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黑夜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轰隆声,伴随着阵阵强烈的地动山摇,大乌山数百里内都发生了强烈的震动感,顿时鸟走虫鸣,猪狗疯叫,鸡牛发癫,让大乌山沸腾起来。
“地震啦,地震啦·······”

“龙翻身,神龙翻身了哇··········”

“死人啦,救命啊··········”

不过只有片刻功夫,震感就已经停消,即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地陷山崩,也没有发生什么房屋倒塌之类的事故,惟有一处发生了变化,大乌山的山腰消失一半,整个缺了一半,形成一道天堑般的绝壁山崖。

而就在此时,一道金光闪现,在漆黑的夜空中,划过一条痕迹之后,便消失不见,无数人都见到了这一景象,有关大乌山上飞龙遁走之说,刹时传遍了整个世界。

先不说飞龙现世之说,眼下胡定乾和莫珊正倒在重元道长的芥子空间里,昏迷过去。

好半响胡定乾醒过来后,活动活动身体,见到师傅第一句话便问:“师傅,我怎么在这儿?”

重元道长老脸深沉,好久才从入定中回过神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大手一摆,胡定乾感受到一股柔风袭来,原本不适的身体一下回复,舒畅无比,之后他才开口:“徒儿,先说说为什么你会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听得重元道长这么一问,胡定乾一进就将自己怎么认识女鬼,女鬼是严正的分魂,在阴阳界空间中所遇的一切,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全部一切不漏地说给重元听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说这百多年来,怎么老是冒出鬼怪来,原本都是严正在做怪,不过我入道也才三四百年时间,那严正的确没见过真身,如果早知道那些鬼类全是他指使的,本应该全部除去啊,要不是看在我也是用死人修练,早就将那鬼类全灭了!”重元道长的话倒是让胡定乾有些发愣:莫非师傅也是如同严正那样的人。

接着胡定乾吞吞吐吐地道:“师傅,你为何要用死人修练,莫非您老人家?”

“哼!我岂是那种人!”重元道长重重哼一声,将袖袍一甩,转过身去背对着胡定乾道:“你不知为师修练,需要生魂鬼灵,而你所说的严正应该是发现了为师,所以在这百年之内,都是弄些小巩类的小打小闹,而为师又需要死人作用为修练,也就一直由着他,倒是没想到哇,他居然会‘血祭术’,为师倒是看走了眼!”

“但是师傅,那么大动静,徒儿怎么可能没事!”胡定乾倒是没听重元说什么往事,自顾自问着,想起当时可怕的情景,现在都是冷汗不停地流。

当时在严正芥子空间内发生的事,一直到现在都让胡定乾心有余悸,整个空间血洞洞的,到处都是死尸府烂之后的臭气,闻之作呕,无数骷髅黑血,蛆虫腐肉爬行其中,既恶心亦恐怖,那严正也变成一具浑身掉着烂肉的尸体。至于晋玄与晋元俩师兄弟,则是一人手提一把宝剑,不知用的是什么秘术,硬生生将那如同炼狱般的空间给捣乱,最后严正血祭术全力催动,所有骷髅臭虫全部腐烂加强能量,以至于阴阳界空间彻底爆炸,就在那时胡定乾摇响了重元给他的铃铛,之后就晕迷过去,以至于后来的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好在你摇铃快,要不然为师也救不了你!”重元道长感慨一声,接着又道:“那铃铛本能救你十次,如今却是只用一次就被毁去,算了,经过这次事件,为师也不考验你了,如果你是诚心愿学法术,便好好跟着为师,至于那红尘缘事,你用半年的时间了了吧!”

听到这儿,胡定乾不知为何重元道长改变主意,又要收他作徒弟,但一想起荷花,便想拒绝,不等他开口,重元又道:“并不是让你此生断绝红尘俗事,为师也知你性子了,晓得你是那种无欲无求之人,但为师不想我师门无后继之人,我门下一生只得收一名弟子,再说为师也懒得去寻,只要你能继承为师的衣钵,到时你便再找个传人,过那逍遥生活罢也无碍。”

重元道长的话很明显,并不是让胡定乾做什么苦行僧,闷头道士,只要他能继承师门法术,再找个好点的弟子将法术传承下去就行了。

胡定乾思考一会,暗道:也对,家仇未报,先前见到严正与晋玄师兄弟的法术,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恐不知孙家还有无什么狠角色,这样也好。

“但是师傅,为什么一定要了了红尘俗事呢?徒儿还··”胡定乾有些犹豫不决。

知道他舍不下娇妻,重元又道:“你若想继承为师法术,那么十年之内,一定要回来,若不然为师就将你逐出师门!”

“是,师傅,徒儿一定将本门法旨发扬光大!”话虽这么说,他实在没那心思,报了家仇,再报了师傅的知遇之恩,然后找个地方带着荷花和莫珊隐居去。

“好,眼下你化气决也练到了第一层,努力修练,假以时日,定能练到第七层,到时候为师再传授你几门厉害的法决!”重元说完,然后闭目思索什么,后又手一挥,示意他带着莫珊离去。

走在寂静的山路上,大乌山下到处都是火光灯光,带着昏睡的莫珊,胡定乾刚走进大坑村,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叫喊:“乾,你在哪啊?”

“姐夫,在哪啊?”

“珊姐·····”

正是家里老婆与小舅子,还有那小萝莉赫露露,胡定乾迎着声音走上去,顿时荷花就扑上来,边哭边骂:“混蛋,又丢下我,又能丢下我,不知道我害怕吗?要是真出事了,我怎么办?”

胡定乾知道荷花就是这性子,平日里温柔腼腆,善解人意,但是每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便是哭哭啼啼并且脾气暴涨,只在他身上又扯又咬,活像个小泼妇,或许这也是一种致爱的表现吧。

一边安慰受到惊吓的荷花,一边道:“别哭了,宝贝老婆,先回家去,这么多人呢,让人家看到我抱着两个女人咋办?”

果然一听这话,荷花脸一红,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话带酸味闷声道:“哼,就知道你一看到人家漂亮女子,就起了坏心思,占人家便宜了吧!”说着又是用力拧了几下。

这个时候莫珊也醒了过来,一见荷花在旁边,并且跟自己一样靠在胡定乾怀里,醋性大发,不问任何缘由,抱着胡定乾,死活不肯松开,显然已经将前面危情画面给忘了个干净。

身后的赫露露看着胡定乾,表情有些怪异,二狗子提着灯,跟旁边几个小屁孩搅和到一块去了,这些人都怕再次发生震动,所以不敢回屋,只好站在空旷的大地上,而知道一切的胡定乾,却是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荷花直接拉着胡定乾走向卧房,并将莫珊给挡在了门外,不一会儿,房里就响起了阵阵叫人热血沸腾的叫喊声,久久不曾停下。

“混蛋,禽兽色狼!”咬着牙,莫珊在门外是气得又蹦又跳,跺脚不是踹门不是,脸色鲜红,奈何她没那么大胆也没做过那事,要是她先把胡定乾拉回屋里去,或许说不定情况就会大转变,是荷花在门口听春,而她在屋里享受。

凌晨时分,天已微亮,忽听见阵阵轰鸣声,原本刚刚睡下才不久的莫珊,又被吵醒,发现双腿之间又是泥泞一片,暗骂了句:“该死的混蛋!”换了件内裤,这才叫醒赫露露。

头顶是轰鸣不止的直升机,莫珊看着手上戴的通讯器闪烁不停,有些不快地道:“用得着派直升机来吗?”

“肯定是莫伯伯派人来的!”赫露露也在一边跟话,并且伸出双手摆个不停:“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这又又让刚沉降下来的大乌山又闹腾起来,直升机这玩意儿可是从没见过,一时间就围了过来。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一股强大的气压散落下来,满天飞舞的灰尘风沙,搅得众人睁不开眼,直到从飞机上跳下来一个黑衣劲装的美女,众人才从哪钢铁大家伙身上挪开。

来人正是莫珊的妹妹莫琳,与莫珊长了个八分相似,也是将长发扎着马尾,干净利落。

一道红芒破开天际,紧跟着圆盘大小的红日渐渐升起,天空慢慢变成蓝色,那些点点繁星跟着消隐,正式告别黑夜。

离别总是苦情天,暂作分离为相逢

莫珊知道是什么原因,家人才派自己最亲的妹妹来接,将手腕上戴着的通讯器脱下,然后深情款款地帮胡定乾戴上,她要离开了。

胡定将荷花与莫珊一起抱在怀里,后又对莫珊道:“帮我将荷花和二狗子带走,我办完事之后,去找你们!”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荷花将头转到一边,不让他看见那哭泣的样子。

莫珊则是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道:“我等着你!”

惟有莫珊的妹妹莫琳,吃惊地看着莫珊,那表情模样就好像见到了外星人,接着又仔细打量一遍胡定乾,小声嘀咕:“难道他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

胡定乾早已将自己的打算想清楚了,在这接下年的半年时间中除去孙家那个祸害,然后再与荷花他们作一番暂别,跟着师傅好好修行,到后来就可以苦尽甘来。莫珊不哭,是因为她理解胡定乾,知道他会法术,了解他的想法,荷花却不知道,至今她都不知道胡定乾会法术这事,眼下哭哭啼啼倒让他有些受不了,毕竟两人还是第一次长时间的分开。

亲吻了两个女人,亲眼送她们上直升机,胡定乾看着手腕上的通讯器轻声道:“很快,我会去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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