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陈玉清经常现身的房间。
看到里面有一张小桌子,我就把路小曼买来的好吃的,一盘一盘地端过来,放在小桌子上。

一个有四个盘子,两素两荤。

我就从随身扛着的包儿里,拿出了一叠黄纸,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用笔在什么写上了陈玉清的名字。

然后就点燃了,并把纸钱也一起烧掉。

我就念了三遍招魂咒儿。

然后就坐在床边,等着陈玉清的到来。、

果然不一会儿,房门缓缓打开。

陈玉清就走了进来。

这小子西装革履,看上去很是英俊潇洒。

他本来就是一枚帅哥儿,喜欢穿戴打扮,死了之后,这习惯也没有改变。

陈玉清一进来,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好吃的。

他急忙走到跟前,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吃了一大半。

我知道,该自己出手了。

看到陈玉清只顾吃菜。

我就咳嗽了一声。

陈玉清就转过了身,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他就警觉地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我说:“陈玉清,你当了公务员,架子大了,就不认识老熟人了。”

陈玉清这才认真看了我几眼。

不好意思地说:“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我说:“咱们是高中老同学,我叫王阳,女生都喊我喜洋洋。”

陈玉清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错,你就是喜洋洋。”

可是陈玉清立刻就觉得不对劲儿,他质问我:“喜洋洋,你特么怎么在我家,我已经死了,家里就剩下路小曼一个女人,你来我家里是何居心,莫不是来给我戴绿帽子的吧。”

我急忙解释:“玉清哥,我误会我了,我来你家,是……”

陈玉清哪里听我解释,他一步串到我跟前,说一句:“喜洋洋,你个衣冠禽兽,你居然抄我的后路,看我不弄死你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不由分说,抱住我就把我摁在沙发上,拳脚相加。

我立刻感觉浑身头疼无比。

说来也是,陈玉清上高中的时候,不但是一个学霸,而且他还爱好体育,业余时间,还参加学校组织的武术特长班。

脾气也是火爆得不行。

陈玉清还不算完。

“喜洋洋,你个小色鬼,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他腾出一只手,就要掐我的脖子。

谁知道他的手刚一碰到我脖子上的串珠,立刻几缩回了手,自己也被一股力量弹回了好远,倒在了地上。

我坐起来得意地笑了笑说:“陈玉清,和我较劲儿,你还差得远呢。”

陈玉清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他只是愤愤地说:“喜洋洋,你特么什么时候也学会欺负人了?”

我说:“玉清哥,我给你说吧,是路小曼找我来你家的,我不得不来啊。”

陈玉清说:“这个小贱人,难道她变心了,老子一死,他到外面找汉子了。”

我噗呲一笑:“陈玉清,你特么就这下三滥水平啊,人家路小曼当初看上你,简直特么是瞎眼了。你和路小曼交往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玉清一听我话头儿不对。

他就说道:“喜洋洋,我也知道路小曼是一个正经女孩子,可是就她一个人在家,你深更半夜的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我不想和他磨叽,我只有长话短截,实话实说。

“陈玉清,路小曼找我来,是要把你送走,你都搅闹得她没有办法过了。知道吗,玉清哥,我现在是阴阳师。”

陈玉清一时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原来是这样的,喜洋洋,我误会你了。”

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你过一会儿还是离开吧。”

陈玉清冷不丁说一句:“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呢,玉清哥。”

“因为我对小曼不放心啊。”

“玉清哥,你这么想恰恰是错了,你想想,你已经死了,还赖在家里不走,还时不时地现身,路小曼作为一个女孩子,会有多害怕,心里会有多大的压力。她整个人整天生活在恐怖和阴影里,该有多么痛苦。”

陈玉清一言不发,只是做沉思状。

我知道我对他的规劝,开始起作用了。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深深地爱着路小曼,舍不得离开她,更对她不放心。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们现在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再待在她身边,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陈玉清的嘴嚅动了一下,但是又没有说出话来。

我说:“玉清哥,你爱路小曼吗?”

陈玉清说:“我都爱她到骨髓里了。”

“你如果真心爱她,就该为她着想啊,让她这么痛苦地活着,是你所愿意看到的吗?”

陈玉清阴沉着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玉清哥,听我一句话,你还是离开路小曼吧,你们曾经轰轰烈烈地恋爱过不假,但是现在你们什么都不是了。”

陈玉清说:“我知道我这么缠着她,是不对的,可是我舍不得她啊。”

我说:“舍不得也得舍得,给放手时就得放手。你既然现在已经成了鬼,就该在阴界好好修炼,争取有一个好归宿。”

陈玉清终于下了决心似地说:“喜洋洋,我还是听你的吧。不过你既然在阴阳界里混,以后对哥哥对照顾一点儿。”

“这个绝对没有问题,玉清哥,现在你可以走了。”

陈玉清就站起来。

不过他说:“喜洋洋,我临走之前,能不能在看路小曼一眼。”

我想,他们两人毕竟恋爱来了好几年,分手时候,让他在看看路小曼,也是应该的。

我说:“玉清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喊路小曼。”

陈玉清就点点头。

我走出去来到路小曼房间里。

“喜洋洋,怎么样了。”

“玉清哥答应永远离开你了,但是他走之前,还想见见你,和你说几句话。”

“好吧。”路小曼淡淡地说。

我原来还担心路小曼,会拒绝陈玉清的这个请求的。

“那咱们过去吧,最后一面了,说说话也是应该的。”我说。

于是就和路小曼走出房间,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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