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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淑芳没有阻止,仍由夏小乔给林玉珍打了电话。夏小乔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给林玉珍说了一遍,“林阿姨,你说叶思语她怎么能这么毒呢?她说了只要爸爸帮宸宇她就去举报爸爸,现在爸爸也没有办法,这事情看来要被他搅黄了。”

林玉珍气得七窍生烟,“该死的叶思语,她这是在报复宸宇啊!她怎么可以这样狠呢?”她说叶思语狠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有多狠。

“是啊,我和我妈都在求她,可是她一直不松口还骂我妈妈和我,话说得可难听了!”

林玉珍叹气,叶思语的脾气和口才她可清楚,当初和她针锋相对时候她可没有讨到半点的好,这事情看来是不能指望夏振刚了,想想也不是夏小乔的错,她没有冲夏小乔抱怨,而是很通情达理的,“我把这事情告诉宸宇,让他重新想办法。”

刘淑芳没有想到林玉珍竟然会这么好说话,于是放心的去楼下给夏振刚泡茶去了。

挂了电话林玉珍气得咬牙切齿的,她马上给慕宸宇打电话准备说这事情让儿子那个主意,电话刚拨出去,就听见推门声,慕宸宇回来了。

“宸宇,你回来得正好!”林玉珍把手里得电话往茶几上一扔,“可气死我了!”

“妈,你身体不好,好好的生什么气?”慕宸宇一脸的疲惫。

“能不生气吗?叶思语这小贱人,竟然背后使坏。”林玉珍把夏小乔和她说的话转述一遍给慕宸宇。“宸宇,这次你可不能指望夏振刚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知道!”慕宸宇安慰,“公司的事情有我,你不用担心。”

林玉珍本来还想对儿子抱怨几句的,见他一脸的疲态,只好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去,“你上去休息吧!”

慕宸宇点头,起身上了楼,进入房间关上门,他疲惫的往床上一躺,母亲刚刚说的话他很意外,在他印象中叶思语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针对自己?

关于这次运动会的事情他其实并不期望夏振刚能为他做什么,所以提前去找了省里的赵省长。

赵省长告诉他,这次南城的运动会省里非常重视,不只是要中标的公司有强有力的财力和能力,还必须具备有创新的体育场馆的设计,省政府希望竞标的公司能够出一些有创意的设计作品,希望这次运动会后可以把这些场馆打造成标志性建筑,形成城市精品区。所以只有满足这两个要求才有中标的可能。

慕宸宇得到这个消息后就火速让底下的人开始重金征集设计稿,他能知道的事情秦家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秦子非那边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慕氏和盛世的实力和能力都没有人质疑,现在就看谁能拿出说服专家评审的设计稿。

林玉珍一个人在客厅呆得没有意思,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她心里也不舒服,要是早知道叶思语是夏振刚的女儿,她肯定不会那样折腾她。

如果不折腾她,现在她肯定为慕宸宇生孩子了,有强大的父亲做后台,又有孙子,儿子也不会向现在这样和他不亲,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现在却不是这样,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敌人,想想有些得不偿失。

叶思语这一夜也睡得不好,翻来覆去都是儿子的病情,早上起床发现眼睛有些乌青,兰姨熬了小米粥,她喝了一碗后,急匆匆的去了公司,秦子非今天来得也挺早,正在和张锋在办公室说话。

“慕宸宇这厮不走夏振刚的路子竟然去找赵省长,看来他对这个丈人并不信任啊!”

叶思语一愣,“慕宸宇去省里找人了?”

秦子非点头,“不过找了也是白搭,这次上面明文规定公平公正,最要紧的不是有实力还必须拿出有创意的设计图稿。”

叶思语苦笑,难怪夏振刚昨天晚上竟然对她的威胁没有反应,原来是早知道结果,她突然觉得有些恼怒。看她面色沉了下来秦子非有些奇怪,“你好像不是太高兴?”

“没有。”叶思语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是不是现在的工作重心就是找设计师?”

秦子非点头,“老爷子打来电话,说有消息称吴贤少有可能隐藏在南城,让我花大力气找到他。”

“吴贤少是很著名的设计师吗?”叶思语问。

“他不只是设计师,而是一个设计界的鬼才,在三十多年前享誉一时,曾在二十五岁就得过建筑的最高奖项普利茨克建筑奖,当时国外很多著名的建筑体育场馆都是由他设计的。”

“既然如此应该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叶思语疑惑了。

“他一直用英文名设计的,他的英文名叫dave。”秦子非回答。

dave是建筑史上最负国际声誉的人物,被誉为建筑界的鬼才设计师,他的设计作品无一不是经典,只是这位鬼才设计师却在他声名正旺的时候突然消失。

据传闻说他身患绝症已经不在人世,还有传闻说他为了一个女人看破红尘出家,不管传闻是真是假,吴贤少的离去成为了建筑设计界的一大损失,叶思语做梦也没有想到dave竟然还有一个名字叫吴贤少。“我一直以为dave是个法国人啊?只是不是说他死了吗?”

“他没有死,当年出了一件事情,他心灰意冷所以隐姓埋名在南城隐居。”秦子非解释。

“什么事情?”叶思语惊讶。

“这事情知道的人没有几个,我也是爷爷告诉我的,当年吴贤少声名鹊起之时,是法国上流社会的宠儿,许多富商都是他的朋友,吴贤少虽然是建筑师,但是对古画颇有研究,因为这个许多喜欢化的法国富商喜欢请他帮忙鉴赏买到的古画。”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吴贤少在一次中国之行中受一个法国富商之托在国内花重金买了几幅古画,却不曾想到那古画最后鉴定竟然是仿品。

富商为此要把吴贤少告上了法庭,后来有人做东让这事私了,为此吴贤少倾家荡产。还好那个富商最后没有落井下石,追回一些钱财后让人封锁了消息,保全了一些吴贤少的名声,所以这事情只有少数人知情,外界只知道吴贤少突然消失,并不知道为何。”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消失了?”叶思语觉得不可思议。“他既然是建筑界的鬼才,应该不会因为钱财而做出这样的事情啊?毕竟他只要接一单活就能赚很多的钱。”

“不只是这样,有一种传闻是说吴贤少隐姓埋名和古画无关,而是因为心爱的女人嫁做他人妇,他对该女子用情至深,心灰意冷有了看破红尘之意,才从公众视线里消失的。”秦子非解释。

“人间自是有情痴,果然正解,这样一个天才竟然也逃不开情的束缚。”叶思语叹息。

“可怜一个设计天才由此陨落!”秦子非也叹息。

“既然确定吴贤少隐居南城,那我们就花大力气去寻找,如果能够找到他说服他为我们设计场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张锋插嘴。

“既然是隐姓埋名肯定不容易找到。”叶思语摇头,“我建议还是不要把重心放他身上。”

“我知道,我马上要去外地见几个设计师,这两天都不会在公司,先放你假休息吧。”秦子非说着起身。

秦子非和张锋离开公司,叶思语回了租住地,看见她回来叶国军很高兴,“我这就去买菜做饭。”

“舅舅,午饭时间还早着呢,不急。”叶思语拦住他。“我们说说话。”

叶国军坐下,“夏振刚和那个女人对你还好吧?”

“就那样。”叶思语回答,把在夏家的事情告诉了叶国军,“夏振刚昨天晚上那样爽快,我以为他是心里有愧于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只是顺水推舟,真是太可恨了!”

“他要是不可恨当年怎么也不会背着你妈妈出轨。”叶国军回答,“你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他这个人最擅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知道,我回去可不是为了和他叙父女之情的,我只是为了财产。”叶思语冷笑,“等夏振刚把他的诺言兑现,我就马上离开,再不他们那些恶心的伎俩。”

“只是不知道夏振刚会不会给你,毕竟那些古画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叶国军担心。

“还有,那个女人狡猾得很,你下次不要这样面对面的冲突,这样容易落人口舌。夏振刚的心本来就偏了,你这样和那个女人对着干他会更加偏的。”

“从前我一直以为忍让就是福,所以什么事情我都不去争,可是忍让了又能怎么样?老天还是要如此对我,让我的乐乐得了这样的病,我好恨!”

叶思语眼中闪现出狠色,“夏振刚不是想让我回去演绎一团家和万事兴吗?我偏不如他的意,我妈妈死了,儿子又重病,我不好过凭什么让他们好过?我就是要搅合得让他们不安宁。”

“思语,你要想开些,乐乐的病不是没有治。”叶国军安慰。“我们有时间,只要找到骨髓就好办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找到骨髓谈何容易?”叶思语叹气,把医生的建议和叶国军说了,“舅舅,我这次回来不只是为了财产,还要取得慕宸宇的精子,再生一个孩子,只有这样我的乐乐才能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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