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不敢置信,“主子,圣旨非同儿戏,从来没听说,哪个被废了头衔的人还能有翻身的机会。虽然奴婢觉得没什么事是您办不到的,可,奴婢还是觉得不可能。”
“奴婢相信小姐可以办到。”丫鬟素儿端着托盘走过来,将盘上的茶点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上官惊鸿眼光落在素儿身上,“素儿,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身上的伤都好了么?”

“都好了。是小姐厚待奴婢,让奴婢休养了这么多天,伤才好得如此快。”言语间,素儿已为上官惊鸿沏好了茶。

上官楚楚、上官雅儿,连同上官燕鸿在丫鬟的掺扶下向这边走来,素儿一看到她们三人,就怕得发抖。

府里的几位妾夫人与小姐仆婢们在柴房前的空地上被暴晒了七天后,得到上官惊鸿的许可,准她们在府里休养,只是不能出府。

上官惊鸿知道这些郡王府的主子们因她的原故被贬为庶民了,早就恨她入骨,不过这些身娇体弱的女人们经过一翻惩罚,全都下不了床,躺了三天,总算有人按耐不住了。

走近了,上官楚楚厉喝一声,“你还有心思喝茶!”

上官雅儿也怒道,“上官惊鸿,你个贱……”

上官惊鸿美眸一扫,上官雅儿顿时像歇了的菜,“你……你是整个郡王府的罪人!是你,你毁了我们上官家整个祖宗的基业。害我们被贬为最平庸的庶民,失去了郡主这么高贵的光环,我恨你!”

上官家的祖先,也就是真上官惊鸿的太爷爷上官哲随当年的一位杰出将军祁洪打江山,浴血拼搏,卖心卖命,当时身逢乱世,祁洪打下江山,登基为帝后,感念上官哲一片忠心辅佐,特赐封上官哲为怀忠郡王,其子女可世袭郡王位,就这样代代传下来。

在东祁国,王爵分为亲王和郡王两级,封号一个字的王为亲王,就如骧王祁煜便是一个字王。亲王是皇室宗亲。封号为两个字的王为郡王,基本都是外姓。郡王的地位次于亲王。

当年上官太爷爷获郡王封号也是命换来的,上官惊鸿自然不会让太爷爷的基业毁在她手里,想归这么想,上官惊鸿却说,“祖宗基业?早就被爹毁得差不多了。这十七年来,要不是我姨娘荣妃撑起了汝南郡王府的光环,你们这些败家的女人还能好好光鲜地活到现在?一个个花钱如流水,只会败不会赚。”这也是实话。

“谁说的?”上官楚楚辩驳,“我们有俸禄的。”

上官惊鸿嗤笑,“就你们那点月俸,够你们花五天吗?”

“不能又如何?”上官雅儿也说,“反正我们有钱。”

“是啊,荣妃生前给我的值钱东西,都被你们抢光了。”上官惊鸿表情不在意,上官雅儿的胆子大起来,“那又如何?总比不上你害我们当不成郡主!”

上官楚楚也指责,“就是!要不是你,不管我们郡王府落不落魄,我们都是高人一等的郡主,你这个罪人,全府的人都不欢迎你!”

“原来是想赶我走?”上官惊鸿冷笑,“你们认为以废郡王府现在的状况,我要是走了,你们就能好过?”

上官雅儿突然扯了扯上官楚楚的衣袖,小声嘀咕,“你疯啦?怪她恨她也不能现在赶她走。我们都是平民了,只有她还是骧王妃,有这么高贵的头衔在,就算她给骧王休了,也会有笔安家费,等拿到她的安家费,再让她滚……”

上官楚楚小声回道,“她在这,我们根本坐立难安,不是还有七妹这个未来的骧王妾么,赶上官惊鸿走才是上策。”

上官惊鸿好笑,“想赶我走?我就偏不走。从来,我都不允许有人对我用‘滚’字。”

“这么小声你也能听见?”上官雅儿与上官楚楚同时讶异,随即白了脸。

上官惊鸿波澜不兴地吩咐,“素儿,准备扫把,给我赶着她们爬回房。”

“是。”素儿抖着手去角落拿了把扫帚,要赶人,可上官雅儿与上官楚楚不肯趴下。

上官惊鸿呷了口茶,“是你们自己乖乖爬走,还是我下令让人帮你们一把?”

上官雅儿与上官楚楚见识过她的狠厉,虽然胆怯,但还是嘴硬,“就不爬。”

惊鸿向凤舞使个眼色,凤舞长剑出鞘,指着上官楚楚的脖子,上官楚楚直接腿软地跪地。上官雅儿也害怕地趴在地上,二人开始高撅着屁股向房间的方向爬行,表情是怒火中烧,气得五官都扭曲了。素儿拿扫帚在后头赶,那叫一个畅快,忽尔回首瞧了上官惊鸿一眼,眼中冒起辛酸。

以前,上官雅儿与上官楚楚就经常让她们主仆趴着,她们在后面用扫把赶,想不到,风水轮流转。

上官楚楚与上官雅儿二人的侍婢不知所措地跟在一边走。上官楚楚暴喝,“你们看什么!也跟着爬!”

唯唯诺诺地应着,侍婢也跟入爬行队伍。

“你呢?”上官惊鸿瞄了还站在原地的上官燕鸿一眼,“站着不走,也想跟她们一块爬?”

“不是。”上官燕鸿嗫嚅地说,“我不恨你。”

“你当然恨,只不过你比她们聪明,恨也不会说出来。”上官惊鸿放下茶杯,“对你而言,现在当不成郡主不算什么。你也明白荣妃过世后,现在的郡王府风光不了多久。我好歹让你有机会嫁作骧王妾。正合你心意,不是么?”

“你似乎什么都了解。”上官燕鸿咬了咬下唇,“能和平共处么?”

“什么?”上官惊鸿大约了解她的意思,还是问出声。

“你是骧王的正妃,我嫁给骧王做妾后,我们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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