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刀通体幽蓝,寒气逼人,杀意外露,真不敢想象,到底是在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中收割了多少的性命才会成就它们如此浓重的杀意。
想必这就是师傅曾经和我讲过的神鬼双刃。

“孩子,想必你也猜到了这两把刀就是咱们这一门流传下来的双刀了吧?”巫马立民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可能是受刀中散发出的杀意影响,一想到就是因为这双刀,让扈称枭起了贪念偷袭师傅,之后夺刀叛逃,再后来又用这双刀害了师傅的时候,我的心底便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此时的我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心底便涌出一股可怕的想法:

我要杀尽天下人!

“呵呵呵呵呵……去吧,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放手去做吧。”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沙哑且阴森的声音。

我当时就感觉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可在暴怒中的我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而那个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我竟不自觉的真的想按照那个声音告诉我的去做。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颈后吃痛,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下了床。

“醒了。”巫马立民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师叔,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差点入魔了,在你快入魔的时候我用手刀把你给打晕了。”巫马立民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你魔性的强烈程度已经超出了我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跟我说说,当时你是什么感受,说仔细点。”

我便将我当时愤怒的感觉,和所听到的声音都和巫马立民叙述了一遍。

巫马立民听了之后说道:“每个人的负面特质都不一样、比如扈称枭的淫邪、和暴虐。而这把刀便可以让人更加放大自己最突出的负面特质,看来你的特质便是愤怒与杀意。”

“难道说,扈称枭之前做下的案子,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受刀的影响,入魔了?”我问道。

“没错,这刀法传承的时候必须得有师傅在身边手把手的照应,在修炼者快入魔的时候将其拉回,反复磨炼心性后,才能驾驭这门刀法。”巫马立民说道。

“那师叔,你为什么不会受到影响?”我问道。

“我啊,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也没什么追求,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孙子事业稳定,好好过生活,再加上每天生活过得自在,还有什么能被这刀影响的呢?”巫马立民笑着答道。

“我明白了,我受到影响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心智杂乱且不坚定。”我说道。

巫马立民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说完,巫马立民就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让我传承这门刀法。

我听后便道:“师叔,你之前也说了,我本身的负面性质比你之前见过的都要浓重,还有,我的身体素质和天赋都很平庸,况且,生活在如今这个时代,也没有多少用武之地,所以我觉得……”

还没等我说完,巫马立民便打断了我,说道:“你如果再不接受传承,我们的神鬼双刃就彻底断了香火了!你二师叔的徒弟因为有家庭的担子无暇接受传承,我又没个徒弟,我儿子从小就对舞文弄墨感兴趣,一点功夫都不学,还有良辰那个臭小子,一提起他我就来气,放着自家的上乘功夫不学,非去练那个什么跆拳道,说那个动作帅!我们这一脉本来就人丁稀薄,你要是再不接受传承,那香火就真的在我这断了!”巫马立民越说语气越悲凉。

“可是,我这魔性……”

“没事,控制不住一手刀把你弄晕就行了!”

我听后一头黑线。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接受传承,巫马立民取了双刀,又从神龛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本书。

这书通体血红,里面的每一页也都是红的,好像是被血浸泡过的一般。

“拿着!”巫马立民将双刀丢给了我。

这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见到这双刀的时候也只是心神微颤,并没有第一次见到时那么强烈的反应。

不过,接过双刀的时候,我反倒是一惊。

轻刃斩鬼倒是还好,可是这重刃屠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虽说这大刀背厚薄刃,看上去应该是有一定分量,不过毕竟也是单手刀的大小,最多也就十几斤顶天了,可是拿在手里我才感受到,至少得有三十多斤。

因为我后来长期健身,摸哑铃,所以对重量还是挺敏感的。

有人肯定会问我,不也就三十多斤吗,别说武者,就算是一般健身的,拿个四五十斤哑铃锻炼不也是常见的吗。

确实,别说四五十斤,就是七八十斤,我一手一个又推又举的也不在话下,关键最主要的是,刀柄就三十厘米,刀身则是差不多九十厘米,杠杆原理都懂吧,这是单手刀,力臂短更加费力,这可是武器,光能拿起来有什么用,你还得能自由的挥动,既要保证力量还要保证精准和速度。

所以说,一一把单手刀,光从重量上,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

以我现在的力量,也只是可以做到单手持刀,缓慢的挥舞而已。

巫马立民见我如此,语气有些复杂的道:“我是真没想到你的底子这么差,可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的悟性和适应力又这么的高!”

巫马立民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我也知道身体素质还有功夫底子在他们看来确实不高,不过巫马立民又说我悟性和适应力高又是怎么回事?

“师叔,您说我的悟性高是什么意思?”

“你第一次见到这双刀的时候,负面情绪表现得比我所见闻的任何人都要强烈,可是在一天之内,第二次接触到这双刀的时候却已经可以守住心神了,要知道,你师傅当初也是用了半个多月才做到这一点的,刚刚我都做好再把你砍晕的准备了。”巫马立民说道。

巫马立民前面的话让我有一些惊讶自己竟然在某一方面比师傅还要厉害那么多,然而他后面的话却让我一阵无语,这怎么把我砍晕说的跟闹着玩似的?

就在我无语的时候,巫马立民继续说道:“可能这就是人无完人,有一利必有一弊吧,你的悟性和适应力高于常人可随之你的身体条件便相对逊色一筹,不过这说的也是在我们这类人中,以你现在这功夫,打良辰那样的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师叔,有你这么黑自己孙子的嘛!”我一边吃力的拿着刀,一边无语道。

“臭小子,一想到他我就来气,还说我们的搏杀术不好看,好看顶个屁用!”

“帅能吸引妹子啊……”我弱弱的嘀咕道。

这巫马立民的耳朵多灵啊,还能听不到我这小声的嘀咕?

“好看,泡妹子?你跳街舞去得了呗?学什么功夫?现在这孩子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不成器!”巫马立民痛心疾首道。

“我错了师叔,我不就随口一说嘛?你看我多认真啊!”

“把刀给我横着举到胸前,我不让你放下就别动!”巫马立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继续说道:“让你帅!让你泡妹子!”

“不是师叔,我是说良辰的想法,我自己又没有那么想!”我狡辩道。

“再顶嘴?刚想着举十五分钟就让你放下来,现在半个小时了!”巫马立民道。

我刚又想说什么,巫马立民则是眉毛一立:“再哔哔就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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