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她回来了,对不对?”
“谁回来了?”

“你装傻,”楚缘似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的,但又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薛紫苑姐姐……,小。说。网”

我特想问她,为啥同样是你不喜欢的人,你背地里怎么从来不主动叫流苏姐姐呢?

我也知道自己是在装傻,但即便被揭穿,我也不能‘聪明’,“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我的语气随意的就像是平时吃饭时调侃楼下的张阿姨因为一毛钱的分量而和卖菜的四姑娘计较白萝卜的几根菜叶似的,仿佛那是一个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题。

“我听着你的心跳呢,你能不能别撒谎了?”楚缘用脑门使劲顶了顶我的后背,又嗔又急,情绪逐渐激动,语气中浓重的质问味道让我怀疑她是在故意折磨自己,“其实你也觉得那个神秘的三小姐就是她?姓李的说,潜龙山庄开发是五年前的事情,是三小姐为了回报自己的生养之地,而薛紫苑是薛紫苑姐姐就是在北天长大的,被她爸爸接去美国时,恰恰也是在五年前,她爸爸不就是个有钱的外国大老板吗?还有,姓李的说三小姐长的像中国人,但传闻她是个混血儿,这就更像薛紫苑姐姐了,不是吗?”

我总感觉楚缘是刻意强迫自己在‘薛紫苑’后面加‘姐姐’两个字的,那不是尊敬,更像是对愧疚的一种补偿,然后我也有点纳闷从背后也能听到人的心跳吗?

“只是巧合而已,”我安慰着楚缘,亦是安慰着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你小紫姐姐的脾气,她才不是这么张扬的人呢,再说,五年了,她可能早就把咱们两个忘了”

“她可能忘了我,但她绝不可能忘了你!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她认识你,比你认识我的时间还长呢!”楚缘既咄咄逼人的肯定,又不无酸溜溜的吃味,“除了她,还有谁会下这么大的本钱讨好你啊?”

“亲人和朋能一样吗?”我斥了楚缘一句,可心里却有点异样的感觉,那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小小波动,如一粒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荡起的微微涟漪,古怪,却又有点暗暗窃喜似的,很无厘头,本能的佯怒更像是对这种真实感受的掩饰。

听楚缘沉默不语,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开解她道:“不管三小姐究竟是谁,总之绝对不可能是紫苑,且不说她根本就没有讨好我的理由,单说她有没有这么大的本钱都是个问题。”

楚缘不服气道:“那还会是谁?除了她,你还认识超有钱的外国人吗?”

“紫苑是混血儿,不是外国人,”我纠正了楚缘的错误,继而严肃道:“商业的事情你不懂,所谓在出资方面让步百分之二十,听着吓人,其实形同狗屁,只闻其声,却不存在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你想啊,这个项目本来就是那三小姐的,人家应该拿出多少钱来才够资格成为她的合作伙伴,还不都是她说了算?她原本就想让人家出八十,可对外却称至少一百才有的谈,你说她下什么本钱了?拿我当个幌子,让人家以为有大便宜可占,即衬显了她的仗义、大气、豪爽,又最大程度的激发了别人的竞争**,急于脱颖而出的公司届时哪还有心思和她进行利益争夺的拉锯战啊?他越急,三小姐越不急,所以在合同谈判的过程中,一定是三小姐掌握主导权,没准人家图的就是这个呢,商人嘛,比的就是谁比谁更诈,唯利是图,哪有什么人情可言?再说,她要真那么儿戏,集团里的其他人可能同意吗?她傻,别人也傻?所以说,她是给了我一些好处,但那好处却是像李星辉这样的傻瓜替她出的,她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相反还得到了很多。”

楚缘年纪还小,对商场的尔虞我诈全无认识,很容易的就被我忽悠了,虽然依旧半信半疑,但语调中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张、那么悲观了,而是多了几分兴奋与希翼,她在极力压抑着,“你说的有点道理,可如果三小姐不是薛紫苑姐姐,她为什么非要把好处塞给你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亦认真的想过,方才和冬小夜,也是这么说的,“大概是想堵我的嘴,既然三小姐投资龙氏集团开发潜龙山庄,证明她和龙家交情匪浅,所以潜龙庄园出事的那天晚,三小姐十有**也在人质当中,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那天匪徒搜身的时候,手脚特别不干净,三小姐又是个那么了不起的人物估计是怕我到处乱说,对她影响不好。”

我始终觉得,这种可能性远远比小紫归来要实际的多,像李星辉,就婉转而含蓄的请求过我不要把那天晚发生的事情捅给外界知晓,并执意要将自己新买的一辆价值两百多万的宝马760以公车私用的名义送给我代步,当然了,前提是我必须加入他或者郭享的公司

有钱人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是很舍得花钱的。

楚缘终于笑了,“很有可能诶”

“对?”我也笑了,楚缘和冬小夜都认同我心中的猜测,让我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正想翻过身来伸个懒腰,顺便自然的摆脱与楚缘的亲昵姿势,不想,楚缘却警觉的顶住我,还将一条大腿压在了我身。

“你想干嘛?!”

我苦笑不得,“这话该我问你?我这个姿势累了,想躺过来睡,你把我缠这么紧干什么?不热吗?”

“热吗?”楚缘反问道:“你不是刚洗过澡吗?”

你真傻还是装傻?这是温度的问题吗?!

感觉着厮磨我后背的两粒凸起,我试图含蓄的提醒她,“缘缘,你是不是没穿内衣哎呦~!”

“色狼!你瞎说什么呢?!”臭丫头用力在我腰侧的嫩肉拧了一把,可意想不到的是,她并没有为此松开我,而是羞羞的小声道:“睡觉时戴胸戴那个东西,不舒服也不健康,还会影响发育的”

“那就别戴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你那里确实发育的有点慢嗷~!”

咬我?!臭丫头居然在我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再乱讲我就咬死你!我哪里小了?!”

“我什么时候说你小了?!”我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快别咬了,我的小祖宗!”

“哼!”楚缘终于松开了小嘴,气呼呼的粗喘着,好一会,才不服气的哼唧道:“我才十六岁,以后会长大的,到时候看你怎么笑话我。”

我揉着火辣辣的牙印子,哭笑不得道:“谁笑话你了?”

楚缘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一个字来,“你!”

无理取闹啊我很无语

“干嘛不说话了?”

“没话说了,睡觉。”想翻个身都不让,被楚缘紧紧搂着,即便克制着、催眠着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去感受着她的身体带来的原始的诱惑,这让我很羞愧。

“我咬疼你了?”楚缘委屈道:“小气鬼,你笑话我我都不生气,我咬你一下你就闹情绪,还是不是大男人啊?”

你没生气干嘛咬我?我想笑,可不敢笑,怕她还咬,“我没生气,真的是困了”

楚缘似乎和我一样完全感觉不到睡意,沉默了片刻,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哥,薛紫苑姐姐和程流苏,你比较喜欢谁?”

我心里一颤,旋儿笑道:“小三八,我谁也不喜欢,就喜欢你。”

“讨厌!”楚缘又掐了我一把,知道我识破了她的心思,“我问你正经的呢,你认真点行不行?”

臭丫头不喜欢流苏,却又怀疑我与她的关系,所以想变着法的套我的话,我假装严肃,道:“我很认真啊,难道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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