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暴君
12月7日,a市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

快到2点钟,季半夏关了电脑,拿了包包,又拎上礼品盒,准备下班了。今天是傅老爷子的生日,她特意请了半天假,和傅斯年一起去傅家为老爷子庆生。

“半夏姐,不好了!优品那边出事了!”下属蔡静脚步匆匆地冲进办公室里,见季半夏正在往外走,呆了一呆:“你要出去?”

“嗯。”季半夏看她脑门都在冒汗,赶紧问道:“优品那边怎么了?”

“我们帮他们做的地铁投放广告出问题了,那个二维码扫了之后链接到一个色情站!”蔡静的声音都有点发抖。

季半夏也急了:“怎么会这样?事先不是检查过很多遍了吗?”

最近文化产业扫黄打非正如火如荼,奥丁投放的广告链接到色情站……季半夏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定是张亚男搞的鬼!最后的复核是他做的!他太缺德了,离职前竟然这样黑我们!”蔡静愤愤不平道,优品的case她是直接责任人,这件事如果持续发酵下去,奥丁肯定会把她推出去做替罪羊。

“先别说这些了,赶快联系地铁公司,先把广告撤下来。这次的广告投放了12个省市,你拿上名单和相关资料,我给优品接口人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我们部门的所有人马上到会议室开个短会。”

季半夏来不及多想,放下手中的礼品和包包,抓起了电话。

优品的负责人也刚知道这个消息,语气非常糟糕:“季主管,这件事我们前前后后沟通过很多次,现在出了这样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真的很抱歉,确实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联系地铁公司,第一步先撤掉广告,第二步,会采取有效的措施消除社会不良影响。对贵公司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定会承担相应的责任!”季半夏连声道歉,对方的愤怒和窝火,她能理解。

现在是跟时间赛跑的时候,广告多投放一秒钟,扫到色情链接的人就会成倍增长。跟优品的人沟通之后,季半夏就赶紧往会议室走。

奥丁楼下,傅斯年坐在车里,盯着大楼的出口处。跟半夏约好了两点钟他过来接她。

大楼出口处有人进出,但都不是季半夏。

傅斯年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已经两点十五了。这丫头不会又工作得忘了时间吧?

傅斯年看看飘舞的雪花,心里有点郁闷。雪越下越大,山路只怕更不好走了。

等到两点半,傅斯年拨了季半夏的电话。

“傻丫头,该下班了。”傅斯年提醒她。

“啊!斯年!”季半夏的声音充满了懊恼:“对不起!公司突然有紧急状况,我现在还脱不开身。刚才太急了,忘记打电话跟你说了。”

傅斯年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很欣赏独立自强的女性,可他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个工作狂啊。

“那你大概要多久?我等你。”傅斯年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季半夏急匆匆道:“我这边还有些工作没安排好,至少还要一个小时。斯年,要不你先过去,回头我打车过来?”

季半夏心里也很郁闷,今天是她以傅斯年女友的身份第一次登傅家的门,傅家大房二房都去了,就连连翘都挺着大肚子去了,结果她这边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我等你。这么大的雪,你一个人打车过去我不放心。”傅斯年安慰她:“你别急,先把最紧急的事情做完。”

“好,我一定尽快下来。”季半夏挂了电话,脑门也开始冒汗了。

幸好手下的员工还比较给力,会议开完了,事情的处理步骤也清晰了,季半夏安排好人手,终于松了口气。

匆匆拎上礼盒和包,季半夏跟下属又叮嘱了几句,才赶紧下了楼。

已经四点多了,冬天的天黑得早,又遇上大雪,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在大楼门口远远看见傅斯年的车,季半夏心里愧疚得要命。拎着东西就往车边飞奔,完全不顾自己正穿着细高跟。

没跑几步,傅斯年从车里下来了,跑得比她还快。

他人高腿长,没几下就跑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顺势接过她手里的一堆东西,傅斯年的语气有点责怪:“跑这么急干什么?一会儿扭了脚,我可不背你。”

知道傅斯年是在关心她,季半夏心里甜甜的,她挽紧傅斯年的手臂:“斯年,等急了吧?”

“嗯。”傅斯年看看她的穿着,脸又黑了:“大冷天的穿什么裙子?”

他加快步伐拖着她往车里走。季半夏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羊毛裙和丝袜,撒娇道:“人家这不是想穿漂亮点嘛!”

今天的场合,要穿得正式一点,女人的正装就是裙子,她穿裙子冷的是她,傅斯年黑什么脸?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傅斯年把她拖到车里,开了暖风:“再见你冬天穿裙子就打断你的腿。”

这么简单粗暴的话竟然从傅斯年口中说了出来!!季半夏目瞪口呆:“傅斯年!你这个暴君!”

傅斯年没理她,很潇洒的倒车,一副不屑搭理她的模样。把季半夏气得内伤。

山路果然不好走,中途黄雅倩又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催,等傅斯年和季半夏赶到祖宅时,天已经黑透了。

别墅灯火通明,刚停好车,佣人一见他们就道:“少爷,您和季小姐总算赶回来了。大家都在等着呢!”

季半夏有点心虚的看着傅斯年:“斯年,迟到这么久,你爷爷会不会生气啊?”

“想这么多干嘛?”傅斯年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走吧。”

“不用啦,又不远,走快点就行了。”季半夏有点不好意思,周围那么多佣人看着,傅斯年还这么高调的秀恩爱,简直丧心病狂。

“披着。”傅斯年压根不管她的抗议,把她裹在大衣里,揽着她的腰就往前走。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傅家人多嘴杂,正因为来晚了,所以才要强调这一点。

他不希望有人说三道四让季半夏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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