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柳丹婷却已经开口道:“甚至连他的面我们都没有看过,只看过他的一身蓑衣,一杆紫金长枪,他就是蓑衣人,苏苏,你听过么?”柳丹婷的眼里尽是儒慕之情。
流苏却已经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柳丹婷从八岁至今心中念念所想的,情根深种的竟然是她的爱人。流苏一时间竟也是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柳丹婷却误以为是流苏对江湖人物不甚了解,更别说是十二年前的人物,不由地笑着说:“忘了苏苏你原本就不涉足江湖,自是不了解,只能简单地告诉你,问当今天下能令江湖为之色变的,也唯有他一人而已!就算是雷惊乾抑或是慕容岭,在我的心里,也是望尘莫及!”

流苏不由看了看母亲徐容,徐容只是不动声色的轻摇了摇头,流苏渐渐回过神来道:“原来如此。”柳涵烟一脸的怒其不争:“你要的就是镜中月,水中花,蓑衣人既然已经沉静了十二年,又如何还会再现武林!你还是想好怎么把烟柳宫目前的难题给解决了,单单是证舞一比,你丢人就肯定丢大了!”

柳丹婷脑子转得倒快,回过头来就对流苏道:“苏苏,你不是说你是跳舞的时候让慕容岭给看到了么?看他对你印象倒是深刻啊,估计你的舞跳的应该也蛮可以的吧。我是惨了,我根本就一窍不通,舞刀弄剑我倒在行,让我跳舞那就跟耍猴戏似的。反正你也算是咱烟柳宫的弟子,干脆你就代我出战吧,武的我来,文的你上,咱们姐妹联手,打得那个蒙面妖精落花流水,无地自容!”

柳涵烟略一沉思,对这徐容道:“这可是一个可行之计,你依然是烟柳宫的人,苏苏自然也是,如果苏苏有信心代婷儿上台,咱们至少还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有了柳涵烟的肯,柳丹婷自然高兴,拉着流苏的手臂,撒娇地道:“苏苏,一场姐妹,你可不能没义气,你就答应小女子的这个请求吧!”

流苏却也是动心了,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对于一个醉心于舞蹈的人,就如醉心于武学的人,让她错过一次与同等强者切磋的机会,该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

就在流苏要点头应承的时候,墨年却是开口了:“那是万万不行啊,这毕竟是江湖的事情,寒狄冰自诩天下第一美女兼天下第一舞,我看也无需垂死挣扎了,干脆直接认输得了,这一局的输赢大家都已经心中有数,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墨年一想起如果主子知道他让流苏在大庭广众之下舞给那么多男人看,心底就直毛,上次吃饭的时候他才抬了他那双已经蒙了的小眼睛瞥了一下流苏,就让墨言的瞪回来了,这次如果真让流苏去跳舞,他真的要找把利一点的刀直接割喉自杀得了。

墨年的话自是有他的分量,柳涵烟也觉得不妥,不由地带着歉意对徐容到:“是我过分了,苏苏并非武林中人,实在不该趟进这趟浑水里。”徐容也知道墨年的想法,真的也是为难,一方面真的希望流苏有能力为烟柳宫解围,另一方面却也不想因此使流苏和墨言之间有了间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可就在众人相对沉默的时候,流苏却自信满满地道:“就让我代丹婷出战这一试吧,你们习武之人应该也理解我们习舞之人,棋逢敌手,不战不快!”

大家的想法也就是流苏上去会比跟耍猴一样的柳丹婷好看一点,可听流苏的语气,倒是跟雷惊乾遇到了慕容岭一样,绝代双骄,各领风骚。这对于已经接受了神话了的寒狄冰之舞的人来说,那也太不靠谱了。

流苏从众人狐疑的眼光里明显看出了大家对她的评价就是,这丫头明显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由地暗叹了一声,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开始就已经闻到失败的味道。罢了罢了,虽然说做人要低调,但也总得给人家一点盼头才是。

这个时代还是有所谓的类似于京剧的东西,流苏拿来一个碗一双筷子递给了柳丹婷:“就按我跳的快慢打节奏,大厅稍窄了,大家随我到院子。”众人虽一脸怀疑,却还是随着流苏走到了宽敞的院子里。

流苏今天选择的是古典舞名作,独舞作品《旦角》,将戏曲中各种旦角的舞蹈身段,成功地融人这个独舞之中。流苏没有换衣,因为,这个舞蹈舍弃了戏曲旦角常用的舞长袖,而是充分调动舞者双臂及手部丰富多变的舞姿来传情达意。

大家看到的是时而出现年轻妩媚花旦的身影;时而是青衣激越悲怆的跪步疾行;时而又是老态龙钟的老旦体态。流苏将各种旦角的情态舞得惟妙惟肖。其间还运用了芭蕾舞中的大跳及地面上一连串的跪地抬旁腿绕至后腿翻身,抱朝前天蹬转体二周及双手抓后腿转体二周等高难度技巧,都融化于作品中,这既不失古典舞的韵律、风格,更使得舞蹈动作力度更强、幅度更大,给人的心灵更加的震撼。

大家看得那是目瞪口呆,连柳丹婷也停下了敲打节奏的动作。融合了几千年的文化精华,由各位舞蹈名师编排出来的舞蹈,已经不单单是动作的引人入胜,更多的是景与情的交融,快乐与感伤的交织,带动的不仅仅是你的眼睛,更多的是你的情感!

流苏结束动作完成时,一时间院子里静寂无声,连徐容也从来没有想过流苏的舞蹈造诣竟然如此!柳丹婷第一个恢复过来,冲过去紧紧抱住流苏:“天,苏苏,谁说那蒙面妖精是天下第一舞,那是他们没有看过咱家的流苏!苏苏,这回,咱真的能给那蒙面妖精一个毕生难忘的刺激!”

流苏笑了笑道:“我已经有了些主意,毕竟是你们二人的争夺,所以啊,我的舞蹈还需要你的配合才是!”柳丹婷不住地点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当块木头让你敲打都成!”

柳涵烟一脸的难以置信,忘这徐容道:“或者,赢,并不是不可能的!”惟独剩下墨年一副苦脸:“这样的舞蹈,该得吸引多少人啊!”墨年已经开始打算到流莲那借点血,做批毒药,要是主子生气起来,干脆把看过流苏舞蹈的人全都给毒瞎毒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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