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神情十分认真的又说道:“我不生男的你要知道我只能生女的。”
芮玮心知无影门以女子传接他不希望生个女儿接传不大正派的无影门倒盼是个儿子想到这里哑然失笑:“怎么当真认定起来她不可能就一次怀了孕。”

当下道:“别说这些啦你不是神仙敢断定怀孕了你到底愿不愿意替我取出摄魂针?”

白燕笑道:“摄魂针早化啦?”

芮玮哈哈笑道:“你当我小孩子么?不愿意替我取出就说个不行何必诳我我知道摄魂针一旦取出你就不能再控制我。”

白燕摇头道:“你真是多心现在咱们身处如此终身再难分离还说什么控制不控制再说你我关系已如此就是我不能控制你舍得抛弃我?”

芮玮暗道:“这可说不定你我关系并非正常我不能为此把你当做永不分离的妻子有一日能够脱离此地咱们各奔前程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问题。”

他这想法固然绝情然而没有情感的结合迟早会有破裂的一天何况他们那次关系只是野合谈不上双方结合届时真有脱离困境的一日他芮玮做得到的。

白燕接道:“追魂针、失魂针、摄魂针一入人体皆都不用一

个时辰化于体内针用筋粉做成虽然坚硬遇热蚀化而无丝毫损害。”

芮玮冷冷笑道:“我不相信绝不相信绝不相信既是无害岂能追魂、失魂又摄魂?”

白燕微笑道:“这三种作用并非针之作用而是一种药饼的作用。”

芮玮惊道:“是那黑色的小饼吗?你你……不是说它是解针毒的解药?”

白燕道:“不是小黑饼共分三种一种叫追魂饼……”

芮玮抢道:“另二种就叫失魂饼、摄魂饼、是不是?”

白燕颔道:“三种饼因人而定我……我没给你眼前两种而服那最后一种它服下后只产生一种作用于服者的身体并无害处。”

芮玮大笑道:“多谢你没给我前两种使我现在能够活的好好的可是在下却希望干脆服了前一种一月后一死了之倒是好点。”

白燕幽怒道:“我给你服摄魂饼无损你性命难道不比一月追魂饼好?”

芮玮冷笑道:“与其生着不自由还是死了的好。”

白燕幽怨更增道:“难道伴在我身边就不自由了?”

芮玮冷酷地望着前方不言不语不说话即是默认。白燕一声叹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缠着你啦香囊已失只等我身上所涂的香味三日消失只怕要我缠着你你也不屑一顾如避蛇蝎似的逃避我。”

芮玮故作不知道:“香囊有那等重要吗?”

白燕点了点头:“那香囊内装着长青的长叶此时长在深山顶峰甚难寻找用它浸水涂在身上你一闻即可解那摄魂针之毒。”

芮玮“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我若不闻女香叶之香摄魂饼毒三日难熬罗?”

白燕道:“也不尽然除了闻女香叶可抑制毒外尚有一种解药却可根本解了摄魂饼之毒。”

芮玮不慌不忙故作镇静道:“什么解药你现在有么?”

白燕道:“有是有的……”

芮玮道:“咱们身处此境你大概不会再吝啬赐我那解药吧?”

白燕双手一张道:“既到这地步我当然不会吝啬可惜……可惜……”

芮玮接问道:“可惜什么?”

白燕急道:“所有解药与装女香叶的香囊全部失踪了!”

芮玮优道:那……那怎么办莫非你要看我三日后毒后的可怜象?”

白燕道:“届时不得已还有一法可暂解毒。”

芮玮道:“什么法子?”

白燕迟迟道:“此法……此法……施来对你……对你……”

芮玮冷冷道:“对我十分不利是不?”

白燕点头道:“不但对你身体十分不利而且令你难堪的很

芮玮闻言知道那法定然污秽得很当下毫不考虑道:“你不用说了那法既损伤到我自尊不施也罢。”

白燕急道:“可是除此处再无法解你三日后毒的痛苦。”

芮玮道:“那痛苦我能想像得到就似吸惯毒品一旦不吸而毒瘾大其痛苦非常难忍是不?”

白燕应道:“确实难忍在某方面更胜毒瘾大的痛苦。”

芮玮冷笑道:“我知道了三日后我且忍它一忍不能忍时再请你帮忙罢。”

白燕心想:“你决不能忍的!”她算定三日芮玮一定要求自己施法解救但见芮玮坚决自信之态不再多说等三日后依法解毒就是现在再说芮玮也难相信。

芮玮忽又道:“要忍到何时摄魂饼之毒才能解呢?”

白燕道:“一日不服解药其毒一日难解你要忍可得忍它直到服下解药那天为止。”

芮玮道:“那是什么解药其配方如何能够相告么?”

白燕道:“配方甚难此时此他说给你听等于白说以后再说吧。”

芮玮欲待追问只见白燕站起身来走去心知再问徒然她不存心说不问也罢。

他向另方走去回到自己的洞中。

俩人隔着深潭遥遥相对。

白燕时时向芮玮这方投视芮玮却一眼也未曾望过去如老僧入定垂目端坐他坐像肃穆内心却思潮万千远非僧人清净无思他在想:高莫静为什么不准自己接近她?”

“四照神功练是不练?”

“今后如何生活下去?”

他想的很多目前的问题没有想完想到将来将来毫无头绪;又回忆到过去过去的种种涌入脑际简直杂乱无章……

绝谷底阳光不易照射到日头才落已然黄昏白燕忽然走来双手各持一尖长的木枝一只上叉着数尾肥鱼另只上叉着几条黑鼠肉皆都烤得油黄味香。

芮玮闻到香味才想到坐了一下午抬头道:“你看我尽坐着胡思乱想也不弄点吃的。”

白燕笑道:“吃你不用担心一日三餐到时我会弄来你只管享受现成。”

芮玮摇头道:“这怎么好意思不是一日二日长久下去难道部享现成?”

“白燕嗔道:“有什么关系弄吃的本是女人的事男人对这方面用不着费心再说食物来源潭里、地上到处皆是俯拾即有我不过加以烧烤罢了没什费事的地方你何必计较于心。”

芮玮固执道:“不行你今天弄给我吃明天我弄给你吃。”

白燕噗嗤笑道:“你偏要如此好罢明天我来享受现成今天你安心吃吧。”放下两只木叉转身回去。

她不再痴缠芮玮芮玮本担心见她就此离去心中大悦拿起叉着鱼肉的木叉正要咬食忽然想起高莫静。

她孤苦一人独居潮湿的岩洞内以覃菌为食这生活怎么说都太苦了她也该享受鱼肉的味道啊。

——念至此芮玮把木枝上的鱼肉全部撕下见潭边生着张张浮在水面上的荷叶捞折几张将鱼肉包起塞好在怀内。

沿着旧路芮玮潜水来到高莫静的居处。

他道明来意高莫静并无谢意冷冷问道:“四照神功看了吗?”

芮玮笑道:“没看别谈这个鱼肉还有点温热乘热吃罢。”

高莫静伸手道:“丢过来。”

芮玮本意送过去怕她申斥无奈只得飞丢过去。

高莫静接到手中双手握紧用力丢出。只听“花啦”水响全已抛落水里缓缓下沉。

芮玮惊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莫静冷峻道:“我自有菌类可食不用你费心我吃的问题有时间不能在四照神功上用心吗?”

话里颇责怪芮玮为了弄食物来而荒废了用功的时间芮玮心想:“这那我弄的我一点没吃留来给你丢了太可惜了。”

他望着鱼肉沉得没了影儿咬着嘴唇极力忍下上升的饥火。

高莫静冷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舍不得东西被我丢了?”

芮玮笑道:“确实舍不得你要知道是那位白小姐弄的我没吃拿来给你吃你这一丢连我也吃不到了。”

高莫静听他不吃送来心里颇为感动脸上却不流露一点心里的意思冷冷说道:“食物既不是你弄的这大段时间做什么来着?”

她根本不去问白小姐的来历也不问芮玮怎么和她相识的仿佛在她心中不存着白燕此人。

芮玮低着头道:“我坐了一下午也胡思乱想了一下午。”

高莫静板着面孔道:“你为什么不看那四照神功不屑看吗?”

芮玮咋着嘴道:“在下怎敢小看举世无匹的武学你这么说贬低了四照神功的价值。”

高莫静道:“你既看重它为什么不即参研?”

芮玮笑道:“慌什么迟看早看不都一样。”

高莫静冷哼道:“你当四照神功易学吗?不早下工夫要想习会它想也别想岂不知学越高深的武学需要的功夫也越厚吗?”

芮玮道:“这个我知道但请问纵然我早下了功夫学它学会了又如何?”

高莫静道:“学会了那天你才有资格去对抗太阳门。”

芮玮“哈”地一笑道:“不错再问在下什么时候能够出此绝谷?”

高莫静一怔久久不语。

芮玮微笑了笑又道:“我说早一刻学晚一刻学没什要紧就是不学又干得了什么大事?”

高莫静忽道:“此处当真是绝地出去不了?”

芮玮道:“你若不信出去一看即知。”

高莫静沉吟好一阵叹道:“人的命运不能逆料你认为不能脱离此境打算终老此地我却认为不出年把你定能脱此大困。”

芮玮笑道:“姐姐依何根据作此推算?”

高莫静正色道:“此时言之过早芮玮我问你到底打算学不学四照神功?”

芮玮道:“我答应你学当然会学虽然我知道学来无什大用

高莫静截口道:“武学一道等于求知求一知何问它有无什用君不见下游之鱼尚知力争上游么?”

芮玮笑道:“好了姐姐不要教训了我此去即练四照神功当做修心养性的功课好不好?”

高莫静不假颜色道:“那快去记住没事不要来。”

芮玮问道:“怎么叫有事怎么叫没事?”

高莫静道:“有事即是练四照神功有所疑问否则你要来莫怪我下逐客令。”

芮玮叹道:“我倘若一年不来你就一人独居此地一年。”

高莫静厉声道:“你就是十年没有疑问十年不来我也不会感到独居之苦请吧。”

她那意思在告诉芮玮我高莫静再孤苦也不需你芮玮来安慰我。

芮玮讨了个没趣心情落寞地离去三天过去。

这三天来白燕暗暗观察芮玮芮玮不是练剑即端坐洞内练气奇怪芮玮的神情三天来没有丝毫不舒的变化。

白燕越来越奇怪最后几乎不相信自己之所见然而事实很明白他芮玮没有毒不能忍的现象。

第四天白燕怒气冲冲走来。

芮玮正打完坐笑道:“你早。”

白燕道:“姓芮的我有句话问你你要老实说来。”芮玮一听语气不妙陪笑道:“小姐请问。”

白燕大声道:“我那盛女香叶的香囊在你那里是不是?”

芮玮知道再骗她决难相信但白道:“在我以前骗你其实早被我拣到。”

白燕气得浑身抖戳指道:“你……你……为什么骗我……你……你为什么不还我?”

芮玮站起来一揖陪礼道:“我既知那女香叶的功能对我一日不可少怕你索回所以骗你却私自收藏以便日日闻它以解摄魂饼之毒。”

白燕忍住被骗的屈辱缓声道:“收在我处我不会不给你闻有什么两样?”

芮玮道:“这不大方便我认为藏在我处比较好点。”

白燕见他没有还的意思怒气渐升伸手道:“我的东西还我。”

芮玮为难道:“你告诉我完全解去摄魂饼之毒的方子即还你。”

白燕杏眼圆睁道:“我假若不说呢?”

芮玮呐呐道:“在……在下……只好据此香囊为己之物了……”

白燕大声道:“你记得影子卖我的条件么?”

芮玮顿时冷汗滴滴沁出心知白燕一提卖影子的条件只要一声命令自己就得乖乖双手奉上香囊他打定主意不还又不能当面背弃誓言只怕白燕再一开口为难万分。

却见白燕叹了口气摇头道:“世上事唯有……唉!勉强不得

话未完含着无限幽怨走去。

芮玮吁口长气幸亏白燕未再施命令索来香囊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暗忖:白姑娘你要原谅我我不得不骗你实在你已骗我在先。

白燕的确骗了他说那摄魂针有毒而骗他服下真正有毒的摄魂饼这也是无影门的手段不让你直接知道中毒还当她买影人好心以药饼解去毒针之毒其实却让你心甘情愿的服下毒饼终身控制在她手中。

白燕忽又回转道:“女香叶每日要以血水养浸一个时辰才不致枯萎香囊你好好保存却不要忘了润浇不然枯萎就不出香气而来抑制摄魂饼毒。”

芮玮一听到此言大感激道:“多谢指点白……白燕……我……我”

白燕转身道:“你不必说感激我的话我知道你心中喜欢别人不喜欢我赶明儿咱们各自生活免得我在你眼前讨厌若你再需要我时希望你不要以买影人看我而当……”

这下面的话自有“情人待我”几字了她白燕说不下去姗姗而去。

芮玮好几次想唤住她却终是忍下心肠不言不语。

此后他俩人未再相见隔着深潭一个在那边生活一个在这边生活虽是处在同一地点却似隔着两个世界。

他们好像心中有默契一个不过潭这边一个不去潭那边有时偶然一望遥遥相对只能看到对方模糊不清的影子。

芮玮先前日子还注意白燕在潭那边的生活日子一久沉浸在海渊八剑的玄妙中:迷醉在四照神功的神奥中而忘了对面还有一人也忘了瀑布后岩洞中的高莫静专心致力于这两大武学上。

谷中岁月难计转瞬十月的时光如飞而逝。

这十月芮玮武学大有进展海渊八剑已得神髓四照神功也练得滚瓜烂熟可惜神功对本身并无多大长进。

唯在轻功上获益颇多致于内力毫无增长仿佛那四照神功练后只能收轻身体之妙别无多大用处。

他还怀疑四照神功练得不对哪有几月功夫就能熟透的道理高莫静从小一练十几年自己只花几月功夫怕是走错了路子。

其实他练的毫无不对之处以他目前的底子学任何功夫短时间内即可融会贯通四照神功虽然深奥几月下来亦被他揣摸透彻了。

唯因四照神功要以童子身炼并且那童子需绝顶资悟才可以练成一旦练成就是不学武术已成武圣这是天下任何奇妙的功夫练成后的都没有现象。

月形门代代相传四照神功练成后功力已到凌波渡虚的地步天下再无敌手举手投足间可破天下任何武功。

谁想到这神功只让位女子练成了她就是高莫静高莫静绝代资才又自幼习练才被练成。

倘若芮玮也是童子身可能练成也说不定可惜他已非童子身妻子娶了儿子也有了那还是什么童身呢?

纵然如此芮玮把四照功揣摸透澈业已大有帮助只是他目前不知道罢了仅知在轻功比以前高了。

这一天芮玮正在以自制的木剑练习海渊八剑忽然微闻呱呱儿啼声。

声从对面传来芮玮想到对面住着白燕一算时光不由怔住。

一刻另声儿啼加入先前哭个不停的儿啼中。

芮玮又惊又喜喃喃自语:“两个两个双胞胎……双胞胎

凡是为人父母当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双胞胎时其感受与单胎大是不同。

芮玮一想自己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欣喜莫名拔脚越过心中定为界线的深潭飞奔至白燕洞前。

他喜极而颤道:“白……白燕男的还是女的?”

洞里深处弯了进去外面看不到白燕与孩子的身影只闻两个婴儿的哭声却不见白燕回话。

芮玮急得大声问道:“告诉我是不是男的?”

仍不见白燕回话他站不住了一脚踏进洞里想去一手抱一个相似的孩子。

白燕弱声道:“你……你……不准进来。”

芮玮笑道;“我是孩子的父亲怎么进去不得。”

白燕道:“孩子不是你的。”

芮玮一楞道:“不是我的是谁的了?”

白燕忽然轻泣道:“孩子有母无父。”

芮玮傻兮兮道:“你别说笑话啦天下那有无父的婴儿?”

白燕位声重道:“为父不良有等于无……”

芮玮听到白燕在哭叹道:“你何必伤心我不知你当真怀了孕否则你十月怀胎期间我那有不照顾你的道理呢?”

白燕抽搐道:“你……你……说的好听……”

芮玮想抱儿子急道:“我若知你怀孕不来照顾不得好死!”

白燕实在气他怒道:“你好死、横死干我何事去去去!”

在此情形下芮玮唯有陪小心道:“白燕你生我什么气啊?”

白燕位声才停又哭了起来:“我配什么生你气你根本没将我这种女人放在眼中……”

芮玮哀声自怨道:“我知道我不对怎么说也该过来看看你不该视同陌路把你当不相识人般……”

白燕哭得厉害起来:“就……就……不相识的人在这绝境下也会过往相探象……象你……”

芮玮猛拍脑袋自责道:“我不对我不对天下再绝情的人也不会一隔十月未来看你白燕你原谅我说句良心话我实在常常想来看你的只因我在努力练两种功夫以为你生活很好没空过来探看。”

他想哄白燕高兴好准自己进去看儿子其实他何曾想来看过白燕若不是儿啼声再过一年他也不会想起两种神功早已将他迷得什么都忘了。

白燕显非易骗的女人哭泣中格格笑道:“良心话好个美丽的良心话我不是小孩子!你真的常常想我会一来只问是男是女不问我产后安危吗?”

芮玮不想女人心细若斯哑口无语以对。

白燕大概越想越伤心哭个不停。

芮玮情急下自个刷了两记耳光道:“我无情无义白燕念在夫妻之情请原谅我。”

白燕一听“夫妻”两字停泣道:“谁和你是夫妻了?”

芮玮见机可转抓着重点道:“生米煮成熟饭你我虽未成婚夫妻的关系却是谁也不可否定的。”

白燕冷道:“倘若我没有替你生孩子呢?”

这句话实令本对她无情的芮玮难于回答。

白燕自嘲道:“就算我这女人下贱对不对?相公?”

芮玮正觉难堪最后“相公”两字提起他精神笑道:“白燕你就饶饶我让我进来看你们母子好吗?”

白燕仍是不饶他道:“那敢当我没那大的福份劳你大驾来看我只是孩子有福……”

芮玮以为话讲通了咳了一声道:“我进来了。”

白燕冷然道:“不行请止步转回。”

芮玮急得跺脚道:“你怎么还不准我进去唉!唉!”

白燕想象得到芮玮值得同情的急态心一软说道:“不是我仍不准你进去此地污秽且等我收拾干净后明天再来。”

芮玮等不得道:“那有什么关系我来帮你收拾你千万别劳动产后切忌动弹至少睡上几日。”

白燕断然道:“谁要你来收拾一个男人也不怕这等脏事快走快走叫你明天来就明天来不听话永远不准你来了。”

最后句话颇有吓阻作用芮玮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这边。

这一天芮玮忙着采集食物心想白燕产后需要补一番只见他走遍绝谷各地找寻珍贵的食品。

第二天绝早芮玮抱着大堆食物重来白燕洞前。

只见白燕斜躺在黑鼠皮制成的厚毡上靠着软绵绵的皮毛枕身上掩盖不知她那里弄来的白裘皮。

地方虽小又光线不亮却收拾得十分洁净亮无污秽之感。此时白燕虽没涂上女香叶的香料但因芮玮身上带着香襄不再闻到因摄魂饼毒仍在的原故而对年轻女人特别嗅党的臭味。

白燕稍瘦了点气色很好不象生产后女子应有的衰弱这或许内功的关系生产虽大量失血却不影响太大。

俩人相见含笑点头芮玮搓着手弯腰站着颇为尴尬。

倒是白燕先打破沉默说道:“你不是要看你孩子么快来看嘛你不知她长得好可爱幄。”

说着侧身抱过睡在里边的婴儿放在外面皮裘上那婴儿白胖胖的全身围着兽皮制的围巾只露脸在外眼睛紧闭睡得很熟。”

芮玮欢喜的摸摸这边摸摸那边挂着说不出有多高兴的笑容道:“是女的吧?你看多像你。”

白燕轻嗯道:“女的爱不爱?”

芮玮抱起来笑得合不拢嘴应道:“当然爱我一见就爱极了还有一位呢?”

白燕脸色微微一变:“哪……哪里还有一位!”

芮玮笑道:“你还瞒我我听得清清楚楚两个哭声双胞胎儿快递过来让我这手再抱一个看他们俩人相象到何种程度。”

白燕连连摇道:“没……没有只有这一个你听错了那来两个哭声你一定听错了。”

芮玮以为她故意藏着笑容仍挂道:“好白燕我这耳朵还能听错么就是十个婴儿一齐哭我也能分辨是谁的哭声啊!”

白燕大声道:“跟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不信自己看!”

掀起盖着的白裘皮里面再没多个婴儿除此外洞里无他可藏之处。

芮玮惊得一退道:“不是你藏的那另个婴儿何处去了?”

白燕急得几乎在吼道:“你怎么还是不信要跟你说多少次呀?”

芮玮“彭”地跌坐眼望岩壁茫茫自语道:“不对不对我昨晚做梦还是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男的比较像我女的比较像你他们一忽儿长大了变成你我却一忽儿又不见了……”

白燕听着听着眼泪泉涌而出。

芮玮没注意白燕在流泪接着道:“我昨天听到哭声那哭声辨得出一个男婴一个女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做了男的像我女的像你的梦奇怪梦做的好好的怎么忽然不见了呢?”

芮玮望向白燕惊道:“你哭什么莫非……莫非那男婴夭折了

白燕心知芮玮耳朵听到的决不会轻易被骗掩面轻位道:“不错本是一对男女双胞胎那……那男的果然比较像你……”

芮玮道:“女的一看就比较像你我的梦做的真灵他们忽然不见了敢情暗指某种不幸……”

白燕位声更大呜咽道:“男婴生下来就不对延至昨天夭折……我怕你难过……所以没跟你说实话其实……其实你就只当一个婴儿死了那个不……不必放在心上……”

芮玮伤心地摇头道:“我不能不放在心上男的像我他死了就等于死了我告诉我他的尸体在哪里?”

白燕结结巴巴道:“我……我……埋了……”

芮玮道:“埋在什么地方我要挖出来看看。”

白燕惊道:“你什么神经死了的婴儿挖出来做什?”

芮玮“唉”声叹道:“我不能儿子死了一面未见过见过了心安再亲手将他安葬。”

白燕慌乱道:“我……我没把他埋在上里而是埋在潭里……

芮玮脸色斗变怒道:“什么!你……你把我儿子丢到潭里喂鱼本?……”

白燕见芮玮怒更是慌张道:“这……这有什么关系婴儿才出夭折不算成*人……何必费心埋葬……”

芮玮忽然手中女婴朝白燕身边一丢女婴叭的大哭起来白燕好生怜惜的抱着她哄道:“乖乖别哭别哭爸爸坏爸爸摔痛了你……”

芮玮怒容不减道:“你不把我儿子当人我也不把你女儿当人!”

说完怒气冲冲走去。

白燕叫道:“你到哪里去?”

芮玮大声回道:“捞我儿子!”

白燕急叫道:“捞什么有什么好捞回来!回来!”

芮玮根本不理转瞬奔到潭边。

此潭既广又深不见底想在其中捞个婴儿尸体谈何容易。

芮玮费了数个时辰毫无所见长时间泡水累得芮玮人倦皮皱恍若老了十来岁十分难看。

他丧失再找尸体的信心坐在潭边望着碧绿的潭水寻思:

“潭里怪鱼无数吾儿尸体一定被它们吃了。”

又想:“昨天还听男婴的哭声嘹亮怎么隔了一夜就夭折?”

他颇怀疑男婴夭折的可能性再想白燕的神态可越思越是难过突然飞跃入潭见到游鱼一掌劈去潭鱼只被他掌劲带到顷刻鱼肚翻白一一死去。

他每劈一掌叫道:“你们吃了我的儿子你们吃了我的儿子

仿佛把潭鱼当作杀儿凶手以此一泄郁积胸中的闷气。

不会儿只见潭面上翻着无数条鱼鱼若有灵当叹哀哉!

芮玮手劈酸了气也泄了忽地向瀑布后潜去。

他想起高莫静立生倾吐一诉的愿望十月来他本过得平静无忧今日一变寂寞、空虚、忧愁、郁闷全涌心头不找知心人倾吐一番实难忍受。

虽然高莫静对他冷淡但在目前他认为高莫静就是自己的知心人白燕虽为自己生了孩子对她仍是陌生不识。

升上瀑布后的水面只见高莫静容貌如昔安健无恙她的容貌本是创伤满布想已遵守双方约定用七叶果研碎覆面故而恢复旧貌。

高莫静端坐不动闻声有异问道:“谁?是不是芮兄?”

由芮大哥改喊芮兄十月时光把她与他之间划一道鸿沟。

芮玮道:“姑娘是我。”他也喊不出“姐姐”这称呼了。

高莫静道:“你来做什么莫非练四照神功有疑问吗?”

芮玮道:“不四照神功练的顺利无碍并无不解之处。”

高莫静冷冷道:“那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有事来无事免动尊驾!”

芮玮叹道:“有事不一定非要关系到四照神功我另有他事而来。”

高莫静注意问道:“什么事?”

芮玮坐下道:“我来找我的儿子。”

高莫静神色一动奇道:“你的儿子!此地你又哪来儿子的?”

芮玮将其中因果从卖影说起直到今天为止所有细节一一详述他不当本人遭遇说出而当故事讲述说故事讲来方便许多尴尬的地方本难细述的也毫不犹豫他说出来。

高莫静也当故事听一听不响地静听着芮玮讲完她仍默默不语。

芮玮倾吐后心中畅快多了高莫静这位最佳听众令他越说越多说到最后没话说才停下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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