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衙,刘开辉将司马令让到大厅坐定,刘开辉看看旁边的那姑娘说道:“这位是?”还没等司马令开口,那姑娘就把话头抢了过来言道:“呵呵,刘大帅,我是司马大侠的新收的徒弟,早就听司马大侠说你义薄云天、韬略有佳,每次出兵都是战无不克、攻无不取,还说是将来天下必定是你来坐江山,呵呵,大帅你说对不对?”刘开辉一听大喜,笑呵呵的说道:“司马大侠的弟子真会说话,哈哈,等我坐了江山,我一定封你为郡主。(本书转载网.)”那姑娘面似惊喜的说道:“那好啊,那我就等你坐江山的那一天,嘻嘻,等你坐了江山那你封我师父什么呀?”
刘开辉眼睛看这司马令,振了振声说道:“如果你师父愿意,那就封他个一字并肩王。”从刘开辉的脸上这时丝毫看不出有一丝的嬉戏,而且是满脸的严肃,想必这句话出自他的肺腑。

司马令一听,冲着那姑娘火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郡主,一字并肩王的,也不怕人家笑话……”话说到这里,司马令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明显的刘开辉的脸上已有些挂不住了,面露尴尬,心想:“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我现在攻克了十几个州县,响应我的义军有数十个,集合起来有数十万人马,推翻这个荒淫的宋朝皇帝正是指日可待,到那时你还不是我座下的臣民?你不愿做宋朝的侍卫都总管,难道给你个王爵也不做?不过现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到也不能过于指责他。”想到这里,爽朗的一笑,对着那姑娘说道:“看来你的师父是有些小看我刘开辉,不过数年之后再看不迟。”

司马令微微一怔,说道:“大帅不要介意,这位姑娘与在下素昧平生,在下根本就不认识她。,请大帅对这位姑娘的语言不要当真。”

此言一出,刘开辉也是一愣,不认识?不认识怎么就在一块,不愿承认可能是司马令心有难处吧。当下就想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那姑娘满脸泪痕哭了起来,抽泣的说道:“你又说不认识我,如果不认识我,在江州的酒楼里那你为什么替我赔偿人家银两?那又为什么在酒桌上让我陪你喝酒吃肉,这是不是事实?你是不是怨我欠了你的银子你就不认我拉,银子我会还你的……”一席话说的司马令无言以对,她说的都是表面上的事实,可真正的原因司马令又不能明言,当着刘开辉的面反而越解释越糊涂,话只能窝在肚里,干脆来个闷声大财。

刘开辉一听哈哈大笑言道:“不会是因为银两的缘故吧?呵呵,司马贤弟不要急,呆会本帅奉送黄金两百两便是。”

司马令一听有些苦笑,当下正颜问道:“大帅攻克州县后正忙,言归正传,在下有一事相问。”

刘开辉道:“有何大事相问,本帅知无不言。”

“请问我青爷爷可在军中,如在可请来相会可否?”

“青袍老先生在安庆的时候就离开了,本帅去书信数次,说是近期会到淮南相会,这不,攻克句县以后我已经快马了书信让老先生与豹子兄弟改来句县,且请司马大侠小居几日,不日你们爷孙即可团聚。”刘开辉呵呵一笑,他这样说自有他的安排,攻打句县是他突而至,正所谓攻敌于无备。至于快马了书信给青袍客云云,那必然是活话。为了留住司马令等一会出去安排也不会误了事。

司马令听到这里,心想只有安心的等下去,其他没有办法。看看身边的那姑娘也不闹了,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司马令又一想,这个姑娘说什么也不能跟自己呆在一起,看她那百般的胡闹,自己根本拿她没有办法,还是少惹她为好。

当下起身说道:“那就要打扰大帅几日了,能否给在下安排一处独立的院落?”

刘开辉一怔,瞟了那姑娘一眼,马上想到是怎么一回事,爽朗的一笑说道:“可以,就是本帅立睡大厅也要给司马贤弟安排如意。”司马令一想一个小小的县衙那里有许多独立的院落,自己有点唐突了,总想着避开那姑娘,没曾想差点给主人造成不便。当下说明情况又要推托,刘开辉哪里还能再反悔,说什么也要让司马令住自己的院落,再三推托下,就让司马令跟自己住在同一个院落,这才司马令没有说的。

那姑娘撅着嘴老高,刘开辉知道她与司马令没有什么,但也不便冷落。当下就命人安排在后院侧宅,那姑娘做撅着嘴来到司马令跟前要问他要银子,司马令以为她要盘缠离开,那当然求之不得,巴不得她离得越远越好,二话没有说,将身上的银两全部给她,就见她眼睛瞪了司马令一眼飞奔的跑了出去。

来到后院,刘开辉的卫兵给司马令收拾好房间,司马令感到有些累,就在床上小憩了片刻,不一会就被刘开辉请到大厅议事。大厅里的义军各路领有百十号人,见过司马令的人很多,纷纷起身跟他打招呼,旁边也有不少的武林人士,但司马令多数不认得,仅有一位会过面而且很熟,就是上次在淮南时那位不甘而交手的清客,那清客急忙上前与司马令见礼,态度极为客气。那些武林人士知道那清客在这里十分的高傲,向来不与其它人相提并论,突然间见对司马令十分的客气,不由得感到奇怪、好奇。

刘开辉身边的大将一个个笑逐颜开,上前与司马令拍肩拥抱,显得十分的亲热、相熟。刘开辉捻须微笑呵呵点头,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归正题。

正要议事,就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闪了进来,说道:“你们开会为什么不叫我啊?”众人一愣,就见这姑娘身材玲珑,长披于肩上,脸上皮肤白的跟珍珠一般,十分的貌美,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众人。刘开辉当下也是一愣,看那姑娘的眼神才会过神来,原来就是刚才自己亲口答应封她为郡主的那女孩子。

刘开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啧啧’的称道:“真是‘人饰衣服马饰鞍’姑娘你这一打扮,本帅几乎不认得你了。”

司马令也是一惊,没有想到一个刚才还是小乞丐的丑小鸭眨眼间就变成了白天鹅,方知道她刚才问自己要了银子不是走了,而是上街市买衣物,可能回到住所着实的收拾了一番,听说司马令在这里议事就跑了进来。

接着听到刘开辉说道:“我们在商谈军国大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少参与为好。”

那姑娘一撇嘴说道:“你还要封我为郡主呢?既然我贵为将来的郡主为什么不能参加你们的议事,再说啦,我点子可多啦,说不定对你们很有帮助的,我跟我师父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帮你们吗?你们让师父参加议事把徒儿拒之门外,这不有些不公吗?还有阿,你刘大帅为了夺取大宋江山应该礼贤下士才对的拉,昔日孟尝君也有鸡鸣狗盗之徒三千呢,你就把我当成鸡鸣狗盗的奇人异士不就得啦,你应该大肚能容所有的人投靠你的人才能成大事呢,大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说完眼睛向司马令瞥了一眼。

司马令在椅子上坐着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就怕一接茬就又不知道被这个鬼灵精怪的姑娘套住。刘开辉一句话就惹得遭来这姑娘的一顿怪议,当下哈哈笑了一笑,说道:“看来我不让你,参加这次议事,那就是我小器了。”说着让亲兵搬了把椅子给那姑娘坐下,那姑娘这才喜孜孜的坐在一边看着司马令做了个鬼脸。

军师讲了目前攻下的州县的情况后,又谈到了宋朝又派遣了一方面节度使针对农民起义军进行围剿。最后,那军师说出一句很惊人的话语,说道当年王小波与李顺起义搞得轰轰烈烈,最后朝廷出兵镇压,王小波战死,李顺不知下落,前些日子没想到李顺来信说正在四川招兵买马聚得人众数万,要刘开辉带兵前往四川会合。

那军师清了清嗓子说道:“当然,当年蜀王在四川时尽占天时地利,尚被攻破逃生。诸多将领四散无主,后又蜀王麾下大将王鸬鹚在邛蜀山区称邛南王也败给了朝廷,看来四川是对我义军乃不祥之地,何去何从还要与众位将军商议。”

此言一出,众位将领默然无语,谁都知道此时的淮南义军拥兵十数万,在安徽与江苏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流方的数十路义军都想靠拢跟随,眼见已经成为气候。再说想那刘开辉坐镇江淮手下拥兵十数万,战将数百员,野心极大,岂肯再度归附李顺这战败流亡的旧主,奈得这支部队的领多数都是蜀王李顺的部下,所以今天刘开辉让说出来这件事情,看看大家的心态,也好有的揣度。平时议事的时候,大家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这时将这件事情一说,顿时出现了少有的静默。各位将领都明白,在淮南与苏北根基已成定局,要是重新将部队拉到四川,后果谁也说不准,而且自己的地位会不会在旧主面前有所改变,可是到头来谁也不能先说出背弃旧主的言语。

静默了好长时间,只听的大厅里干咳声四起,就是不表议论,这时刘开辉心里有点急躁,这样不表态,是不是心里还念着蜀王?如果是这样他刘开辉下一步就要肃清内患了,但他知道这样的后果非常的严重,这支义军就此瓦解也说不定……

刘开辉正在胡思乱想,就听着一声姑娘的声音传出叫道:“你们这是怎么啦?这样简单的事情看似有那么难吗?”

刘开辉一听就是那姑娘在说话,可是此时没有人接茬,让她说说也好活跃气氛,刘开辉哈哈一笑说道:“我说这位姑娘,以你的想法会是怎样的?”

那姑娘站起身来,呵呵一笑的说道:“我说刘大帅阿,你这里的这些大将脑子可有些不灵光阿,怎么这样糊涂?”

“姑娘此言怎讲?”刘开辉听到这时有人骂他的将领不怒反喜,其实他心里已经把这些将领已经骂得个狗血喷头了,却故意问那姑娘。

那姑娘说道:“既然这样,我给你们说番道理。我不管你们以前的那个李什么顺是你们的什么人,你们想想,虽然刘大帅是他以前的部下,可是过了这许多年刘大帅在淮南带领你们打下了这样大的地盘,眼看可以成事,离开这里就是失掉了你们的优势,我猜测你们的众多手下兄弟几乎大多数都是江淮一带的吧?他们愿不愿意离开这里跟你们去千里迢迢的去四川?如果愿意去,就是去四川的路上,各个关卡重重不说,朝廷又有重兵跟踪围剿,我看你们到不了四川就完啦。呵呵,就算你们到了四川后那又怎么样?你们也不想想,那李什么顺一下子看到有这么多人来,他虽然表面高兴,可是心里会吓得够呛,他才有几万人,你们有十几万那,他能安心吗?我估计他连觉也睡不着,到底以后在四川谁说了算哪?呵呵,打个比方,如果是我呢,我就给你们刘大帅一个虚职,不让他带兵,然后把跟随刘大帅这几年能打能拚的将领找个机会让你们跟朝廷硬干,借朝廷之手除掉你们,然后呢再将个人的部队分散到他的心腹手里去,用不了几年,呵呵,再给刘大帅一杯毒酒就把他了帐了,没有战死的你们这些将领必然少之又少,成不了气候。俗话说得好‘拔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没有了兵权与势力,还不是任人宰割?如果你们奴颜卑气顺从他就好一点,如果不顺从他,就说你们有异心,正好让你们到地下陪刘大帅,呵呵,到时候江山没有坐成,嘿嘿,朝廷的军队又不是在那里吃素的,还是落个惨败而亡……哈哈,你们还是想一想吧,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一席话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但是让这姑娘胡七八咧的一分析,每个人身上都流了一身冷汗,尤其是刘开辉,听到那姑娘说他让李顺一杯毒酒就了了帐,更是心悸不已,那倒不是气那姑娘说的话,洞察历史上那个君王在得江山之际容得他人在高堂酣卧?这些话说不中听倒是解释得清清楚楚,心里很感激那位姑娘为他剖析道理,心里的决断立定,眼神中有一丝冷漠看着众人。

这时众将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既然有人捅破这层薄纸,那他们还怕什么,当下纷纷表态愿意同刘大帅同进同退,请刘开辉示下。刘开辉眼见得一段很难启齿的话语就这样顺利的解决,这段功劳当归于那姑娘。

刘开辉当下起身哈哈大笑,说道:“原本本帅也是想着向蜀王靠拢,但是四川路途遥远,路上障碍重重,而且淮南与苏北的义军多半是想在这里守土安心,所以,我们还是请蜀王来此地聚义吧,大家说可好?”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点头称是,这样,就是蜀王李顺来了时间再长也奈何自己不得,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既然大家皆言称善,就派了信使前往传信。

没想到那姑娘起身又说道:“这样不行,还得办一件事。”

刘开辉与他的军师一听有些着急,心想,你这娃娃真是不晓事,事情虽然让你这样一说有了很好的结局,你可不要弄巧成拙,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别把事情又搞坏了。

可是又不能作,当下刘开辉呵呵一笑,说道:“姑娘有何高见,本帅立耳倾听。”心想一旦她把话说走了样,立即将话封死也就是了。

那姑娘笑呵呵的说道:“如果蜀王来了,大帅你怎么办?”

刘开辉一怔,说道:“什么怎么办?”

“人家是蜀王,而你是一军之帅,到头来还是听人家的号令不是?”

刘开辉稍稍一愣,不由得对这姑娘的点醒心存感激,当下说道:“以你之见那该怎么办?”

“我说大帅啊,您现在有两淮之地,又兼有苏北富庶城池,眼看着就会成就王霸之业,跟着你的这些将军们不会就是为了吃口饭而已,他们也想着你成就大业以后图个封妻荫子,要不然会冷落了他们的心,大帅你现在麾下数十万将士,正是立名图报之时,为什么不能与朝廷分茅裂土面南称王?这样就是你们哪位蜀王来了,你也可以跟他平起平坐阿。”

一席话语顿时说的刘开辉血脉膨胀,这时对那姑娘不是仅有的感激了,而是钦佩,这么个小小的女孩子都能懂得这些,更何况他刘开辉与他的手下大将呢?那姑娘的一席话说完,再看那些义军各路领们一个个点头称是,喜悦不已。当下就有十数位将军站起身来对着刘开辉叉手说道:“大帅,这位姑娘所言极是,此时已拥有两淮之地,坐地称王是必然的趋势,我们愿追随刘帅成就王霸之业。”

刘开辉内心窃喜,嘴上却说道:“现在称王于理不通,况且蜀王来了颇为不便那。”

众将一听这话都急了,纷纷起身表示愿同大帅共进退。刘开辉面向他的军师询问道:“依军师看此事可否?”

那军师离座,上前行礼道:“此事早应作为,既合乎民心又合乎天理,请大帅不要再顾虑。”

刘开辉精神一振,说道:“好啊,看来非得跟宋朝争夺这江山了,好吧,从今天起本帅自称为淮王,一应官吏品秩爵位请军师尽快裁度颁布,并且起诏晓喻天下,本王将坐镇淮南忝称淮王。”说罢笑呵呵的向着那姑娘说道:“看来是上天让你师父把你引见给我啊。”

那姑娘眉毛一动说道:“那淮王封我为什么呀?”

众将感她刚才说话无不代表他们的利益,当下也附和着说道:“那就请淮王第一个先封赏了这位姑娘吧。”

随着刘开辉的大笑声说道:“哈哈,本王封……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姑娘道:“我叫狐儿。”

“好啊,狐儿姑娘,那本王就封你为平淮郡主,另外与你结为兄妹,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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