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发生三次,我就算再迟钝,终于也发觉身旁的林黛玉也是个灵力者,拥有强大灵力的灵力者。//
“我是不是灵力出轨了?”我深深地子她,我模糊得感觉到她平静的心湖因为我这句话而荡起圈圈涟漪。

她将另一只手也放到了我的手背上,轻轻拍打着,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那位坐在28号位置的帅哥,别发呆呀,叫你了!”主持正对着我们这个方向瞎喊着什么。

我呆了一下,林黛玉低声解释:“到两人三脚跑这个环节了,我们这个晚会搞点新意思,采用随机抽签的形式来决定上场选手,上去吧,别扫大家兴!”

我摇头苦笑,现在哪有心情玩什么游戏啊,但无法拒绝林黛玉动人的眼睛,所以我还是呆呆地走到了台上。

主持人不失时机地戏称:“看来我们的28号帅得有点与众不同,是位呆呆的帅哥啊,哈…”

全场大笑。

呆呆的帅哥与帅哥之间同样是多了一个形容词,但在听众耳里,肯定过滤掉了“帅哥”,只剩下“呆呆的”,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自己身上越来越不缺贬义词了。

主持人又开始念别的号码了,他蓄意抄袭着台湾主持人吴宗宪的风格,为什么说他是抄袭而不是模仿,那是因为他连吴宗宪嘴里某些台湾方言都学了,当一个人做一件事完全是抄袭别人的时候,他在这件事情上已经走出了失败的第一步。我听到主持人又在戏称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名主持人时,不禁发出了低低的感慨,接着又苦笑起来,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胡思乱想,看来印证了“乐观主义者就算被饿狮逼上了高树,也是能从容欣赏风景。”这句话。

“自己一个人在傻笑什么,你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告诉你,虽然你现在离本姑娘很近,但不要存在什么龌龊的幻想!”陈梦娜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脚还和我绑在了一起。

我作了个没好气的表情。

她又说:“运气真背,竟和你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分成一组,告诉你,等会听我口令来跑,别让本姑娘掉脸,喂!你怎么笑得这么难看呀?”

“我是在哭呀,大姐!”

“…”

主持人一声开始,十几对临时组合便冲出了,其实不用她口令,我就能完美无暇地配合她的脚步,这一刻,我清晰地捕抓到她脑海中的每一个想法,玄之又玄,但我做到了!

我和她迅速脱颖而出,远远抛开了其她人,我感觉到了她内心升起了一阵虚荣的兴奋,眼看终点就在眼前,四周的事物却刹地发生了变化,叫人窒息的黑白世界再次出现了!

但这次与上两次不同,我竟将陈梦娜也带进了这个黑白的世界中!四周迷朦一片,仿佛正身处于一片浓得化不大的大雾当中,对于周围的惊人变化,陈梦娜声很快便嘶力竭地尖叫了起来,声音足以打破吉尼斯的高分贝记录。

她的尖叫声中,浓雾竟一下冲开了,由我们俩为中心,向四周狂涌而去,绿色的草原渐渐由近至远地呈现在我们的脚下,蓝天白云正在天空一点点睁开双眼,我惊疑地看着这一切梦幻地发生,只不过一瞬间,天地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世界不再黑白,梦幻得如同童话世界的色彩分布在我们的周围,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平原,绿得如此的匀称,让人感觉自己仿佛正站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上,柔和的清风带着鲜花的芬芳拂进你的心田,心旷神怡的舒适遍布全身,我举起双手,向天空尽情地呐喊着,力量在我体内沸腾,一股豪情充斥着我的灵魂,天地一切,在这一瞬间,仿佛也尽在我掌握之中…

“…他们依然没停止自己的行为艺术,呆呆的帅哥仰天长啸,真够壮怀激烈的,我们的校花用一种后现代主义的愕然神情呆在原地,为呆呆帅哥的艺术性行为用神态作着最传神的诠释…”我又能听到了主持的声音,四周的事物又恢复了正常,四周狂笑的声浪令我尴尬地停止了呼叫。

我推了推身旁的陈梦娜:“你没事吧!”岂知她一推就倒,我们“砰”一下,一起跌到了地上。

“啧啧…这可是近代行为艺术的颠峰之作呀,实在太精彩了!我们实在要感谢两位的即兴表演…”主持人继续有完没完地胡诌着,全场笑得更厉害了。

陈梦娜直到晚会结束后才渐渐回复状态,然后就倒在林黛玉怀里痛哭起来,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大意是说自己怎么老碰到这样的事啊。由此可见,许多外表泼辣的女子内心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脆弱,我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鼻子都还没酸过呢。

林黛玉该是个很有震慑力的女子,周围的人只敢偷偷笑,却很少敢明目张胆地看过来。

※※※※※

在伊甸园的大厅,我最多只见过两个人同时坐在那的。当我们当回到伊甸园时,大厅却前所未见地坐了四个人,除了叔叔朱葛亮,宁采臣,秦赢政,还有一个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们看到我回来,顿时停止交谈,整个大厅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以一种我无法看破的眼神子着我。

我转头用眼神咨询林黛玉,我脸上是否有什么不妥了。

林黛玉笑了,说:“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打牌?”

“哦…是的!”秦赢政真的掏出了一副牌,派发起来。

叔叔见我打量着那位陌生人,站起来笑道:“我来介绍,这位是我侄子刘云,这位是叔叔的老租客马刻丝先生!”

那位马刻丝先生站了起来,向我友善地伸出手,他脸上因为岁月流下了几条淡淡的皱纹,但我仍可看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个非常英俊的男子。

我的手与他紧握在一起:“久仰大名,马克思先生!”这句话真的不是违心的。

“刻苦的刻,丝绸的丝!”他微笑纠正我。

客套几句,我便匆匆往楼上走去,我是时候与李华佗好好讨论一下今天的怪事了,同时也要准备一下凌晨三点的阅读,想起要重读那份文件,不禁又是一阵冰寒袭来。

楼梯走到一半,我感到背后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不禁回头,发觉他们五人包括林黛玉在内,都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我,我一阵疑惑,正想说话,他们已兴高彩烈地打起了牌,仿佛前面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抓了抓头皮,加快脚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李华佗的电话已关机,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洗澡时,我再次观察了一次那块恶心的腐肉,它仿佛又成长了少许,郁闷不禁又上心头。

烦躁不安地倒在了床上,盯着墙上的钟表,重温着今天发生的大小事件,除了那片梦幻的童话世界值得我回味外,其余怪事实在无法令我愉快起来。

随着时针渐渐指向三点,我的心跳也随之越跳越快。时间其实也是一个精神病人,它可以神经质地让你的一生变得如同一秒钟的短暂,也能让一秒钟变得如同一生般的漫长。

这位另类的精神病人终于走到了二点五十九分,我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走到存放灵异文件的地方,将文件缓缓取出,不知是否错觉,我觉得文件好像被人动过,但我已无暇再计较这些,我走到镜子前,默默子了镜中人一会,低下头,将文件打开,再次细细阅读那叫人死亡的文字:不知为何,今晚的感觉很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我看着一旁已熟睡的妻,意识终于也慢慢地进入了朦胧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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