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的,当年作为唯一知道真相的家伙,真的是无话可说,每天憋屈的要命,看着这货在众人面前一副淡然的模样,他都想吐槽。
丫的,明明把人家折磨的要死了,还是一副他是受害者的样子。他当然不会动怒了,因为他早就在暗地里把该发泄的都给发泄完了。

还有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他都不知道到底该吐槽什么,哎,对于那个妖孽,简直就是无话可说了。

说实话,那个妖孽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就是骗死人不偿命,但是自己却知道,那个妖孽对于兄弟却是真心的。轻狂看着蛮牛大叔憋屈的表情,嘴角便深弯了几分,知道定是有所隐情,以自己那妖孽爹爹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干吃亏的事情,他可是自己那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狐狸啊,怎么可能会吃亏呢。

笑着看着自己旁边的美人娘亲,却发现娘亲的眼中明亮着点点的的泪光,泛着美丽的色彩,紧紧地看着那个靠着峡谷建造的大门之后,像是见到了刻骨铭心的的情思。

轻狂的目光猛然的一动,轻轻咬了咬自己的红唇,终于见到了么,妖孽爹爹。

真好,终于见到了啊。

看见那个大门突然的打开,像是开启了时光的转变,漫天的星辰突然的出现在眼前,随着那个人的徐徐走来,像是时空的穿梭,那种脑海之中记忆的翻滚。

轻狂有些愣愣的看着那个徐徐走来的男子,鼻尖之中突然泛起的酸涩,再也忍不住的所有情感的压抑。

是不是越来越像孩子了呢,为什么越来越惹不住泪水的落下,那么多年所有压抑的情感像是再也忍不住那些聚集,狠狠地落下,无比的剧烈。

那种像是怎么也掩埋不住的,委屈和哀伤,只是见到那个想念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时刻,便怎么也压抑不住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那种压着身上喘不过来起的压抑,和那种悲伤,像是突然从身上被风吹散,轻轻地拂去。

那种积蓄到了发酵似地酸涩,在心底突然的全部涌动翻滚着,看着那个思念了如此多年的男子,终于想要泣不成声。

到底有多少的日子,在受了最重的伤,快要昏死过去,在受着那些疼痛与折磨,在冰天雪地之中冻得发紫,在沙漠之中甚至出现幻觉。

可是依旧咬着牙让自己清醒着,不愿意晕厥和倒下,不愿意再次坠落那份回忆的梦想,因为怕就此沉迷啊,怕再也清醒不过来吧。

多少次的在脑海回放,回放着那个妖孽般男子抱着自己,在最高的地方看着满天的星辰,小声的说着话。

他嘴角轻扬的微笑,他无比轻柔的声音,那双拍在自己头上的大手,他的手掌的温度那般的温暖……

那个只要存在,便像是怎么也不会倒下的高山的存在,那个丰富的就算是用一生的漫长生命去回忆,都怎么也不会厌倦的男人。

那是,她的妖孽爹爹啊。

一袭黑色的幻师长袍,精致的绘制着复古花纹的精致金线,身如玉树,淡漠的站在原地,竟是带着和轻狂极为相视的气息。

棱角分明的白皙下颚,轻抿的倔强唇角,长长的黑发被随意的束起,无那一张本该无比干净的玉面却被半个面具遮掩着,可是却依旧能看见到他那双迷离的黑色眸子。

一直淡漠到极致的眸子,却泛着那般浓重的柔情,那种柔软的涟漪柔情,紧紧地注视着轻狂身边的白衣白发的美丽女子,那般的深沉。

炙热深沉到极致的情感,那种和身边美人娘亲,像是完全相连在一起的温暖,突然在整个天地之间都开始蔓延。

他,哭了么?

轻狂整个人的身体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微微的一颤,那无比迷离泛着迷人光泽的眸子,那其中的点点晶莹,是她的错觉么。

记忆中,她一直都见到他笑的妖孽的样子,无比干净的脸庞,却带着那般迷人的气息。

他笑着欺负自己的样子,和自己开玩笑的样子,将他的大手落在自己的头上温柔的样子,还有他满身血色,却依旧倔强的笑着抱着美人娘亲的样子。

不管受到了再怎样的折磨和苦难,就算是流进了所有的血液,似乎永远不会流泪的男子,现在,他,却哭了么?

妖孽爹爹整个人淡淡的从那里走出,像是从虚空中突然出现一般,立在那里,紧握的手掌,光阴荏苒,他却依旧是那般妖孽的男子啊。

一直都是流血的男子,却如此这般的流了泪。像是星轨的交集,那一白一黑两个身影逐渐的走进,再也容不下一点的缝隙。

“对不起,竟是让你来找寻的我。”无比平静而动听的声音却带着隐忍的波澜。“妩儿,我,好想你。”

揽着怀中的女子,像是抱住了全世界的珍宝,轻轻抚摸着她的白发,他知道,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嗯。”一如多年前那般温暖而动听的声音,美人娘亲轻轻地喃喃,微微冰冷的手指,抚上他的面具,那迷离的眸子中点点的光芒,“终于见到你了啊。”

一袭紫衣长裙的少女,看着那一白一黑紧紧地的拥抱,突然间弯下身躯,无声的哭泣,所有的一切悲伤就此崩溃。

她的妖孽爹爹,她的美人娘亲,好温暖,好温暖,温暖到她想要就此沉迷的程度。

要守护吧,要守护着所有的一切,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失去了,她的家人,她的家,她所从心底都爱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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