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既然纳兰悠开口了,多少是有些希望的,此刻也不宜进宫宣御医出来,若是动了御医,只怕宫里便会被惊动了,现在云国和夏国的使臣全在阑国内,若是自已府上这种事传出去,父皇定然龙颜大怒,算来算去,他是得不偿失,所以只能把希望放在纳兰悠的身上。
“好,开贴药让她服服吧。”

百里冰挥了挥手,纳兰悠领命,自去一边开方子。

这里,百里冰望向了赵梓,缓缓的开口:“赵梓,本王考考你,你说这三夫人中的毒,最有可能是谁下的毒手?”

王府的幕客,担负的责任,便是为王爷分忧解劳,要想留在王府,自然要有能力,纳兰悠若是治好了舒寒烟,不用说,百里冰也会留下他,至于这赵梓,百里冰考他的便是头脑。

赵梓怔了一下,飞快的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三夫人,又望了望房内的侧妃花疏雨,然后是大夫人七夫人,最后把视线落到了花疏雪的身上,清瘦的脸上拢上了若有所思,一会儿看看侧妃花疏雨,一会儿看看花疏雪,最后望向百里冰。

“王爷,我可以知道三夫人下午到过的地方吗?”

百里冰点头,唤了舒寒烟的贴身丫鬟过来,示意她把三夫人下午的行动,告诉赵梓,赵梓一边听一边分析,最后等到小丫鬟说完,房内的人都知道了三夫人下午所做去过的地方了,一起望向赵梓,不知道他是否能查出是谁下的毒手?

房内沉寂半刻,赵梓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最后一伸手指向了花疏雪,沉声开口:“王爷,是王妃下的毒手,其实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嫁祸给侧妃娘娘。”

此言一落,房内死寂,花疏雨心中兴奋不已,朝着花疏雪叫了起来:“没想到是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啊,我可是你妹妹啊,你的亲妹妹。”

房间里,所有人都望着花疏雪,又望向指控花疏雪的花疏雨,这女人什么心思全写在脸上了,大夫人和七夫人立刻不屑起来,不过人家姐妹斗,她们乐意看窝里斗的戏码,所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花疏雪睁着眼睛眨啊眨,此刻的神情有些萌,虽然脸上依旧有胎痣,可是她的样子,实在让人厌恶不起来那胎痣。

百里冰的眼神不由得深暗下去,眯眼望着花疏雪,他倒十分期待花疏雪的表现。

其实花疏雪之所以如此萌的神情,是她有些错愕,实在没想到这赵梓,竟然认为她便是下毒的人,若不是不想让百里冰对她感兴趣,她现在立马爬起来,扇这死男人二十个耳光,然后找二十个男人把他轮一奸了,他竟然睁眼说瞎话,说她是下毒的人。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她无论如何不会笨到在自已的院子里给三夫人下毒,而赵梓之所以如此说,无非是因为这些女人中,她最不受宠,所以便担上了这罪名。

可恶的东西,这是你的本事吗?你只不过是逮个替死鬼罢了,这样也能证明你赵梓有才吗?

花疏雪眨着眼睛望了房里的人一圈,发现大家全都望着她,尤其是百里冰,更是紧盯着她,满脸的若有所思,还有看好戏,这男人是摆明了想看她如何来解这局,以他的深沉的心思,未必看不出赵梓的心思。

花疏雪嘴一撇,眼泪便溢出来了,正准备上演苦大仇深的弃妇戏码,以满足某位有变态心里的男人看戏欲,不想,她身后的青栾和红栾忍不住抢先开口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红栾脸都绿了,咬起了牙,紧盯着赵梓,狠不得扑上去一刀结果了赵梓的性命。

青栾也是一脸阴沉,冷冷的盯着赵梓,赵梓不由得害怕胆颤起来,这两丫头一看便不是好欺负的,他还真有些害怕。

不过王爷在场,这两丫头再嚣张,又能如何对付自已呢?

百里冰的眼睛眯了起来,拢上了冷冽冰寒,阴骜深沉的望向红栾和青栾。

花疏雪一惊,陡的张嘴大哭起来:“王爷,你要为妾做主啊,妾什么都没做啊,妾不是脑残白痴的人,怎么会在自已的院子里对人下毒手呢?”

她这话把赵梓给骂了,赵梓的脸红一下白一下的,百里冰的注意力又落到花疏雪的身上,总算没对青栾和红栾发作,他眯眼望向花疏雪,总觉得这女人有些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房间里,除了花疏雪的哭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众人望望她,又望望王爷,不知道王爷是相信赵梓的话,还是相信王妃的话。

正在这时,一边写好了方子的纳兰悠走了过来,先前的情况他已经听到了,所以一走过来,便恭敬的抱拳沉声:“王爷,这毒绝不是王妃下的。”

纳兰悠的话一起,花疏雪的哭声嘎然而止,大家都望向了纳兰悠,各人脸上的神色不同。

大夫人和七夫人同时起了身,恭敬的望向王爷。

“王爷,妾等也相信王妃不是那心肠歹毒的人,这一年来我们肃王府一直相安无事,为什么这会子三夫人却中毒了呢?”

大夫人和七夫人把矛头指向了花疏雨,隐暗的指出,花疏雨一进府便出现这种事了,所以很可能是花疏雨下的毒。

相较于这个侧妃,大夫人杜媚和七夫人凌初晴更愿意站在花疏雪这一边,因为花疏雪不得宠,她是王妃,肃王府后院女子,雨露匀沾,再加上王妃不管王府里的事情,她们生活得很自在,若是这花疏雨上位成了正妃,只怕她们个个都倒霉了,现在只是侧妃,便如此打压别人了,若是当上正妃,还有她们好果子吃吗?

两个妾侍的话一落,花疏雨的脸色便阴骜起来,双瞳狠狠的怒视着大夫人和七夫人,心里暗记了仇……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