还好意思赞叹一声“好荼”。

(你到不是如说是好爽了呢……)

“呵呵,别着急别着急,慢慢喝啊,茶水有的是。”

褚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看来今晚的场面给三人带来的绝不只是震撼。四人有一句没有句的闲聊着,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期间褚良也问了清树晚上所生的事情,由于也没有什么秘密的东西,清树也没有作什么保留,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起来很平淡,当讲到清树与水鬼面临生死一搏的时候,褚良也有些激动,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可以做到如此,一般的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早就双眼一闭接受现实了。

“这么说,你是靠着那自制的炸弹活下来的喽?你还有那炸弹的样品吗?”

清树点了点头,从书包里拿出最后一颗炸弹,当时与水鬼战斗时只使用了两颗,而这剩下的一颗也一直没来得及用,借这个机会清树也就把它送给褚良去研究了,反正宋英美还可以再造,以后再去要就行了,只是清树由了个心眼,他并没有告诉褚良这个炸弹的真正的制造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英美的事情,还是不要有太多的人知道的好。

“嗯,以血作为主体,以炸弹的基本原理作原力,再加上刻有风系法术的符文……高运动的血可以对鬼造成伤害,当炸弹爆炸时,血的高运动激了瓶身上的风系符文,使得血的能量全部释放,以风系的力量对周围的鬼大面积杀伤……好思路啊,清树这是你想出来的吗?虽然可能实际意义并不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是可以存储着的可移动能源啊,这样一来,即使是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人也可以对付鬼了呢。”

褚良明显对这个炸弹很感兴趣,按他的意思来说,最好是可以把这东西量产,虽然不见得会有什么重大的影响,但是所能解决的问题也是不小的,如果可行的话,国家也不用再直接拿活人的性命炼制法器了。

“呃,这个……制造者嘛,其实不是我,而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叫楚……”

“哦呵呵~我的队长大人,你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这么展示我的杰作呢,要知道虽然我比你们聪明一点点~但是我平时还是蛮低调的,毕竟太多的鲜花和掌声会让我迷失方向的。”

“哦?这个炸弹是你作的?”

褚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毛泽西,之前他就感觉这个人不简单,这下一看,此人的实力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啊,可是怎么看这个黑人也不像是变异者,难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异能者吗?

“虽然你这样问,可我还是要再谦虚一下,我太怕成为焦点了。”

“妈的,要你说话时你就好好说不行吗?再贫嘴我扣你工资了哈。”

清树笑骂着毛泽西的不正经,他端起已经空了的茶杯走到茶几前,借着弯腰倒茶的机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坐在对面的褚良回过头看了一眼毛泽西,后者仿佛像个白痴一样还在那傻笑个不停,可是清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毛泽西刚才是有意在抢我的话说吧,他在在意什么?不想让褚良知道楚天的名字吗?难道说楚天与这血站也有什么瓜葛?)

由于有褚良在场,清树不好当面问,只好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喝着荼水。张宇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屋子里的人几乎都把他给忘了,害得他一个人无聊得直打哈欠。

“原来是这样!看来兄弟的法术才华真的是很有造诣啊,不知兄弟的名字是……”

有了毛泽西的耐心“解答”,褚良对那炸弹的构造原理又有了新的了解,顿时对毛泽西佩服得很,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和炸弹的身上,连清树的异样和张宇平连连的哈欠都没有现。

“毛泽西,我的中文名字,怎么样,很配我吧?”

“呃……呵呵,是个挺不错的名字。毛泽西……好像在哪听过呢。”

“哦?哈哈,要是没听过就奇怪了呢,你不会连你们国家的领导人都不记得了吧?”

毛泽西拿起空空如也的茶杯傻笑地说道,等把茶杯放到嘴边才现里面根本就没有水,这才又尴尬的走到茶几前把水填满。

“毛兄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呵呵,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吧。嗯?清树你不舒服吗?”

坐在一旁的清树眉头紧锁,似乎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一般,当褚良撇见他时,还以为他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听到褚良在问自己,清树想了想,决定“借坡下驴”,把褚良支开,他有些事情想单独和毛泽西说。

(虽然血站这边也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但是想来明天褚良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反到是毛泽西,如果不把他*紧了,有些事情他是不会交代的。)

“唉,可能是刚刚的战斗有些疲劳过度了,现在浑身的没有力气,而且也很困,褚良大哥这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吗?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明天白天再说吧,现在真的很晚了。”

“哎呀,你看我这人,一兴奋起来就忘事,都已经到了后半夜呢。血库这边条件差,不过到是有几张病床,如果你们不忌讳的话可以过去住,今晚就在这里呆着吧,等到天亮后我们再聊,明天白天孙先生会过来的,我要先向他汇报今晚的情况,如果你们有空也一块过来吧,毕竟今晚的场面你们也见过了,多听一些信息对你们也是有帮助的。”

“那麻烦褚良大哥带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清树假装疲倦的随意抬了抬手,褚良见状叹了口气,他也知道现在时间太晚了,可是刚才有一瞬间,他似乎想起来些事情,却由于清树的原因不太记得了,见实在想不出来,褚良苦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三人到了一间病房。

房间里一共四张病床,看那样子似乎很久没有住过了,虽然开了灯,但还是有一种阴森的感觉,清树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有个地方住总比给血站守大门要强得多。

“多谢褚良大哥了。”

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虽然这地方清树并不是很满意。

“没事没事,呵呵,那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还要把今天的事情打成书面材料进行整理的,就先去忙了,不奉陪了啊。”

“褚良大哥慢走。”

送走了褚良,清树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刚看到有四张床时他还以为褚良也会住在这里,那自己的借口算是白找了,好在褚良还是离开了,这下他也可以当面直接找毛泽西问个明白了。

“oh~yeah~终于有床可睡了呢……等会!这张床是我的,小*平平去那里睡哦,嘿嘿。我们来比赛看谁先睡着吧,我跟你们说哦,比起睡觉你们可赢不了我的。”

“毛泽西,你过来一下。”

“嗯?队长你要干嘛,别和我提太过分的要求哦,告诉你我还是处男呢,而且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啊,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呢,要找你也得找小*平平啊。”

“别废话了,给我正经一点好吗?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

清树现在是有脾气也不出来了,从和毛泽西接触这段时间开始到现在,清树已经明白了和他生气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实在是犯不上。

“一谈到上床就这么正经,你……咳,问吧。”

见清树的目光都快喷火了,毛泽西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开玩笑。

“先解释下你刚才的举动吧,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话,你是在害怕什么?不敢让我说出他的名字吗?”

“啊……嗯……这个……”

这还是毛泽西第一次被问的哑口无言,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毛泽西心里也犯了难,他还记得楚天对他的叮嘱,有些事情,他必须装傻。

“说啊?有什么不好说的,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了,你还怕什么?”

“小清树啊,你得相信我哦,我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啦,有些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但是有些事,即使是我不说,你也可以猜得到的,不是吗?”

(血站,楚天,猛鬼,符文……)

“要不了多久,小清树都会知道的呢,但是眼下你的主要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提升实力,把你的力场突破成反力场,到时,你就可以当面和楚天问个明白了。”

毛泽西像是有些为难的说着话,他现在既想帮清树,可是同时他也不能出卖楚天,面对这样的境地,连平日里搞笑的他也收起了笑容。屋子里的气氛很不好,即使是困得要死的张宇平也不好意思去睡了,坐在床前一会看看清树,一会又看看毛泽西,不晓得他们在争执什么。

“算了,按你的意思,将来有机会我亲自问他吧。明天我们要去见那个孙先生,到时血站的大部分内幕就会揭开了,那些鬼真是强的恐怖啊,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清树转身躺在了床上,他不是困,而是太迷茫了,周围的迷雾非但没有一步步的散去,反到是自己前进的步伐一次次跌入另一个陷阱,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清树不知道,他除了再爬起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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