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冲着山丽丽一指散落在地上的一把匕首,山丽丽机灵,捡起来递给他,手起刀落,匕首嗖的刺入了九捕头的另一半屁股。九捕头痛苦难忍,炸冷汗道:“啊呀,要命了。强子老板,是我说谎,我说谎。哎哟我的娘哎!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妻舅,说我冤枉了黄静官。你放心,最迟明天,黄静官跟他的手下就会放出来!”说着一脸灰溜溜的从蔸里掏出电话,一个电话打到市公安局妻舅那里。九捕头的妻子朱丹在市公安局有个舅舅叫做朱豪,是市公安局的政委。打电话的时候九捕头怕小强不相信自己,就按了免提,朱政委说的话大伙都听到了。
得到朱政委肯定的答复后,小强吩咐张绿萼:“你店里有纱布和止血粉没?没有就去买!”张绿萼说我有。赶紧叫人拿着止血药粉和纱布上来。小强给九捕头受伤的屁股撒上大把药粉,用专业的手法包扎完毕。笑嘿嘿的命令道:“躺到地上去!”

九捕头先是看到小强为自己治伤,还以为会放过他了。一听要他躺地上去,立刻瓦凉瓦凉的,一阵哆嗦道:“强子老板,躺地上做咩?”

“叫你躺就躺!”九捕头无奈何,就乖乖地躺到了地板上。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他将终生难忘。

啊,啊——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过后,小强算是为九捕头的黑道棺材板钉上了最后一颗钉!

九捕头两只脚的脚筋被小强用三棱军刺全部挑断,然后把这个作恶多端、祸害乡里的大恶霸五花大绑,扔到卫生间关押了一天一夜,直到九捕头的脚筋坏死,修复无望。小强才打电话通知宽宝莉,宽宝莉立刻率领大队人马,开拔幸福乡,在派出所所长裴小倩全力配合下,把横行幸福十多年的黑道大佬闷拐的骨干分子抓捕大半。闷拐由于南下广东,加上他有保护伞,侥幸逃脱。宽宝莉在小强协助下,查出九捕头十宗罪,包括强买强卖、欺行霸市、非法经营赌场、持枪伤人、讹诈、强抢民女、**等罪。一个月后,九捕头和他手下二十余黑-社会分子被人民法院分别判刑,其中九捕头最高,为无期徒刑。

从此后幸福地面上,山头换了大王旗。盘踞多年的地下大佬闷拐元气大伤后,不得不把巢穴迁移到仙海市内,图谋东山再起。小强除去心腹大患,加上多了黄静官的加盟,一举成为幸福乡实力最强的地下少年王!

这年的上半年,风调雨顺,樱桃沟的庄稼获得了大丰收。小强家一共两亩田,都是顾金香任劳任怨种出来的。只见宽阔的樱桃湖畔,金黄的稻浪在夏日微风中笑弯了腰,累累的果实摇曳着。少爷头子小强原本就是地主派头,在小家他是从来不下地、不干活的。从他亲手把九捕头送入大牢,逼走盘踞幸福乡十多年的黑道老大闷拐以后,这货的地位就如同火箭发射般直线飙升。这么一来,他就更有理由当闲家公、小地主了。

七月底收割稻子的时候正是天气炎热,大地流火,在太阳底下站那么一会儿就湿一身的汗。饶是这样,本来放暑假在杏儿姐酒店打工的苗杏娇还是请了假,回老家割稻子。两个女人每天累得七死老命,这吃货不忍心,一个电话就召来了钢蛋、铁牛、黄静官等一干亲信,还有在市内做工程的鬼子来了,甚至在幸福乡派出所上班的钢蛋也来了。另外俏寡妇郭红花、村主任媳妇夏梦裙、在制衣厂上班的巫春香、高二女生姬彩兰等这几个女人就不用说了,下地的下地,打帮手的打帮手,一时间小家人口攒动,热闹非凡。小家所有稻田只花了一天半就割完,再花一天就插上了秋秧。把一村的人羡慕得啊。

到了这年的八月,养母王甜菊的中风症有所好转,拄上拐仗的话还能下地挪几步。虽然王甜菊仍旧四肢僵直,面部有些歪嘴斜眼,说话也不大利索,但医生的解释这是脑溢血通常有的后遗症。小强医院有人,是苗青嫣那个副院长老公指定的一流专家,所以专家就说了实话,意思是再住下去也是浪费钱,建议出院。一家人聚首商量后,同意把养母接回老家。伺候王甜菊的重担就落到了顾金香和郭红花两个女人身上。

至于那个跟屁虫萝莉,俨然以小强的首席女弟子自居。经过一番调教,小丫头小偷小摸的臭毛病改掉了,小强见孺子可教,开始有计划地带她入行,手把手教她一些道上的规矩。山丽丽虽然是跑酷协会的副会长,但是她的武技,实在没法恭维,她跟铁牛单挑,竟被各种逊的铁牛一脚放倒。这货因材施教,一有空就教她格斗术。山丽丽学得很快,各种进步。当然,代价就是她的哈雷机车被小强完全征用了。

小强所有小弟,就数黄静官武技最出色。黄静官来自武林世家,武技基础打小就练得扎实。不过他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实战经验少,打架的时候被各种固定招式所拘束。鉴于良莠不齐的劣势,小强在白门岭原始森林内租了几十亩林地,出资在林中空地建起了练武场。小强自任总教头,黄静官为常驻教练,顾金香负责一日三餐,把现有二十名小弟集中到练武场,每天进行魔鬼式格斗训练。

这天晚上,小强从练武场回村,进门见到巫春香弯着腰在井台上洗头。眼前一亮,喜道:“田姐,你今天不加班咩?太好了,我今天买了一只野生的王八,晚上给你补身子!”

“你才王八哩,就会戏弄我!”巫春香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想起被黄超富卖走的女儿,女儿有轻微智障,这会不知道在哪受苦受难,这妇心情糟糕,忍不住又哭了一回。小强不由一愣,心说我去,田姐的脾气一向很好,怎么一见面就呛我。我是真买了甲鱼在家,没事戏弄你做什么。当下把湿透了的短袖衫子脱了,打着赤膊到井台前关切地问巫春香:“是不是厂里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去踩他!”

“你就知道打架!没人欺负我,镇东洋的情妇谁敢欺负?”巫春香甩了一下湿漉漉的黑发,直起身来,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小强心说田姐怎么了,说话这么难听。当下好言拍哄道:“那个啥,情妇二字太难听了点。田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事惹你生气?有什么不痛快你直接说!”

“说个屁,我交代你的事情,你从不放心上。整天就知道打架泡妞,你现在知道难听了?别人都这么说的!”巫春香这口怨气看来是憋了很长时间了,她越说越伤心,眼泪如爆豆般大颗大颗往下掉。

“你告诉我,谁在背后嚼舌头。我打烂他的牙去!”小强心说我草,人红招人妒。

“你管它是谁。我不在乎,我是你情妇没错啊。谁叫我就是当情妇的命哩?我只问你一件事。我女儿,你到底有没花心思找过?”巫春香越说越离谱了,这吃货心道这女人发神经真是没道理。从前她可是温顺得很,就算是他最落魄的年月,巫春香也温顺得如同小绵羊,都没跟他红过脸,更别说呛他了。

“田姐,你听我解释。囡囡被黄超富卖了,我也难过。你说我没花心思找,那你是冤枉我了。派出所裴所长为这事特意跑到仙海二看找人贩李太用的同伙问。根据其同伙提供的信息,我跟裴姐驱车一百公里,挨家挨户找到人贩子李太用的老家。李太用的老婆亲口告诉我们,自打春上李太用被警方通缉,再也不知道这厮跑哪去了。我们查访了李太用其他一些亲朋,有的说他去了缅甸,有的说他在香港。茫茫人海,想短时间内找到李太用不现实。不过你放心,李太用老婆是善良人,我们留了电话,说好一有消息她会打电话通知。那个啥,我知你思女心切,哪个做母亲的愿意骨肉分离?可这种没有头绪的事,真的不能着急,你耐心等一等好吗?”小强心说我草,田姐要是有事,老子就找黄超富算帐,就算他下南洋了也要设法找到他来。那恶棍把田姐至爱的骨肉给卖了,还有一点人性咩?

“拿你手机我看!”巫春香一脸不信的道。小强心说我去,本少的话你都不信了么?只好苦笑着掏出手机。巫春香见通讯录里确有李太用老婆字样,这才破涕为笑,一头扑入吃货怀里,双手在他熊背来回摩梭说:“强子,对不起!我昨晚做梦,梦到囡囡饿得面黄肌瘦,开口喊妈妈。我心都碎了,不知道怎么办。今天一整天我的心情很坏,对你说了难听的话,还骂了你,你不怪我吧?”巫春香把粉嫩脖子贴着小强,使劲地摩擦着,用各种依赖动作表达她的歉意。

“嘿嘿当然怪。我怪我自己,没能让你幸福!你这么漂亮,性情又好,理应活得开心,是不是?你本来就很少笑,打从你跟了我,也没见你怎么笑。”小强立刻嘴巴抹蜜,拍哄道。

“强子,你多想了。囡囡没了,是黄超富造的孽,跟你没关系。我有你保护,做你女人很幸福真的!要不是你帮我赶走黄超富,说不定我被他打死了。就为这,我一辈子感激你!”巫春香动情的说道,听吃货说她少笑,就当真绽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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