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臣问道:“这是汉侯的要求,他的条件呢?”
江岳道:“我们每个月可以给你们一笔钱!”

刀疤脸冷笑道:“我们抢岂不更好!”这恐怕也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声。

江岳微笑道:“当然也可以!不过,海外贸易线对于我家主公极为重要,他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以我们汉军目前掌握的资源,要在短时间内组建一支足以覆灭你们的力量并非难事!~~~~”

众人眉头一皱,刀疤脸哼了一声。不过他们都知道江岳这话并非危言耸听。

李舜臣眯着眼道:“既然如此,汉侯为何不就这么做呢?如此一来岂不可以一劳永逸!”

江岳微笑道:“能不兴刀兵解决问题岂不是更好?”

李舜臣冷笑道:“我看你们是不想被海上的事情牵扯太多的精力吧!”

江岳微笑着,不置可否。其实陈涛的真实想法并非如此,陈涛之所以派江岳与李舜臣谈判主要是为了缓一缓时间,使李舜臣在汉军水军完全成型之前不对商船队构成太大的威胁,一旦水军组建完成陈涛是不会放过李舜臣这伙海盗的,留着他们迟早是个隐患。

江岳道:“我家主公每个月可以给你们一万两白银!~~~”

“不行!太少了!这点钱你叫我如何向手下人交代?”

“那大头领的意思呢?”

李舜臣稍作思忖,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万两白银!同时还要一万匹绢!”

江岳哈哈一笑,“大头领,谈生意得要有诚意!你觉得这样的条件我家主公能同意吗?”

李舜臣皱眉道:“最少三万两白银!你们的情况毕竟不同于那些小商会,你们一次贸易所得至少是这个数的十倍不止!”这里顺便说明一下,海盗其实并不会对所有商船发动袭击,他们一般只攻击没有交买路费的,对于交了买路费的他们一般是不会骚扰的,原因很简单,要是什么船都劫的话就不会有海商敢来了,没有海商他们也就没有饭碗了,所以海商与海盗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海盗更像是海商身上的寄生虫。

江岳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陈涛收到江岳的报告,当即进行布置,随后命人给远在高丽的商福传讯。

商福率领船队离开了开京港返航,所有人都非常紧张,虽然李舜臣已经同意了,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对方不会见财起意,毕竟船队中的财富是惊人的。

好在一路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船队最终安全回到了登州。

陈涛看了刚刚接到的报告,总算松了口气,皱眉道:“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李舜臣的问题!水军的情况怎么样了?”

邓公回禀道:“进展非常顺利!现在已经有三十条大型战船了,对了,王铁匠他们说在战船上加装了一些过去没有器械,包括有旋转基座的重型连弩及更有利于跳帮作战的锁钩和兜网!~~”

陈涛不禁来了兴趣,“找个时间去看一看!水军兵员及训练情况怎么样?”

“两万水军已经招齐,现正在登州附近加紧训练!”

陈涛点了点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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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荀公子在门口,说要见小姐!”萍儿进来禀报道。此时商蓉正在审阅商福派人送来的报告。

商蓉微蹙秀眉,喃喃道:“他又来干什么?”显得非常苦恼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对萍儿道:“你去对他说,大人不在,我身为女眷不便见外客!”“是!”萍儿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商蓉继续翻阅报告,然而却显得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正在想在有关荀阳的事情,她担心荀阳的不依不饶会让陈涛误会。

“表少爷,小姐说姑爷不在,她身为女眷不便见外客!”萍儿在门口对荀阳道。

荀阳愤怒地吼道:“她难道就这么绝情?”

萍儿不悦地道:“表少爷这话就不对了!小姐对你从来都没有过情,怎么能说绝情呢?”

这话就像钢针一样扎在荀阳的心上。

荀阳粗重地喘着气,双目血红,那模样真是有些吓人。萍儿小脸微白地后退了几步。

“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不会的!”荀阳歇斯底里地吼道。随即转身跑掉了。

萍儿不禁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荀阳前脚刚离开,陈涛便回来了。

“姑爷!”萍儿行礼道。

陈涛朝荀阳的背影一眼,问道:“他来做什么?”

萍儿道:“他要见小姐!”随即急声道:“不过小姐可没有见他!”

陈涛叹了口气,这件事剪不断理还乱实在是够烦人的。

“蓉儿呢?”

“在房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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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陈涛接到有关金国的情报,完颜宗康的漏网引发了严重后果,完颜宗康的部族及一个与完颜宗康关系匪浅的部族联合一部分契丹人打起了清君侧的旗号,这支军队人数大约数万人,不过他们的人数正在迅猛增加,他们已经控制了上京以及北京路的一部分地区,这里所说的北京并非现在意义上的北京,在当时也被称为大定府,位于现在内蒙古境内赤峰市的大明乡,所谓的上京则位于现在的哈尔滨附近。

陈涛笑道:“看来金熙宗和金兀术有麻烦了!”

邓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兴奋地道:“虽然完颜宗康目前的军队还不是很多,但是他在朝野的影响力是惊人的!如果金兀术无法在短期内扑灭这叛乱的话,就有大麻烦了!主公,要是这场内乱拖延下去我们就有机会了!”

此时与之前的那场大战相隔已经有两个月时间了。

陈涛点了点头,思忖道:“目前来说还没有机会,先不急,先抓紧训练吧!”

这时,杨再兴突然来了。

“主公!~~~”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

陈涛笑问道:“出什么事了?”

“主公,刚才一名士兵在训练中不慎身亡了!”面有自责之色。

陈涛一愣,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汉军的训练强度是很大的,天下恐怕没有能与其相比的,而且很多训练贴近实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即便将所有的安全措施都考虑到了,伤亡也是难以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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