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稿子不能发”主编摘下眼镜,双手不住地揉着眼睛,好像不相信这稿子是陆天本人写的。
“为什么不能发?”陆天满狐疑地问道。

“这个叫李云的古文字专家我认识,几年前我们还打过交道,你写的稿件内容也大都属实,可是你说你亲自去采访的,这多少有些荒唐吧。”

主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用手擦了擦眼镜片,又重新戴在了鼻梁上。

“主编,我真是亲自去采访的,这怎么能欺骗您呢,每篇稿子我都认真写的啊,这你应该知道!”陆天感到很委屈,主编竟然不相信自己。

主编说:“陆天,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知道吗?这个甲骨文专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三年前,他得了心肌梗塞去世了,据听说,是有人对他的研究成果产生了质疑,他一气之下心脏便停止了跳动,真是可悲啊!”主编说完又一次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陆天。

“你说一个死去的人你怎么采访得到,这不闹鬼了吗,真是乱弹琴!”主编说着说着竟有些气愤。

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怎么可能,我昨天还采访过他呢,这还有假?

陆天不敢相信主编的话,难道我真撞到鬼了!陆天的毛孔开始放大,头发根根竖了起来。

陆天拿起主编桌子上自己写的稿子,对主编说:“我得出去证实一下,说完飞也似的跑出了主编的办公室。

陆天听到主编在背后,晃着头说:“这小子,中了什么邪,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怎么写了一篇这样不靠谱的稿子,真是难以捉摸。”

走出主编的办公室,陆天真的有些懵了,难道真像主编说的那样,这个甲骨文专家李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怎么可能呢?

陆天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爆料人的电话,奇怪了?手机那边自动语音提示说:“你拨打的是一个空号,请确认后再拨”陆天又重拨了几次,依然提示空号,陆天怔了足足能有几分钟,然后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不行,我一定要弄一个明白。

陆天走出报社,在路边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他跟司机说到东郊平民路54号。出租车司机应声说:“哦,是东郊那片拆迁区呀,那地方我知道。”说完,启动了车子。

不一会儿,出租车就把陆天拉到了东郊的光明路,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歉意的说:“只能到这里了,再往前没有路了,前面是一片旧房改造拆迁区,车子进不去。”

陆天付了钱,下了车。

眼前的景色和昨天来时真的不太一样,昨天这里还是一片居民区,可是现在这里的房屋有些都已经倒塌了,还有些墙上写着大大的红色拆字,看来这里好久没有人居住了,人们不知何时已从这里搬走了。

陆天在一处即将倒塌的墙上找到了一个路牌号,上面写着——平民路。对,就是这里,陆天开始顺着墙体倒塌得一片狼藉的小巷寻找平民路54号。

终于找到了昨天来过的那个小院儿,小院的墙体已经坍塌了,墙上的大铁门也不知了去向,陆天在一处废石瓦砾中看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门牌号,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平民路54号。

这个门牌门号被砖石压弯了,而且经过几场雨水的淋湿,已经上了一层红色的铁锈,可上面的黑体字陆天还是记忆如新的。

这是谁丢弃在这里的?难道是给我的某种暗示?陆天一边猜测一边战战兢兢地走进小院,那个厢房的门已经不见了,窗户也被人拆除了,像两个张开的大嘴巴。

那铺小火炕还在,炕席不见了,露出砖土的结构。一个破书架已经丢弃在角落里,书架上一本书也没有,看来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

陆天想:这不就是我昨天来的那个屋子吗?如今却恍若隔世,难道我昨天穿越时空了不成?陆天怀疑自己昨天是否真的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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