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不愿意打得它魂飞魄散毕竟它受过那样的伤害。虽然它也残忍的杀害了仇人但那是它的动物本能并不是真正的恶意。它变成了一只嗜血的禽兽不假。可真正的禽兽是埋伏在人心中的。
咚咚!

随着两声连续的巨响柜子倒了下来已成碎木屑门边。狗灵吼叫阒扑了过来。大概因为被附体的关系本来白胖胖、没有什么行动力的肉身变得凶猛而快落地又轻巧灵活。

但包大同不慌不忙身上有着绝对强者才有的沉着在狗灵扑过来的一瞬他双手结成法印本来就被他贴在房间各个角落的符咒几乎同时骤然放光纵横交错的光芒强成了一张符网把狗灵罩在其中。

狗灵怎么肯就些被擒拼命挣扎之下居然挣破了符网纵身跃向包大同。

它本来非常厉害但是包大同被封印的能力有所松动。外加早就有所准备而狗灵却是猛冲猛打、没有章法此时仿佛陷入了泥潭空有一身力量却束手束脚、处处受制。

包大同见符网撕破立即又结了一道趁狗灵没有第二次挣脱之时。游牧之神双手在胸前交错比划了一个射箭的姿势。

这弓箭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所有灵体都看得到。只见那把银闪闪的弓上架着一支白色的羽箭。箭头带钩尾分三翅。

“我没耐心了要使狠招。”他边打斗还能边说话可见此时已经游刃有余虽然左手疼得似乎抬不起来。但神态地轻松。脸上似笑非笑。眼睛微眯那是他最认真正经的时刻。

这阴阳羽箭是他在父亲去世后刻苦修炼的结果。可惜前些日子因为灵力被封而无法使用今天终于勉强能拉开了。

他并不像冰山男阮瞻那样的天生良能一切都是他凭借着从小就进行的正宗道术修炼。外加他的聪明才智。此时眼见狗灵就要二度冲出。连忙默念法咒双手一拉。阴阳羽箭之冰魄飞了出去“啾”的一声像青鸟清脆的鸣叫。正中狗灵的眉心。

狗灵哀叫一声听来有些可怜。

可是包大同毫不手软。随手从腰包中抓中了把浸了特殊物质的红色小球兜头向狗灵撒了过去。

狗灵哆嗦一下开始狂吠而那些红色小球撞上了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把钉子深深剌入游牧它周身大穴之中。它疼得翻滚挣扎。浑身扭曲房间内所有东西全被撞翻了。

场面一时混乱连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付艳秋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而包大同却忽然一掌语心一掌指额念起了法咒。他定力奇佳在这种状态下仍然能平心静气。

只见他嘴唇微动口中也没出声音那狗灵却好像受到了外力鞭打开始是嗥叫扑腾慢慢变成哀叫挣扎最后只剩下哼哼抖动了整个程序不过三分钟。

“花骨朵来吧。”包大同对着传音符说了一句。

很快花蕾冲了进来。

而这时。包大同虚空画符向狗灵一指那些钉子全部弹落到了地面上尽成黑色。而符钉一落一团黑气从付艳秋老公的头顶上冲去转瞬间消失无踪。

花蕾也不说话只把怀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立即香味扑鼻她抱着的东西原来是狗食袋子里面还装着热乎乎的花氏特制狗食。

“来吧吃点东西你还要走很远的路呢。”她温柔的对仍然蜷缩着的付艳秋的老公说。

那男人不。他现在还是一只狗灵。或者说是被狗灵控制的躯壳疑惑又戒备的看了花蕾一眼原来包大同并没有驱除它而只是去掉了它身上的凶戾之气。

它现在只是普通的狗灵了不再具有极端威胁性但是如果不利用它回归纯真的一刻安抚它让它知道人类的善意帮助它离开以后说不定还会变异因为它尝过人类血肉的滋味。

“来吧宝宝我做的好东西可不是每只狗都能吃的哦。”花蕾对着一个男人却说着对小狗才说的话。

而她的这番话显然很有安抚作用狗灵又犹豫了下。终究抵抗不了美食的诱惑又丝毫感觉不到花蕾的恶意于是爬了两步香甜的吃了起来。

花蕾半跪在地板上伸手抚着狗灵的、实际上是男人的头眼神满是温柔。似乎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只遭到抛弃和残害的小狗就这么看着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

“再做小狗的时候一定要选好主人。”花蕾看那男人的眼中出现了小狗才有的湿润天真的神色不禁落了泪“还有不要遇到所有人都傻兮兮的迎上去。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好多坏人。这个时候你要快快跑。听到没有?一定要快快跑!这样他们才捉不到你也不能伤害你了。”

狗灵唔了一声有些疑惑或者它不明白死亡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它只是对眼前的年轻女人恋恋不舍。想跟她回家感觉她是不会扔下自己的。

“好啦它已经驯服我要送它走了。”包大同怕花蕾心软养了一只废物还不够回头再弄只狗灵养可怎么得了。

再说这小狗虽然可怜毕竟已经死了。动物的魂魄尽管不似人类但也要回到它该去的地方这样它才能有新生。不过不管如何他也觉得这狗灵可怜。它是被人背叛的。让花蕾这样安抚它借付艳秋老公的嘴满足它吃一顿美食的愿望都是一种最微不足道的补偿。

“走吧。”他甩出符咒化成的绳索。牵着这回归纯真的小东西带着泪眼朦胧的花蕾一起离开。

和往常一样收尾的事和当疑案结束的事由游牧警方来办。相信付艳秋不会说什么。并且会实现帮助流浪动物的誓言。

“又死了?”一个女人站在一家小型市的门口向对面张望着低声问旁边的朋友。“这是第几个了?”

“谁会去数那个。”朋友责怪的瞪她一眼。“你别多嘴回头惹祸上身!”

女人轻哼了一声似乎不介意。但眼神却透露着恐惧。“我又不住那个房子怎么会有事?”说着又看了一眼街对面。然后迅转开眼睛看来其实吓的够戗。

这是城市的边缘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富余。房子也都是像鸽笼一样的六层公寓楼。看起来像一个个火柴盒。破旧而世俗。但就在这一片平凡之中有一座老式的三层洋楼被夹在两幢灰色的公寓楼之间像一个乱石堆砌的的山洞从远处看来黑乎乎的一片。

但这房子门前有一棵是不知是什么树种的大树。这才初春已经满冠绿叶生机勃勃不过它的活力被那黑屋子的死气一衬显得格外妖异。

“还有人敢住在那儿吗?”那女人忍不住再问。

她的朋友没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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