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祈本是和杨官无所事事的在镇子上乱逛着,乍然看见田敏颜一手拧着一只猪肘子,一手拧着一个酒壶在街上走着,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跟了上去。
见她走进巷子,他想要开口叫住,却见她脚步一顿,像做贼似的躲在边上,看着东街的方向,不由悄声走了过去。

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就知道她是为啥子停下脚步了,原来是见着了仇人了。

悄无声息的立在她身后,那胡霸子走了,听着她嘴里吐出的恶毒的话,他几乎没吐出了一口老血,嘴角剧烈抽搐起来。

小丫头也才十一二岁吧,竟然还知道这些个花街暗病?虽然那梅/毒他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统归不是什么好事就是。

出于一时好玩,齐祈想要吓她一吓,谁知道她反应倒快,手一抡一扬,哪怕他飞快地反应过来避开,可腰则还是不免的被那油乎乎的猪肘子给吻了一口。

啧啧!

齐祈看着腰间那油乎乎的印子,抽了抽嘴角,一脸的嫌恶。

杨官自然也反应过来,只是他到底是因为对是田敏颜并无威胁,所以落后齐祈几步,等蹿上前后,齐祈已经被田敏颜的”‘肥油暗器’给激中了。

扫了一眼那油印,杨官挑了挑眉,咳了一声,心情竟无端的好起来,故作看不见似的别开头吹了两口口哨。

毒舌王爷也有今日啊,嗯,这猪肘当暗器冒似也不错。

“杨官,我怎么觉着你似乎很高兴呢?嗯?“齐祈没有漏掉杨官那幸灾乐祸的表情,长长的嗯了一声。

杨官敛了唇角的笑意,脸一冷,正儿八经的道:“爷,您看错了。”转而又瞪向那罪魁祸首道:“爷,需要教训她么?”

“十十七爷?你怎么会在这里?”田敏颜也已经看清楚在自己身后的‘坏人’,只是,傻了眼了,竟然是他。又听到杨官的话,瑟缩了一下呵呵讪道:“真是巧啊!”

“巧?臭丫头,我还十十十七呢。”齐祈哼了一声:“丫头一抓一个准啊,这一手使得漂亮啊,哼哼!”他指着腰间,甚至闻到了那猪肘子的卤味儿。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田敏颜讪笑一声,看到他腰则的油印子,一脸的懊恼,今儿怕是要破财了。

这人又不是鬼,干嘛要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后啊,又突然出声,这不是吓人么?她那也是本能反应。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齐祈瞪了她一眼,又嫌恶地看了一眼身上的油迹,指着它说道:“丫头,你看这事怎么办?”

不知怎的,田敏颜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讪讪地道:“我赔,我赔。”

齐祈露出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容,手中扇子啪的一声打开,走出巷子去。

镇上最大的成衣铺子里,田敏颜看着齐祈穿戴一新的走出来,心里除了一阵肉痛,还有就是,这人也穿得太骚包了。

一身深紫滚金边的襦袍,腰间束了条金丝线绣紫色祥云腰带,左腰挂了一个绣青竹的荷包,右腰挂了一个通体透明的玉佩,脚蹬一双青端黑底的小朝靴,身姿修长,眉目俊朗,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淡笑,直把人看得口瞪目呆。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第一次见他,不过是普通的锻裳,并不出众,可胜在气质上乘,引人侧目。

如今装戴一身,他那通身的贵气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再配上那俊朗如雕刻般的五官,尤其触及那双会放电似的桃花眼,啧啧,田敏颜自己都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真是作孽哦,狗血棒子剧那些个清一色的妖孽男主不就是这般骗女人的么?

偏这妖孽还特骚包的转了个圈问:“如何?”

田敏颜抽了抽嘴角,一脸谄笑道:“十七爷穿了这一身真是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威风凛凛,这一身跟您真是配得不能再配了。”

“果然?”齐十七张开双手看了看,蓦地勾了勾唇角道:“嗯,你挺有眼力,虽然料子是粗糙了些,手工也不够精致,可在这小镇,也还过得去。”

这些都是绫罗绸缎好不好?田敏颜在心里悲愤地大叫一声。

可她也就只能在心里说说了,毕竟他原本的那一身是自己给抡脏的,而且,这又是自己的大靠山。

要知道,胡霸子那事,虽然是秦掌柜在帮忙,可这十七爷,却是秦掌柜的老板啊!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再贵,她也得咬牙将银子付了。

“掌柜的,这结帐吧,我们爷这一身多少银子来着?”田敏颜强撑着笑脸向那笑容满面的掌柜问道。

“姑娘,公子爷这一身只要十两银子即可。”掌柜笑眯眯的回道。

“十两?”田敏颜低声尖叫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的,因为这料子是江南红绣坊出的,进货比较贵,所以。。。”

田敏颜暗暗叫苦,瞄了一眼齐十七身上的锦裳,恨不得上前扒了下来,太贵了啊!

十两银子都可以够他们一家生活大半年呢,这人怎么就不会知道客气二字啊?一挑就是那最贵的,他们一家子从来都没穿过这么贵的衣裳呢!

“田姑娘莫非没有银钱?我才儿听说你做了笔大生意。”齐十七看着田敏颜那肉痛的眼神,觉得好笑:“还是,姑娘,舍不得了?”

杨官一直抱着手臂闭着眼倚在门边,听了这话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看向田敏颜的眼神都多了两分同情。

被这主子瞪上,真是太可怜了!

“有的,有的,舍得舍得。”田敏颜连忙说道,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色钱包,将里面的银子都倒了出来,数了数,暗自叫苦,刚巧十两。

大出血啊,今日莫不是出门不利?

她一脸肉痛的将银子给了掌柜的,表情十分的哀怨,像是割了她的肉一般,真是疼啊!

齐十七看在眼里,笑眯了眼,咳了一声,道:“眼看到正午了,我请姑娘到镇江楼吃个席,也权当多谢田姑娘送我这么贵重的一身了。”

田敏颜呵呵的笑,连声说应当的应当的,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

真心要多谢,还不如折现呢!

话说这两天在看一本怨气撞铃,于是,我泪奔了,码字也不在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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