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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仪见滕王眼神很复杂地看着自己,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啊,他对自己的仪表还是很看重的,每天出门前都要在卧房内那面一人高的铜镜前面照上好几回。

李元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那萧老夫子正在讲课呢,一直杵在案几前被下面几十双眼睛盯着也不是个事,马上跟着上官仪走了下去。心里不由自嘲,现在连军神薛仁贵都是本王的跟班,见到上官仪有什么惊奇的。

由于李世民已有交代,所以李元婴在弘文馆里的座位早就安排好了。不过李元婴却不大愿意,这位置也太靠前了吧,对于前世在大学里熏陶了三年的他来说,上课?嘿,向来是非犄角旮旯的座位不坐的。伸脖子望了望,很快就找到了满意的座位。

不过上官仪却有些为难,弘文馆三十名学生并没有满员,多出几个位置自然也是正常的,这些弘文馆生哪个不是显贵子弟,自然没人愿意坐在那种偏僻的角落,否则说出去都掉价。滕王殿下主动要坐过去,当然没什么不可以,但是滕王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弟弟,要是陛下知道滕王被安排在偏僻的角落里,不知会不会说些什么。上官仪现在正处在上升期,十九岁时就由进士入仕,一路顺风顺水到了从六品上,若是因为这事失了圣眷,那可就太冤枉了。

李元婴见上官仪迟疑,心里也明白他的顾虑,摆手道:“皇兄那里我自会去解释,游韶只管放心好了!”然后自顾向那个早已相中好了的角落走去。

上官仪无奈,摇摇头走到原先为滕王准备的那个座位上,将案几上放置地整整齐齐的几卷书揽入怀中,给滕王送去。不过上官仪对滕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滕王仅从萧公对他的一次称呼就记住了他的表字。

虽然李元婴也知道如今贞观十一年,距那个传说中的有唐一代第一才女上官婉儿出生还有至少二十几年的时间,但是上官仪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拉住上官仪的衣袖,小声问道:“游韶兄,不知令郎现在年岁几何啊?”

上官仪一脸不解地看着李元婴,诧异道:“滕王所谓何事?犬子庭芝,尚在襁褓之中,莫非有人冒充仪的子侄?”

“游韶兄不用猜疑,元婴只是觉得游韶兄姿质伟岸,若是还没有婚配就好了,元婴还有几位待嫁的皇姐呢!”李元婴打了个哈哈,难道说我正惦记着你那还没出生的孙女吗?说出来上官仪也不信。

“不敢不敢!”上官仪老脸一红,马上落荒而逃。上次永嘉公主与其侄女婿,侍中杨师道相公之子杨豫之私通,结果事情败露,被永嘉公主驸马、右卫将军窦奉节现,一怒之下派人把杨豫之抓到地牢中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一刀将其宰了,这件事可是让陛下和杨相公丢尽了脸面。也是窦奉节背景不差,乃是前右卫大将军、洛州都督窦轨之子,算起来和当今陛下还是姨表亲,闹出这种事情才没有受到太大的责难,只是为了平息杨相公的丧子之痛,陛下将其贬为秦州都督。如果是他遇到这种事情,可就没有窦奉节那种待遇了,所以对于李唐皇室的公主,那还是敬谢不敏了。

李元婴自然不知道上官仪心中的腹诽,还以为他不好意思,也不以为意,随手拾起一卷书,缓缓将其在案几上展开,立刻迎面扑来一阵墨香。现如今,经过南北朝碑石拓印的流行,虽然民间已经渐渐出现了雕版印刷术,不过由于效率太低的问题,主流依旧还是手抄本,仅仅这个弘文馆里面,就设有楷书手三十人,专门负责抄书,至于印象中古籍善本的象征——线装书,怕还要等上几百年才能出现。

原来是一卷《左传》,对于这种历史传记,李元婴还是有些兴趣的,至少比《论语》、三礼(即《周礼》、《仪礼》、《礼记》)之类的东西有意思一点,至于堂上萧老夫子滔滔不绝的讲解,李元婴前世就已经练成了充耳不闻。不过还没有一会儿的工夫,李元婴就败退了,虽说这两年他已经习惯了不少,不过这满纸的之乎者也还是让他头疼不已。

将这卷《左传》扔却一旁,李元婴习惯性地歪着脑袋斜趴在案几上,眼神忍不住四处乱瞄起来。至于那个讲起儒家经典来精神越抖擞的萧德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儿,自然看不到身在犄角旮旯里的李元婴。当然,萧老夫子多年奋战在教育皇家子弟第一线,恐怕就算是现了李元婴的小动作,也会视而不见的。

虽然李元婴挑了个最角落的地方,不过他周围并非没有其他人,这不,极端无聊的李元婴就开始骚扰起他边上的那个同学来了。由于弘文馆是一人一张案几,所以他边上那个同学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他的同桌了,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个男性!弘文馆里可不兴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

不过他边上这个同学倒是长得挺有特点的,貌似年纪好像也才十三四岁吧?却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返祖现象?

那个胡子同学虽然坐在李元婴的边上,不过两人之间却隔着一个火炉子。于是李元婴随手将案几上的一根毛笔朝那个胡子同学扔了过去,好巧不巧地这根笔正好插在胡子同学的胡子上。

“诶!”遭到袭击的胡子同学连忙转过头来,怒视着李元婴。由于是上课期间,所以刚才李元婴和上官仪对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这个胡子同学也不清楚李元婴的身份,小声叱道:“你干什么?”

唔,不出所料,声音也挺粗犷的嘛,李元婴俯着身子拱了拱手道:“这位同窗,不知你是哪家的子弟啊?”

胡子同学对这个把书卷随意丢在地上,上课又乱扔毛笔的李元婴疏无好感,冷冷地说道:“下课再说,萧老学士正在讲解《礼记》呢!”

得,敢情碰到好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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