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告诉自己这就是吓唬人的,可说实话,还是很慌。
我不是无神论,我也不确定那些稀奇古怪的是不是真的存在,世界这么大,谁就能确定一定会没有,当然也不确定是真的有。我一直信奉的就是就算牛鬼蛇神真的存在,我不妄语,不诋毁,不招惹,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存在,所以各走各的,只要心存敬畏,那些也不会平白来招惹我。而且之前有好多曝光的灵异事件,其实都是人为的,所以,我就暗示自己,自己这次遇到的也是人为的,有可能是报复,也有可能是被封锁的居民有的精神崩溃出来随便找一家来宣泄的,也许吓唬完我还会去吓唬其他家呢,要真是这样,那明天再做测查排队的时候,肯定就会有人讨论,所以明天听听有没有人讨论这件事就知道了。

本来白天锻炼就挺累,可现在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闭上眼睛,努力放空自己,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努力让自己睡去。可越不让自己乱想,那些思绪却越是像和我作对一样,使劲的往上涌,折腾了大半宿,才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做了一夜噩梦,第二日清晨,我被楼下做测查的广播吵醒,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浑身无力的起了床,因为昨天的恢复训练,刚一起来就感觉浑身肌肉酸痛。

去卫生间,随便抹了把脸,就穿好衣服下了楼去。我打开门的时候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而害怕,人嘛,本来就是日间活动的动物,白天胆子自然比较大。

还是照常排队,排队的过程中,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我所能听到的所有居民聊天的内容,想听听有没有人讨论到底发没发生过和我昨天一样遭遇,一直到我扫码,依旧没有听到有用的信息。

回到房间,我依旧照常锻炼,无论遭遇到什么,也要保持,况且这是强大自身,就算真的遭遇到了什么,越强大越有胜算不是?

接下来的两个月,也都是每天重复着,没有再遇到那天晚上敲门的怪事。坚持着训练,我的状态也是因此越来越好,力量、耐力、爆发力都恢复了不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再油腻,脸上的棱角重现,虽然短时间内身材没有恢复到之前那么好,不过至少我现在不是个胖子、死肥宅了,而且腹肌虽然不算太清晰,但是也能看得到,不要脸的说一句,我一瘦下来,还真挺帅的,嘿嘿。

这段日子,下楼做测查的时候偶尔也能和老丁家那哥几个碰见,不过他们看见我也都是讪笑着跟我点头,我知道,这就是典型的脸上笑嘻嘻,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这帮人等解封,自由之后,也指不定要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毕竟是当地的小地头蛇,我以前也混过,当然知道,无论在哪,哪个地方的势力都是错综复杂,没那么简单,虽然我目前凭借个人的武力占了上风,可如果等解封后真的要玩,我一个外地人,肯定还是要在这里栽跟头的。

不过我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只是单纯的身手厉害,但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小年轻,面对他们的时候表露出自大、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他们轻视我,让他们认为我毫无城府,不会在解封后那么快的来寻仇,给自己的离开争取点时间,然后等到时候第一时间离开,让他们找都找不到我。

初秋,终于迎来了解封。

依照计划,我得离开这里。至于去哪,我自有决定。

我拿着水果刀,闭上眼睛对着墙上的地图丢出,然后睁开眼。

东粼市。

我不喜欢大箱小包的拎着,所以我只整理了一些换洗的衣物,把它们装进一个背包,然后联系房东退房,一切都搞定后就轻装离开了这里。

打了辆车,直奔火车站,在出租车上定了一张去东粼的卧铺票。

火车是晚上八点的,时间还早,不过我做事情都喜欢提前,反正也没别的事,就早早的去了候车室等着。

到了候车室。一看这是真的解封了呀,这车站里的人多的,呜呜泱泱的一片,估计有不少都是外地憋在这里,一解封马上就要回家或者是去别的地方工作什么的。

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心情还是不错的,只要不是憋在小区,看哪都是那么的美好。

我站在站内的充电桩旁,一边给手机充着电,一边玩着手机。没办法,我也是个网虫小青年,除了训练就是喜欢玩网游。

手机一玩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去往东粼的车就到了,检票后,来到了我对应的车厢,找到我的位置,把行李包丢在卧铺床头,随即躺在了卧铺上。

这次还可以,也没特意加钱买下铺,是系统给我随机的下铺,空间大,来来去去的也方便。

我枕着手臂,惬意的闭起了眼睛。

一想到老丁家那哥几个哪天想报复我、阴我的时候,却扑了个空的场面,我就在心底一阵窃笑。

想着终于要摆脱这个破地方了,摆脱了束缚和老丁家那哥几个不知什么时候的报复、还有……

想到这,我突然一惊,因为封控后面这段时间,一直再没有发生过,我几乎都要忘了,可是现在却又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别人的恶搞,还是灵异的敲门。

我不禁一个寒颤坐了起来,看着车厢里来来往往寻找自己卧铺的乘客,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哪来的灵异,就算我在这里遇到了怪事,可现在马上都要离开了,东粼离这里八百丈远呢,有什么好怕的。

到了发车的时间,火车缓缓的开动,我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终于离开了。

随着火车开动,我看着窗外缓缓后退的站内建筑,真的为马上要离开自己讨厌的这座城市而兴奋。

正在高兴的时候,我的兴奋被窗外突然看到的一幕给打断了,转而的是一阵头皮发麻。

此时窗外的一处角落,正有一个身形枯槁,光着脚,穿着一身灰白带着点点殷红的衣服,一头长发,看不出性别,没有眼白,一脸褶皱,笑容僵硬诡异的家伙,朝我这里挥着手,随着火车的渐行渐远,那个身影也渐渐消失,可我的惊悚却没有随着它的消失而平复。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个嘶哑刺耳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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