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养病期间包大同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西郊火葬场
基本上这里是所有人都不喜欢但一生中总要经过的地方但没有人会在半夜跑过来而且是第二次半夜跑来。

花蕾遭遇噩梦那一夜包大同和小佳来过一次主要是因为他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总不能抓住个幽灵问路。而这回他既然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就独自跑一趟。

在他看来这里一点也不恐怖即使他以符水开了自己的天目也看不到灵魂四处游荡这里是充满悲伤的地方还有对人世的留恋与不舍。

游荡的只是他而已他差不多围着整个火葬场转了三圈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假如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不可能没有啊。

再一次他向回转才走过一个空旷的大厅就在一个黑暗的走廊中看到了一具尸体。

尸体停放在一辆手术车上从头到脚盖着白布单子虽然看不到模样但包大同可以断定这是一具年轻的女尸不过她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车上的只是一具肉身一个空壳。

人死如灯灭如果不是有着强烈的执念魂魄自然有所归依之后进入轮回转世不会围绕在肉身身边不去如果只是不舍陪伴所爱之人的可能性会更大。

但这情况还是不禁让他意外又兴奋。左右看看见走廊内空荡荡一览无余没有地方好躲只好迅在自己身上贴上隐身符消耗并不强大地法力等着看接下来会生什么。

“吱呀”一声一个年轻瘦小的男人从一扇门中走了出来沉默地推起手术车走向走廊的另一处。

这个人的面容颇让包大同即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他面色苍白得有些青眼神无光感觉就像一条死鱼。可让他最震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认识这个人。

或者说他的感觉“认识”这个人是和他打过几个照面的。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过去抓住此人。毕竟他现在是为了解开整个事件的谜题而努力而一切都只是他地猜测并没有证据。抓住这人逼供当然也可以不过这人如果至死抵赖他会束手无策从主动变为被动的。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他没猜错这是有组织的犯罪要想彻底捣毁这个犯罪集团没有切实的证据是不行的。他总不能告诉警方他是以一个法师或者道士的身份现地问题。是一个女鬼引他注意到的这件事。而因为这事又关系到小佳和花蕾的人身安全他也不能完全交给警方处理。而只做一个匿名举报者。

手术车的轮子很润滑并没有出什么声响。但是因为夜深人静“嘎愣嘎愣”的声音还是掩盖了推车者轻飘的脚步声在走廊中传出好远。

包大同潜行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走了一段路后那个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望。

包大同吓了一跳他连自身气息都封闭了脚步无声。自认没有任何破绽这个推车者怎么会有怀疑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还在隐形中而且连影子也没有这说明此人如果不是个异能者就是感觉特别敏锐的还说明他地法力实在很低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开封印才行。

推车者停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到什么就又继续走了三拐两拐后把车推进了一扇大门。

包大同再度意外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边应该是火葬炉所在的位置难道他们没有利用尸体做什么不法地事情这就火化了吗?

不对火化一般都是安排在上午下午都很少何况是大半夜的?所以这说不定是拿去用作别地用途的尸体因为没有在正常时间内火化这时候偷偷补回的。

门在包大同面前重重关上跟踪到这里他不能再近一步了。走过去观察了一下见那扇大门严丝合缝没有地方可以偷窥而大门外不仅有普通锁还有电子锁和指纹锁可惜没有虹膜认证否则他会以为来到了高科技高机密的地方而不是火葬场。

照理里面只应该有火葬炉吧?那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如果说这里是闲人免进的禁地也犯不着如此隆重毕竟也没有人会随便来这个地方。

除非里面有秘密。

他想了一秒钟立即转身往外跑一直跑到大楼外面的空地上抬头仰望火葬炉的烟。不出所料的没有烟冒出来这证明尸体没有被火化。

他站在那等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表明人类肉身消逝地轻烟飘起。这情况距他的猜测又进了一步于是他跑到火葬场外围去。

火葬场占地颇大人他快步走着连脚步声也不掩饰。其实他认为自己地猜测就是事实但他需要确认一下另外还想知道那帮混蛋是如何做的。

而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名推车者正在火葬间做着“日常”的工作。他慢慢揭开盖尸布看着那具年轻的女性**爱怜横溢的小声道:“别急别急马上就会漂亮了。”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那冰冷的惨白皮肤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然后从角落的一个小柜子中拿出成套的专业用化妆工具耐心细致的给尸体化起妆来。

他手法娴熟记忆高不大的功夫就把一张面色青唇无血色的脸化得楚楚动人哪怕是闭着眼睛都给人媚惑娇艳之感。最后还在尸体上抹上一层荧光粉使皮肤看来光滑而有弹性不再是死鱼般的白。

做完这一切他把盖尸布重新盖好揭开一块很不起眼的地砖打开火葬炉边上的一条暗道推车进入了一条长长的的甬道。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嘴里一只像哼唱的般的念叨着什么仔细听的话就会现那其实只有三个字:凌小佳!凌小佳!凌小佳!

而当他走出秘密通道扬长而去的时候包大同才把火葬场的一圈走完就在这距后门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辆黑色灵车正消失在视野之中。

“果然如此啊!”他轻轻吸了吸鼻子“从这边不能进入那就从那边等着好了。”他对着无边的夜色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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