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瓮山巅,晋祠。
岳维丵汉正陪着朱老总在雅伟古老的建筑群之间散丵步。

祝捷大会已经结束了,中央军、晋接军还有八路军也已经划分好了势力范围。

晋中盆地归了晋佞军,晋南则归了中央军,三十九集团军得到了晋东的平定、盂县、寿阳、昔阳四县,八路军最吃亏,只得到了五台、宁武两县,既便将三十九集团军得到的四个县算到八路军头上,也还是吃了大亏。

不过,在战俘和缴获的分配上,三丰九集团军和八路军却占丫大头。

28000多日军战俘全部归了三十九集团军,缴获的装备则归了八路军。

对于中央军和晋绥军来说,日军战俘就是烫手的山芊,只会白白浪费粮食,缴获的日械装备虽然数量不少,但是如果没有弹药补给,根本就与烧火棍无疑,那还不如拿这些日械装备跟三十九集团军和八路军讨价还价,换一些地盘呢。

对于八路军来说,现阶段最缺的还是武器装备,所以也就顺水推丹让出了该得的十几座县城,换取了两万多枝步枪以及两百多挺机枪,还有二十多门各式火炮,虽说这些都是日械武器,可八路军原本靠的就是缴获,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对于三十九集团军来说,最实惠的还是两千八千名日军战俘。

这批战俘可都是免费劳工,既可以用来修桥铺路,也可以用来挖煤开矿,而且每天只需提供少量的口粮,不让他们饿死就得,一旦苍岩山工业区成型,这两万多日军战俘所能够创造的利润将远远超过区区几十座县城所能提供的那点税收。

而且,跟晋接军争地盘就会把老阎往死里得罪,今后三十九集团军可还得在井陉关附近呆很长一段时间呢,如果跟阎长官关系搞得太僵,终归不是个事,所以,还不如索性再mai个顺水人情,拿该得的十几座县城换这两万八千名日军战俘了。

总之,与会各方对最终的分配方案都是相当满意,可谓皆大欢喜。

大会一结束,阎长官就带着大家来晋祠观光了,岳维丵汉想着朱老总肯定有话跟他说,便借故离开人群,跟朱老总走进了偏僻小道。

“老总,党和毛主席对我有什么最新指示没有?”维丵汉见左右无人,轻声问道。

朱老总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地说道:“临行前老毛专门让我给你捎来句话,说你虽然加入中国共产丵党不久,但是你政治上成熟,军事上过硬,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军事上更不需要别人指手划脚。”

岳维丵汉忙道:“老总,你这话让我很惭愧哪。”

朱老总却道:“就凭你对党的建议,就当得这番话。”

说此一顿,朱老总又无比认真地道:“我们中国共产丵党从来就没想过要建立一个腐败独裁的国家,我们想要的就是一个独立、民丵主、富强的新中国!所以你提出来的,让我们坚决摒弃苏共一些陋习的建议,就很有价值。”

岳维丵汉点了点头,说道:“苏联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裁国家,斯大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这样的国家模式绝不是我们中国共产丵党人想要的,我们中国共产丵党也绝不需要斯大林这样的独裁领袖,所以建立监督机制是必不可少的。”

朱老总点了点头,说道:“不过现阶段,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取得抗战的胜利。”

岳维丵汉忽然间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老总,我向延安要的那批政工干部,毛主席什么时候才能派过来?”

“快了。

……朱老总道,“等这一届抗大学生毕业了,怎么也能给你派十几个过来,你可别小看这十几个学员,他们可都是从基层党组织锻炼出来的,理论水平虽然不高,可实际工作经验却相当丰富,尤其擅长群众工作,那可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太好了!”岳维丵汉闻言大喜,三十九集团军的党支部里多了这十几个干将,那岳维丵汉就基本上不用再为思想政治工作操心了,他就可以集中全部精力抓军事了,因为共产丵党人最擅长的就是思想政治工作。。

此时的岳维丵汉,并不知道一场浩劫正在华北大地拉开序幕!

日军的报复远比人们想象中要来得快,来得血腥,来得惨烈!

多田骏这个老鬼子,在刚刚成为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向中国人亮出了狰狞的獠牙。

霍家屯是石门市南效的一个小村庄,距离石门不过二十里。 日暮时分,劳作了一整天的庄稼汉们纷纷回到了家里,顿时间,家家户户便纷纷升起了炊调,整个小村便沐浴在了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田园农舍风光里。

不过很快,静谧的田园风光就被刺耳的汽车和边三轮轰鸣声惊碎了。

十几辆边三轮和三辆大卡车轰轰隆隆地驶进了村口操场,旋即就从车上跳下了数以百计的鬼子兵,这些鬼子兵端着刺刀就冲进了村子里,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见财物和牲畜就抢,顿时间,整个村子便成了一座燃烧的地狱。

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自家门口玩耍,听见脚步声响抬头看时,只见一队鬼子兵已经端着刺刀冲了上来,小男孩顿时弹身而起,大叫一声“鬼子来了”就往自家院里跑,但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跑得过成年人?

跑了没两步,就被鬼子追上了。

一个日军军曹一刀就刺穿了小男孩的背心,小男孩挣扎了两下,小脑袋很快就无力地耷拉了下来,原本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也很快就失去了原有的神彩。

小男孩的父亲正在牛栏里喂牛,正到儿子惨叫声,操起铡刀的制刀就冲了出来。

日军军曹身后的两名上等兵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枪机,只听啪啪两声枪响,小男孩父亲的额头和心口同时中弹,连吭都没来得及响一声就往后倒在了血泊中。

旋即一名年约三十许的少丵妇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少丵妇怀里还抱着几个月大的幼儿。

看到自己男人和木儿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少妇顿时两眼一黑昏死在地,那名日军军曹却盯着少妇洁白的胸脯大声淫笑起来,旋即向身后那两名鬼子兵打了个手势,那两个鬼子兵顺手捉住院子里两只母鸡,转身退了出去。

“hua姑娘的,哟西。”日军军曹淫笑着,纵身扑到了少妇身上。

“呜哇,呜哇,呜哇……”就在这时,少妇怀里的幼儿却哇哇大哭起来。

那少妇也被幼儿的啼哭声所惊醒,当下开始极力挣扎起来,那日军军曹见少妇始终不肯屈服,当即勃然大怒,一拳就将少妇击晕了过去,正欲继续撕裂少妇衣裳时,旁边的幼儿却始终啼哭不止,惹得个心烦意乱。

当下日军军曹恶向胆边生,操起军刀就戳穿了幼儿的小脑袋。

幼儿的啼哭声顿时嘎然而止,可怜的小家伙,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五个月,甚至还没来得及喊一声爹和娘,就又匆匆地离开了,少妇从昏迷中醒来,正好看到这惨烈的一幕,顿时又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

同样的场景在村子里每户人家的院子里上演。

小鬼子见人就杀,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见东西就抢,甚至连百姓藏在地窖里的红署种都不放过,村里的女人,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六七岁的小女孩,全都遭了毒手,这些毫无人性的畜丵生,完事了还将所有女人全都残忍地加以杀害!

村口老槐树下,两个日军曹长正各自拖着一麻袋鼻子在比赛战果。

“柳生君,我这里已经有一百零七只鼻子了,这场比赛你输定了!”

“村井君,恐怕你高兴得太早了,我这里正好有一百零八只鼻子,赢你一只!”

少了一只“鼻子”的日军曹长当即不服地道:“不算,今天的不算,明天继续!”

“继续就继续!”另一个日军曹长哂然道,“到了明天,你仍然还输我一只鼻子!”

两名日军曹长又将面前摆放整齐的一排排“鼻子”装回了滴血的麻袋里,这两个毫无人性的畜丵生,比赛的赫然是杀人数量,而且“战果”已经极为丰富,显然,霍家屯绝对不是他们屠杀的第一个村庄,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在两人往口袋里装鼻子时,旁边还有个随军记者连连按下了相机快门。

整整两个小时之后,等到日军最终离开时,整个霍家屯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甚至连一只活的狗都没留下!

整个村子数百栋房屋也全都付之一炬。

在接下来的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里,这样的场景在华北大地反复上演!

冀南、冀中、冀东、冀北、山东、晋北,只要是治安不好的地区,或者是有八路军游击队活动的地区,无一例外全都遭到了日军的血洗,小鬼子对数以千计的村庄实施了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一时间,整个华北大地都陷入了乒雨腥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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