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香味,不像药香,倒像是百花花露的味道。”披了一件针织羊毛衫的苏宁静候周煜,懒懒倚坐在熊皮躺椅里,面容淡雅而知性,目光却炯炯有神,有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锐利感觉。
“这道药浴的方子,传承自唐朝天宝年间,是唐明皇与杨贵妃在华清池时御医所创,功能滋阴避邪,能滋养肌肤,而所有的温泉里带的硫磺等天然矿物,还有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驱除蛇虫。”

随着话声,周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苏东城身边的美丽女人,与昨天躺在病床上的病态相比,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哦?居然有这么多的讲究?”苏宁眼泛起一丝异色,想到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缠绵悱恻,启唇微笑道:“周医生,你不是变个法子在夸我吧。”

“在我眼里,宁姨做个贵妃绰绰有余。”周煜的话没有半分夸张,有些气质可以后天养成,但有些骨子里的华丽,只能从娘胎里带来,苏宁拥有一种让人一瞧着就觉得没有岁月痕迹,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的雍容体态。

想到昨晚昏迷时,被这个青年触摸着从未被人瞧过的部位,那种温暖气流在体内流动的感觉似乎还有留存,也正是那种感觉,让她居然没有出现沈回春等人担心的心理排斥。

嫩脸微微一红,苏宁姗姗站了起来,扭转背部走进了更衣间。

周煜坐在布置豪华的浴室里,作为对生活要求非常高的女人,这个浴室的一几一物都十分注重细节,并不显得如何奢华,却有一种内敛的底蕴。

这是一个与整个苏家暴户气息相比,要高了许多层次的品味,周煜对苏宁这个成熟尤物的品味多了一丝认可,点燃根烟叼在嘴上,倚坐在浴室的窗口,晚风习习,蒸腾的白色雾气充塞在浴室里,氤氤氲氲,随着更衣间的门来开,细脆的木拖鞋声在木质地板上响起,更衣间门口出现一道曲线曼妙的丰润身影,款款走向自己。

对比伊丽干净利落的丰腴体态,苏宁秀高挽,垂了几络在雪白肩侧,纯黑的三点式比基尼衬得肌肤羊脂白玉一样柔腻雪白,胸部高耸,臀部圆翘,保养得极好的身段略显清廋,但凹凸玲珑,落在周煜眼,居然一扫他之前对苏宁端庄雍容的认识,性感之极。

论年龄,苏宁已经拥有了一个上大学的女儿,已经有了三十七八岁,这个年龄的女人正处于分水岭上,普通的女人在这个岁数过后会急剧的衰老,长满雀斑,而象苏宁这样,却是完全蜕变的开始,年龄带给她的是一种越焕的荣光,就像张曼玉,赵雅芝那些女明星一般,像一杯红酒,随着年深日久,妩媚艳丽的味道反而越浓郁深沉。

苏宁并没有太多的热情,也不像传闻那种对男人退避三舍的洁癖,解下披在肩上的白色浴袍,露出曲线十分优美的颈子和雪白|粉背,成熟女人最漂亮的部位绝对不是胸部,虽然丰满柔软,但已经受地球引力的效果有些微的下垂,而背部会随着岁月流逝越清廋,充满诱惑之美。

周煜的目光让生来不近男人的苏宁微微不悦的回视了一眼,落在自己身体上的目光仍在游移,直觉带有一种**裸的侵略性,毫无遮掩,也不像平日里那些上层绅士们恨不得将她剥光吞入肚,却装着彬彬有礼的假道学。

每一个女人,都会在男人投去贪婪视线时佯装不悦,又会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虽然苏宁的境界远非那些边织毛线衣边看韩剧的家庭妇女相比,关于这点也不能免俗,恼怒之余,多了一份自得,毕竟能够让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一轮的年轻人如此贪婪,也算是小小的惊喜。

“苏小姐——”周煜才吐出这三个字,就现苏宁招了招手,眉毛一扬,轻声道:“叫宁姨。”

周煜直视着苏宁,并没有打算采纳这个建议,苏宁丝毫不退让的抬起目光看向眼前的年轻人,修炼得跟火眼金睛差不多的一双美目里不怒自威,有些传说百毒不侵的女王气质。

“宁姨。”周煜最终选择了退让,没必要和一个女人这样斤斤计较,虽然是一个漂亮得有五百年道行的女人。

苏宁嘴角扬起一缕笑容,踏着浴桶前的小梯子走到浴桶里,浴汤里有种醉人的异香,女人在乳白色浴汤里只露出一截香肩,才微微睁开眼,对周煜微笑道:“咱们的称呼得拉开一个辈分,我不喜欢咱们之间出现些什么瓜葛。”

拉开一个辈分才有征服的快感吧,周煜不无yy的想了下,随后在这位宁姨的淡雅知性目光下保持了一种身为医生应该有的平静,“我和你只是患者与医生的关系,我不喜欢在我救治生命的时候,有人怀疑我的道德感。”

苏宁一愕,看着周煜一本正经的神情,和有些不悦的平静眼神,即使她那一双火眼金睛在商场上锻炼得妖邪不近,但周煜的演技虽然不能和梁朝伟那样拿个影帝奖项,但对掩盖自己正经面孔下的禽兽嘴脸还是得心应手,苏宁毕竟大病初愈,又是与陌生男人处于这种奇妙氛围功力下降了三分,当下有了些内疚,“对不起,周煜,我没有怀疑你的医德。”

“身为女人,保护自己是应该的。”周煜轻声回答,从小布包里取出几根银光闪闪的长针,将浴桶下的炭火拨的旺了些,这种熏汤的治疗方法十分麻烦,绕到苏宁背后,沉声道“等会儿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慌张。”

背部微微一麻,一种冰凉的触感已经刺入体内,苏宁虽然经过昨晚的治疗,奇迹般的恢复了大半部分,但身体仍然十分虚弱,因为体内毒虫分泌神经性麻痹毒液的缘故,触觉并没有多敏感,但在扭头看见自己光滑肩侧上只有几根银针露出头部后,那种鲜活的触觉开始回到体内,那些被掩盖的痛觉已经细细做疼,可能是浴汤的温度过高,浑身滚烫的难受滋味让这个初次聊天就勒令周煜叫宁姨的女人,眯眼皱着眉,像是压抑,更像是痛苦,喉间细细的挤出了一声呻吟,细若萧管。

安静的浴室内被惊碎了一地露珠,周煜握着银针的手微微一抖,还是准确无误的刺进了穴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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