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士穿着宽大的褐袍她那平静的脸庞被闪亮的刀锋环绕那张脸上除了漠然,你看不到任何情感她漂浮在街道的上空缓缓的没有一丝声响的划过。
巴尔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是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她是印记城的象征她是印记城的主人或者说她就是印记城。

她就是“痛苦女士”。

一群人这群人肯定是混乱会的能在闹市区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混乱会的疯子们了他们竟然向着女士展开了攻击!起了冲锋!

一个疯子冲到了女士的面前开始大声的几乎是用吼叫的声音说话无疑这是一个宣言混乱会理念的好机会。因为这次行动之后街头巷尾的传言故事中都将提到他也都将说到他那慷慨激昂的话语如果这次行动能成功他深信可能性很高毕竟宇宙是混乱的什么都有可能生。

“没有想到吧!竟然有人向你动了进攻!今天我们就要……”准备许久的演讲稿仅仅只念了一个开头这可怜的疯子就被刀锋给割成了许多块。没有人看到这些刀锋从哪里出现是何时把这个疯子给剁碎的仿佛就在女士的一念之间这人就被大卸许多块了。

不过这一点疯子们似乎早料到了另两个人停下了冲锋的脚步他们开始同时大声的吼出同样的话:“今天我们就要证明这个宇宙中并不存在秩序一切秩序都是虚伪的。没有任何秩序是不会被粉碎的混乱混乱才是事物的本质!而你女士你守护着你的一套规则不允许这个不允许那个!这是错误的错误必须得到纠正而我们……”

而他们两人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被女士的刀锋砍成几块后的演说者再也无法继续演说了。(事实上本该由一个人继续前者的演说还有一个人是第三位演讲者。也就是说策划者已经料到了经由两个人的接力很难把这段话说完所在两人死后会有第三人站出来继续。但是混乱会的会员都不会明白秩序是何物。很显然第三位没有按照实现安排好的顺序来表演我是混乱会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排队好蠢而且我还要排在第三。于是这段伟大的演说便在这里被永远的中断了。)

贾德拉也随着一群人冲了上去他们手中挥舞着利剑他们的心中有着信念那信念是他们所坚信的是的宇宙便是由混沌与混乱之中诞生的多元宇宙本就是混乱的一切的规则都是后人加诸其上想想吧哪里来的秩序?秩序有着任何的意义吗?没有根本没有。谁说了强大的只能被更强大的杀死?最聪明的魔法师都有可能被一根鸡腿给噎死最谨慎的炼金术士都有可能死在自己的试验中。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打倒痛苦女士呢?如果强大的女士被我们打倒了那么这就是宇宙本来面目的最好证明。如果没有也没关系至少宣扬了我们的理念。

但不管怎么说贾德拉都坚信自己会名扬整个多元宇宙不是有着这么一句话吗?看一个人的身份要看他的对手。我的对手可是痛苦女士啊。

他的全身因为兴奋而颤抖就连声音都因为这颤抖而变得有些走调:“我是贾德拉独一无二的贾德拉今天我就要打倒你女士你必须躺下这世界不需要任何规则。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

女士抬了抬手指整个世界安静了。

贾德拉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洞没有魔力的汇聚没有咒语甚至没有繁杂的手势空间打开了一道缺口独一无二的贾德拉掉进了空洞。

其他的袭击者也在同时消失不见有些空间门突然的就在他们冲锋路线的正前方出现武士们急的一头冲入其中而有些门则像吸尘器一样把这些可悲的袭击者吸入其中。

巴尔只能惊讶的看着这一切那些去了哪里?女士打开了通往什么地方的大门?贾德拉会变成怎样?巴尔一边猜测着那些疯子即将面对一些什么东西一边推着小车让自己尽力的远离却又没有离得太远。

闪亮的刀锋又回到了痛苦女士的身边围绕着她缓缓的旋转这些袭击者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被一扫而空而女士甚至连漂浮的度都没有改变杀死那些人仿佛只是碾死几只虫子一般。

只留下一地切割整齐的肉块女士走后巴尔立刻推着小车把这些尸体收了起来那些可怜虫的铠甲与武器自然全都归了巴尔。

会有些什么东西呢?可真是期待啊回去后可要好好的瞧一瞧——

印记城的停尸房并不是一座房子也不是像任何其他房屋一样。就算是在充满了特别与不可思议的印记城中停尸房也是越其他特别的特别。

一般人说到印记城的停尸房并不是指一座房子而是在说一片区域这片区域的中心是一座由黑色花钢岩与其他什么说不上名字的东西(或者是什么生物的尸体也说不定)组成的高大建筑。这座建筑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高大的穹顶从它的外表看起来这地方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寝陵。这就是停尸房它外表阴森严肃外墙上雕刻着各种丧礼上用来装饰的花纹当你第一眼看到这建筑的时候你不需要任何人的说明就能知道这地方是和死人打交道的。

在这里你总能听到运尸小车出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扎扎”的声响各种各样的人在工作有一些家伙会显得比较特别比如巴尔对面的一个仅仅看那家伙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很渴他面容干枯身体干瘪眼睛空洞行动迟缓。他是一具干尸。

“嗨!巴尔。”干尸对着巴尔挥了挥手。

“嗨!好久不见。兄弟。”巴尔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忘记了这干尸是谁了多半是自己的工友。

“噢等等你叫我兄弟?”干尸拦住了巴尔问道。

“怎么?不对吗?”

“确实不对我生前可是个女人。”干尸认真的说道:“我想你是忘记了我的名字了吧你这滑头我再告诉你一次如果下次你还是不知道噢那你可真是太失礼了。我是凯特琳。”

巴尔确实忘记了她的名字但是谁又会记住一个尸体的名字呢?死人总是费劲心机的让人们记住她他们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岩石上希望世上的人们永远不要遗忘自己。但是大部分人生前就默默无名死后便立即被人遗忘即使她从坟墓中爬出来对人说“嗨”其他人也会这么说“看!一具会动的尸体!”而不是说“看!某某在对我们说嗨呢。”

无论他们怎么做也很难改变被遗忘的事实。

但是巴尔不会这么说的至少不会当着一个干尸的面这么说:是的我忘记了你。有些谎言对双方都有好处。“哦当然凯特琳这么美的名字我怎么能忘记。你生前一定是个美女。”

“当然艳丽无比。那时候我还有丰满高挺的**不论遇上谁我都不必特地对他说‘嘿我是女人所以别叫我兄弟。’可是现在……”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向着凯特琳的胸部看去那里同她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干瘪。

“现在我这个样子很难区分我的性别吧?”凯特琳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沮丧。

“噢不不。看它的样子我就能想象到你当年的**。唔它一定有着美丽的形状柔软可爱波涛汹涌如果哪个男人能亲吻到凯特琳的**他一定幸运透了。还有你的嘴唇。”说到这里凯特琳咧开嘴笑了干尸没有牙齿所以她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上下依稀能够看到嘴唇的痕迹。“哦一定很是美丽的嘴唇有着玫瑰的颜色。”巴尔只能开始挥想象力。

“你的嘴可真甜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小坏蛋。”

凯特琳用她那干瘪的手指在巴尔的胸口绕圈圈而巴尔只能僵硬的站着猛咽口水。

“想要成为那个幸运的男人吗?”凯特琳问道。

“什么?”巴尔惊叫道。

凯特琳伸出了舌头添了添嘴唇这个动作让巴尔毛骨悚然。

“我是说如果你想亲吻我我不会反对的。”随后凯特琳靠近巴尔耳语到:“我身体的任何地方只要你想要我就会为你开放。”

巴尔几乎要瘫痪了他慌张的说道:“那个那个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想我我想我有点事情。很遗憾但必须离开……”

凯特琳突然间严肃了起来:“是的你看我死后大脑都干瘪了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或许是有虫子钻了进去真倒霉。你确实有些事情要马上去办。‘他’又来找你了就在你的房子里。把运尸车交给我把你该回家了可别让‘黑袍人’久等。”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