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生在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在疯狂的吸收着两色火焰,壮大着己身。
沈苍生便知道,那老头没有坑自己,而且,自己也赌对了。

为何自己在遇到苗真凤没有发生异变,反而遇到徐焕景有这种感觉。

苗真凤和徐焕景身上都是寡凤图,若只是两部功法武学的问题,那么,在沈苍生遇到苗真凤的时候,也应该会出现异变。

但是,没有!

这就说明了,并非两部功法武学的问题,还有其他的问题可已触发。

这个触发点自己是有的。

可是,苗真凤却没有。

徐焕景,身上有!

沈苍生想着当年那死老头和自己说的话。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或是遥不可及,或是虚无缥缈,但是不否定这定数确实存在,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世上无人能够说得清楚。”

“正如阴阳家,他们可以观地势,知天象,这些都是缥缈的存在,而他们却可以依靠这些,推断出哪里适合帝王下葬,哪天会有阴雨天,众生之间,都有着联系,凡是存在,必有联系。”

“毒药,必然会有解药。”

“世上本无那些无解之毒,只不过是没有找到解药而已。”

“既然真龙图存在,那么相对应的,必然有它的完整之法,只过是现在没有发现而已。”

“可是,你天生真龙气,随时缥缈不可闻,但,它是的的确确的存在着,老道也不知道什么是真龙气,可是老道偏偏知道,它就叫做真龙气,既然有真龙气,那就有凤凰火。”

“老道有一法,虽有凶险,但是,若是你遇到凤凰火的拥有者,那将会伴随着巨大的好处。”

“或许,便是你真正的踏出那一步的时候。”

“以龙凤为碳,造化为工,凝聚龙凤烘炉,融化万千!”

“此法,一旦实施,便不可逆!”

“切记,切记!”

沈苍生此时还是日月琉璃身,双臂张开。

一半金色,一半银色。

一半如太阳,照耀九州。

一半如月亮,呈现广寒!

徐焕景可不知道沈苍生的情况,她只知道,沈苍生明明可以补全真龙图,而他却没有做。

这就是龙凤。

只有龙吞凤!

因为,龙凤龙凤,龙在前。

天下百姓,是在真龙天子的统治下,而不是凤女的统治下。

或许是那虚无的,缥缈的,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气运在作怪。

可是,徐焕景那一刻,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只能被吞噬,无法做出反抗!

那凤凰之火离身,似乎是在改善沈苍生的身体。

徐焕景苦笑一声。

原来,一切,只是为真龙图做嫁衣?

再强,到头来,却是别人的嫁衣,怪不得自己师父,每每谈起,都是苦笑。

谁能够承受这个结局?

一生练功,最终为他人做嫁衣。

怪不得自己师父不让自己练。

徐焕景看着正在吸纳火焰的沈苍生。

一半金色一半银色,真正的像极了天神。

光辉万丈!

令人,唯有仰视!

“本宫练功,难道需要女人的帮助?”

那种眼神,睥睨天下,唯我独尊!

徐焕景知道,天下,无人能敌沈苍生,或许便是沈苍生的这一颗心吧!

火焰逐渐减少。

徐焕景睁大了眼睛,看着外面的情况。

有百姓不停地打水浇灭火焰。

有老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求老天放过太子爷吧,有什么罪过,让老婆子承担!”

“求老天,不要惩罚太子爷,要惩罚就惩罚我老头子!”

小孩子的童音传入到徐焕景的耳中。

“老天爷,不要伤害太子爷!”

“太子爷是好人!”

徐焕景看着百姓,再看沈苍生,突然感觉鼻子一酸。

想到刚刚沈苍生的眼神。

“是啊!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女子的命来练功?”

徐焕景鼻子酸不是因为百姓,而是因为这个现在如同天神一般的沈苍生,他的身上,担着多重的担子?

这只是一个黄山城,而且,这里,沈苍生可是没有来过几次,也就是说,外面的百姓,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一个没有见过的太子,就如此得民心。

这天下,难道不是太平吗?

君王,显然不昏庸!

百姓身上,可以看出一个朝廷的疾病。

火焰慢慢消失。

百姓们望去。

只见到金银二色,光辉万丈!

那是沈苍生!

于是。

百姓见此。

纷纷跪下。

大呼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苍生睁开眼睛,瞳孔金银色,如神!

百姓们激动。

这就是他们的太子!

沈苍生不敢看这些百姓。

生怕自己,失了态!

“苍生,有幸啊!”

沈苍生大吼一声,更多的是喜悦。

百姓们不懂。

可是他们知道。

有此太子,便是他们的幸运。

大呼道:“苍生有幸!”

两句一样的话,含义完全不一样。

沈苍生说的是自己有幸。

而百姓说的是他们自己,有幸!

苍生有幸!

只因有你们。

苍生有幸!

只因有你!

陆家大门口。

司马长卿跟随着众人进入陆家,谁也不认识他,时间,太久了。

以司马长卿他们的身手,自然很快来到了陆家小姐的闺房门口。

司马长卿紧紧握着手中的青梅果子。

青衣女子踢了司马长卿一脚,说道:“不会不敢吧?还是说,你怕她忘了你?”

司马长卿苦笑一声。

“时间都那么长了,而且,今日还是她出嫁的日子,我怕......”

青女子冷笑道:“怎么?要万一她不是自愿的呢?”

司马长卿依然踌躇,说道:“毕竟十几年了,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只不过是一个乞儿,哪能还期望人家记我十几年?”

青衣女子撇了撇嘴,说道:“还不是怂了?”

司马长卿摇摇头。

“我只不过是想再看她一眼,仅此而已。”

司马长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抬步!

正巧。

闺房门打开了。

“谁在外面说话?”

门开。

出来一位穿着红色如火嫁衣的女子。

司马长卿抬头看去。

四目相对!

红色嫁衣的女子看到司马长卿一瞬间,愣住了。

“你......”

司马长卿尴尬一笑,说道:“我来给送青梅果子的。”

说着,司马长卿从怀中掏出几个青梅果子。

如当年。

一个乞儿,在怀中掏出青梅果子。

“你是大家小姐,恐怕没有吃过这东西吧?很甜的。”

仿佛间。

这只大手和当年的小手。

在女子的眼中慢慢重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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