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14o章大概要到十二点半或者一点才能贴上来,在这里说一声。
整个体育场内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只剩下看台上的歌迷们手中的荧光棒挥成的一片五颜六色的海洋。突然间台上喷出各色的烟火,闪耀的灯光骤起之下,激烈的音乐声震撼了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十几名外形阳刚健美的男伴舞从舞台后方涌出,随着音乐的节奏跳着狂放不羁的舞步,紧接着十几名美貌窈窕的女伴舞也竞相出现,和男伴舞一起在激烈的舞曲节奏下舞动着美好的身姿。

忽然间音乐骤然停止,所有的男女伴舞全部停止了动作,所有的聚光灯全部集中打在了舞台的正中央,一身火红闪亮舞台装的慕容蝶舞缓缓从下方升起,那艳丽媚惑的气质简直和我上次见到的豪放大姐形象判若两人。

女人还真是一种多变的生物。

音乐声再次响起,慕容蝶舞快步走下升降台,几十名伴舞随之在她身后跟随着她跳着一段激烈而火爆的舞蹈。慕容蝶舞的歌声大气豪放,歌曲在她那堪称魔鬼般的火爆身材的舞蹈演绎下更是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慕容蝶舞我爱你!慕容蝶舞我爱你!”

台下的数万歌迷如同着了魔一般的疯狂叫喊着,不断用力摇晃着手中的荧光棒,无数写着慕容蝶舞名字的大旗在人群中被挥动着。有人尖叫,有人随着歌声一齐跟唱,有人激动得抱头痛哭,甚至有人兴奋得直接昏倒了过去。

难怪刚才看到会场的门口停着那么多的救护车,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只可惜了那位昏倒的仁兄的门票了,连一歌还没结束呢,亏大了……

一歌结束,随着慕容蝶舞的一成名曲的节奏响起,整个演唱会掀起了第一个**。所有人都陶醉在现场这火热的气氛中,就连我这种从来对明星之类不感冒的人内心都开始激动不已。

慕容蝶舞本身的魅力果然是无与伦比,难怪可以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国内歌坛的天后级巨星。

再次一曲结束,慕容蝶舞缓步走到台前,向着所有的歌迷挥手致意,再次引来一片惊天动地的尖叫。

“谢谢所有的歌迷朋友能光临我的演唱会,非常的感谢大家对我长久以来的支持和关爱,这次的演唱会除了是为我最新的第十张专辑做宣传之外,另外,也要向大家介绍一位嘉宾,也是歌坛的新人——我的妹妹,慕容彩衣!”

随着慕容蝶舞的手势方向,几道聚光灯的光线瞬间集中,一名身着纯白天使装的美丽女孩从会场上空乘着弯月型的升降台缓缓降下,一曲音色干净而纯美的歌声逐渐在会场上空响起。

果然,是那《天使的爱》,全国流行金曲排行榜连续六周第一名的那歌。

“哎?奇怪……”小扁扁忽然托着下巴出轻轻的一声感叹。

“什么?”我疑惑的看了看他。

“根据我以往看蝶舞姐姐演唱会的经验,她一般都是四或是五歌以后才会叫上来嘉宾的……而且这次她跳舞的状态明显不如以前了,好奇怪……”

“是嘛……可能是她累了吧?”

我尴尬的笑了几声,看来上次慕容蝶舞被我踢飞的西瓜皮崴到的脚踝应该还没好彻底呢,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对不起她……

不过,连这么一点点细节都能现,小扁扁还真不愧是正宗的铁杆粉丝……

“是吗?可我记得蝶舞姐姐的体力一向都很好啊?”小扁扁有些将信将疑。

我刚想让小扁扁闭嘴,忽然一直在我身旁聚精会神的看演唱会的那位肥胖大叔将身子向这边偏了偏,很热心的解释道:“小朋友,你还真厉害,这也让你看出来了。那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蝶舞姐姐的脚在几天前扭到了,到现在还没有好,所以演唱会的安排临时有些变动,明白了吧?不过不用担心,尽管医生说不能过多运动,但还是至于影响太多演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扁扁恍然大悟的拍拍头,露出小虎牙对那人甜甜一笑:“谢谢你,老爷爷……”

我一口茶水没吞进去直接就呛了,紧接着听到身旁沙向后翻倒的声音和身后服务员的惊叫。

“啊?老爷爷,你怎么了?刚才在路上拣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吃了吗?”小扁扁闪动着天真的大眼睛继续落井下石,这是他在家就练得很纯熟的一招。

小扁扁一脸的无辜和肥胖大叔无奈的尴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场的市里领导出一阵开怀大笑,就连身后的那些服务人员也忍不住掩嘴窃笑起来。

“没事,没事……呵呵,童言无忌……”肥胖大叔憨笑着晃动一身肥肉从地上爬起来,身后的服务人员立刻过来将反倒的沙重新扶起。

坐在距离胖大叔最近的是市里的赵市长,他拍拍胖大叔的肩膀,笑道:“老蔡啊,我说你可以不信,但孩子说你该相信了吧?你总是不服老,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你打下的天下也该放手交给你的孩子们了,自己在家安享晚年,等着抱孙子,不是很好吗?”

“呵呵,老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倒不是我不想将事业交给孩子去打理,而是我放心不下啊!我那个儿子虽然很有才华和创新意识,但做事还不够稳重老练,很容易被热血冲昏头脑,还需要历练一段时间;而我那个女儿,她倒是很有经商天份,可是她的年龄还小,上学期间我还不想让她参与过多的公司事务。所以在他们两个能正式挑起我肩上这份担子之前,我就只好凡事亲历亲为了,但愿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到抱孙子的时候……”

胖大叔略微带着一丝苦笑,一只手下意识的向左侧胸口处摸了一下。我隐约看到他左侧胸口前的口袋隐约凸显出一个小药瓶的形状,估计是效救心丸之类的药物,看来这位胖大叔应该有相当程度的心脏病,不然也不会这么悲观。

赵市长显然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该再进行下去,急忙干笑几声,转话题道:“老蔡啊,听说你儿子和慕容家的大女儿正在交往啊,我们这些老骨头什么时候能喝上你儿子的喜酒啊?”

胖大叔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原本不大的眼睛也眯成了一道几乎看不到的缝隙,笑道:“我们蔡家和慕容家的双方家长其实早就已经私下见过面了,他们家那边也很赞同这门婚事……可这种事情也不能只有我们家长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是?所以我们双方的意思是先让他们两人先相处一段时间,等两人有了一定的感情,慕容家就让蝶舞那丫头退出娱乐圈,直接嫁到我们家来……”

“呵呵,我看差不多,你家公子和慕容家的大女儿两人是有名的金童玉女,称得上是天作之合啊!”

“呵呵,那就借你吉言了……”

在场的其他市里领导们全都随着赵市长的话随声附和,这些话显然搔到了胖大叔的痒处,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兴奋,不住嚷嚷着儿子结婚那天请大家喝酒之类的话。

我结合他们刚才的对话才猛然记起,我身旁这个足有二百斤以上的肥胖大叔我曾经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几次,正是蔡雅芸的父亲,天鸿集团的董事长蔡富海!他提到的儿子和慕容家大女儿应该就是蔡雅钧和演唱会现场的慕容蝶舞了。

想不到那个资产上千亿的大富豪居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像弥勒佛般的好脾气大叔,和他那个急脾气的儿子和看不透的女儿一点都不一样,更想不到他居然就坐在我的旁边。

等等?难道那张黑色卡片是在预示我会碰到什么人吗?可为什么在家的时候没有反应,反而在快到会场的时候才有预示呢?

“大哥,大哥……”小扁扁睁着大眼睛拽我的胳膊,皱着眉头指指那些相互寒暄的大叔们,问道:“他们好像在说蝶舞姐姐的事情,我没听明白……”

“哦,他们说,你蝶舞姐姐可能要嫁人了,新郎就是我身旁这位胖叔叔的儿子。”我猜这个消息对小扁扁的打击一定不小。

“我不干!那位老爷爷的儿子肯定也是个胖叔叔,怎么能配得上我的蝶舞姐姐……”

还没等小扁扁喊出来,我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这个到处惹祸的小家伙,我可不能让他这么不分场合的乱说,天知道这个胖大叔的忍耐限度有多高,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们两个直接从窗户扔出去。

很显然,那位忙于寒暄的胖大叔并没有听到小扁扁从我手指缝中挤出的这句话。

“嘘~!别乱说,那个大叔的儿子很帅的,绝对配得上你的蝶舞姐姐……”我好生安慰着小扁扁。

“他有我二哥帅吗?你说实话……”小扁扁很不服气。

“呃……跟汤圆比起来,或许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我当着小扁扁那纯洁得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我至今还没现哪个男人能长得比汤圆还要英俊帅气的。从汤圆十四岁那年起,各个演艺公司的星探不断找上家来要求签约,开出的价码更是令人心动,如果不是汤圆一直不愿涉足演艺圈,我想他现在可能早就红透半边天了。

“哼哼……他有我帅吗?你也说实话……”小扁扁依旧不依不饶。

不得不承认,尽管小扁扁年龄小,但他几乎和汤圆小时候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很难保证以后的他不会和现在的汤圆一样俊美。

当然,他们两个还是有所不同的,汤圆的眼睛看起来高傲而冷漠,令他整个人有一种冷酷而无法接近的气质;但小扁扁的眼睛里却总是带着一丝灵动和顽皮,长大后肯定是有些坏坏且玩世不恭的阳光美少年。

据说现在流行这款,估计以后的扁扁比汤圆更有杀伤力。一个汤圆就够我受的了,我想我是不是该考虑现在就先把扁扁处理掉。

“呃……这个,或许你长大后应该也比他帅,但那至少是十年后的事情了。”我无奈的看着小扁扁得意的向我做着“”字型手势,摇头道:“可是人家家里有钱啊……”

“我们家也有钱啊!放在哪里我都知道。”小扁扁一语惊人。

“哎?真的?”这可是个大消息,老是哭穷的老爸老妈居然还有这一手?

“老爸的存折在床下第三个鞋盒里面左脚鞋子的鞋垫下面,老妈的存折在卧室床头婚纱照的后面,加上我的小猪存钱罐里面的钱,一共是十五万五千六百七十二块七毛三……”

哈~?原来我们家就只有这么一点家底啊……不过也真是难为了小扁扁,一个连一百以内加减法还没算明白的小孩子居然能一口气读出这么大一组数字来,或许他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个天才。

“算了吧,这点钱连人家开的车的一个轮子都不一定能买下来,知道差距了吧?现在的社会是很现实的,你以后不要整天把帅不帅的挂在嘴边上,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好好学习才是王道,知道不……”我急忙抓住这个机会及时的给扁扁进行有益他健康成长的教育。

“知道了,大哥。”小扁扁终于算是低下了头,“那……我和二哥这样的都不行,你不是更没希望了……”

“……不要你管,别多事。”我的头上有青筋在跳。

尽管房间里面有空调,但可能是为了照顾市里这些年纪比较大的领导,空调的温度并不是那么低。我觉得有些热,于是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了一边,小扁扁眼尖的看到了我口袋里面的黑白两张卡,很好奇的拿出来看了看,随即又被再次出场的慕容蝶舞吸引了过去,两张卡片也丢到了一边。

我刚要将卡片重新收好,却忽然现黑色的卡片再次出现变化,这次上面浮现的居然是“卫生间”三个字。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字?而且和上次显示的完全不同,这张牌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小扁扁忽然跳了起来,红着脸捂着下身向身后的服务人员大叫着:“阿姨,卫生间在哪里?我……我憋不住了……”

卫生间?!没错!小扁扁刚才说的是卫生间!这样说起来,这张黑色卡片浮现字恰好是在小扁扁接触卡片之后,难道说这张黑色的卡片显示的是除我以外的被接触人的内心思维?!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这是一张可以窥探别人内心的卡片!真是太帅了!

我察觉到这张黑卡的真正用途后差点激动得欢呼起来,这张黑卡和那张白卡那不清不楚的预知能力比起来,倒是个相当实用的能力,而且看起来也不会像那张白卡一样有着一天一次的使用限制。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这张黑卡依旧继承了白卡那只有提示,没有详细说明的特性,不知是不是和卡片的表面积过小有关。

等等,如果说这张卡片是可以窥探他人内心的话,那么第一次有反应的时候是在被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女孩拣起来递给我的时候。按照扁扁的这个实例来分析,那时那个女孩的心里应该在想和蔡富海有关的事情,难道说那个女孩和蔡富海有什么关系?但蔡富海只有一个女儿蔡雅芸啊,难不成是私生女?

尽管蔡富海的确不好看,但既然能生出蔡雅芸这样的漂亮女儿,那么私生女也不能丑到哪去,这个想法也被我推翻了。

等一下,我记得这个女孩当时的行为似乎很反常,而且那个背着的旅行包也很古怪。她似乎很怕别人去碰她的包,而且她背起包的时候也能看出这个包很重,我当时似乎还隐约听到了些金属碰撞的声音。

有人看演唱会还会带着那么重的一大包金属物品吗?

忽然一阵恶寒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尽管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我知道这是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对不祥事件的敏锐感知,而且这次的感觉异常的强烈,我能肯定会有一个很大的危险即将在我身边生。

冷静!一定要冷静!闭上眼睛认真的感觉一下,当初自己不是也凭着这种感觉安全的躲过了一捆从楼上掉下来的钢筋吗……

东……不对,应该是东南……

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视线直转东南方。

在东南方距离体育场大约一公里处,一座正在建设中五十层大厦犹如一座黑色的巨塔一般矗立在漆黑的夜色中。

凭着我的感觉应该就是那里了,那是在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的唯一一栋建筑。

我从旁边拿过扁扁带过来的军用望远镜,对着那栋大厦的方向看过去。由于体育场外围看台的遮挡,那栋大厦实际显露在外的只有最上面那十几层,但因为还没有完工,大厦外侧的安全保护网都还没有撤除,所以根本看不到内部的情景。

我的视线沿着绿色的保护网继续向上,一直到达略显空旷的楼顶。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堆积着一些杂物的楼顶上方挨着边缘的地方,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正在坐在地上摆弄着什么。是那个女孩!虽然这个距离我无法看清她的脸,但从她那不起眼的衣着和旅行包就已经足以判断她的身份了。

此刻在她的面前的旅行包已经空了,却多了一地的金属零件。她的双手很熟练的将这些零件逐一的快安装在一起,就像在完成一件工艺品般仔细。

片刻后,当最后一个零件在她手中安装完毕时,一个惊人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那……那是一把足有一米多长的狙击步枪!尽管我说不出那把枪的具体型号和规格,但可以肯定的是,贵宾席这个位置现在已经在这把狙击枪的狙击范围之内了。

大颗大颗的汗珠慢慢溢出我的毛孔,沿着我的脸和后背流了下来,我可以感觉到我拿着望远镜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尽管我一再的暗示自己不要怕,对方的目标应该是蔡富海,但……我现在是在担心对方的枪法啊,毕竟我和蔡富海的距离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十公分,弹道计算上出现的任何一点偏差,甚至是一阵突然出现的不算太强的风,都很可能间接的要了我的命。

因为会场内的很多人都在使用望远镜的关系,尽管我就在蔡富海的身旁,但那个拿狙击枪的女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在观察她,黑洞洞的枪口缓缓从大厦楼顶的边缘伸了出来,正对着贵宾席的位置。

从我的角度来看,她的那个枪口根本就是正对着我的。

要跑吗?可如果我刚走,蔡富海就被枪杀,我肯定会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我可无法保证蔡家人不会对我进行什么逼供,一旦要是他们知道了我当时看到过杀手而且还和杀手有过直接的接触却没及时示警,我想我的人生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跑?面对着可能随时死亡的恐怖绝对是对人精神上的最大摧残。

汗水已经将我的后背完全浸湿,我忽然现自己的双脚都没有力气站立了,也就是说,我现在连逃跑的选择都没有了。

该死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情!

望远镜里,女孩正仔细的测算着狙击所需要的一切数据,狙击枪的角度被逐渐调整着,最后女孩的手慢慢伸向了扳机。

“喂,大哥,我回来了,快把望远镜还给我,听到没有!”

不知何时小扁扁已经从卫生间回来了,居然站在了我面前靠近蔡富海的位置,完全处于狙击弹道上。

“扁扁,别站在那里!危险!”

我一瞬间不知从哪里又找回了力气,一把拽过扁扁将他抱在怀中,猛然将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去。

由于我的动作,原本放在沙扶手上的背包掉落,一面不大不小的化妆镜从背包里面滑出,一道突如其来的舞台灯光极为巧合的投射在镜面上并瞬间反射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还没等明白究竟生了什么的时候,贵宾席的落地玻璃轰然碎裂,几滴微热的液体随即溅在了我的脸上,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了女服务员的尖叫。

“啊~!杀人了!”

尽管这尖叫声在演唱会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已经足够被守在贵宾席外面的保镖听到了。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持着手枪涌进了贵宾席,将在场的领导们挡在自己的身前,逐一的掩护出贵宾席。

让我意外的是,蔡富海居然也被保镖掩护着离开了房间,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只是嘴唇有些青紫,看来刚才的惊变已经刺激到了他那颗脆弱的心脏了。

“大哥,你脸上怎么流血了?”

我怀里的小扁扁显得格外惊慌,在他的瞳孔中我看到了大量的血迹沿着我的脸颊正不断流淌。

不对!我的脸上没有疼痛的感觉,这绝对不是我的血!

我猛然抬头向上看去,原本站在我身后的服务生已经坐在墙角没了气息,他的胸前有一个孔洞正缓缓的向外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液,在他身后雪白的墙壁上有一道自上而下的血迹,看样子应该是死后沿着墙壁滑下时候留下的。

最可怕的是他死的瞬间还没有意识到生了什么,居然还睁着眼睛脸上保持着职业性的笑容,看上去更为诡异。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枪杀的人,强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伸手捂着小扁扁的眼睛,我用了最快的度冲出了贵宾席的房间。放下扁扁后,我终于受不了胃中那翻江倒海的感觉,跑到一个垃圾桶前吐了个干干净净。

或许是因为我拉扁扁的举动使杀手警觉到已经被人现,从而匆忙间开了枪,而那个杀手的子弹在慌乱中还是打偏了。如果不是我那时倒在地上,只怕现在留在贵宾席的那具尸体就是我了,而且还是绝对的头上开花。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杀掉蔡富海,也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以后我绝对不会去贵宾席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呆在一起了,误伤率太高……

“爸爸,你没事吧?听说贵宾席遭到枪击了,我们就从后台赶过来了……”

蔡雅钧和蔡雅芸两兄妹匆匆的从楼梯处跑了上来,围着蔡富海问前问后的,虽然他们看到了我,但却没有任何表示,就如同我是空气一般的存在。而其他的市里领导们拿着手机一个接一个的向负责保安工作的警察局下属领导大雷霆,这次的枪击事件不但让他们格外没有面子,而且还差点受到了波及,相信在这些领导的“特殊关照”下,这应该就是今年最大的一起案件了。

尽管生了这样的事件,但除了下落的玻璃碎片砸伤了一些歌迷外,对演唱会普通席的影响基本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在警方的刻意隐瞒下,演唱会还如同什么都没生一样继续进行了下去。

可我却已经没有了看演唱会的心情,作为这次枪击事件目击者之一,我被姗姗来迟的警察毫无悬念的带到一个临时的单间协助调查了,而且我相信同样身为目击者的那些市里领导们绝对没有我这样的“优待”。

其实当时那一瞬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搞清状况的时候,整个事件就已经结束了,所以谁也说不清到底生了什么。在我的刻意隐瞒下,我也被当成了和那些贵宾席上的领导们一样的目击者,在自己的笔录上签字后被一辆警车送回了家。

因为没有看到完整的演唱会,小扁扁显得十分沮丧,懊恼的回自己的房间看电视去了,我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哎?这么快就回来了?”

胖猫依旧坐在我的电脑前上网,不同的是他的旁边又多了一个不大的小机器,看起来似乎是某种小型显示器,不过是这只胖猫经常干的事情,对于家里突然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习以为常了。我现在的神经估计被锻炼得比桌子腿还粗,相信就算哪天回家现一头恐龙趴在房间里,我估计我也能安心的上床睡觉。

“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没心情看下去了。”我懒洋洋的倒在了床上。

“对了,根据我这个生物雷达上显示,从你进入雷达范围内那一刻起,就有几个人一直跟在你的后面,你没注意到吗?”胖猫指着那个从来没见过的机器,上面果然有几个红色的闪光点在逐渐接近,“根据生物波动判断,是六个人类,五个男性和一个女性,看度应该是乘坐两辆汽车过来的……”

一直在跟踪我吗?这批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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