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救苏木的前一天晚上,秦苗苗带着柳帆一起来到了关押着苏木的宫殿外,原本荒芜废弃的宫殿,此时被重兵把守,看来自己料想的果真不错。
虽然自己没有进去,但是她已经肯定苏木就被关在这里。

二人悄悄的躲在一棵大树旁,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虽然一切顺利,但秦苗苗此时却忽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他们在此观察了许久,卫兵的换岗规律,以及看守的人数通通查看清楚。

换岗的时间较长,每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换一次岗。

而里面具体有多少人把守不太清楚,但是外面的巡逻卫兵有近20人。

“柳凡你有把握在半个时辰之内救出苏木吗?”秦苗苗需得将时间确认好,这样自己那一边才方便见机行事,以便给苏木和柳凡留出足够的脱身时间。

只是二三十人的守卫,对于柳凡来说他完全不放在眼中,即便带着苏木一个伤患,他也完全有信心在半个时辰之内逃出皇宫。

只是此时柳凡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秦苗苗,自己与苏木逃出皇宫以后,她该如何脱身?

“苗苗,我将苏木救走以后皇宫必定大乱,那到时你该如何脱身?”救出一个苏木,再将秦苗苗给搭进去,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柳凡你放心吧,我自有脱身之计,你只管将苏木救出,然后立刻带离岛上,我会想办法与你们会合的。”

其实她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脱身,只要龙目还在自己身上,邬雅与医圣就不敢对自己不利,如今只要苏木已经离开了,自己在这里就没有了软肋,行事会便利许多。

第二日一大早,秦苗苗装作已经放弃寻找苏牧的样子,起床用过早膳之后便坐在院子里,捧着玉玺发呆,几日未见的邬雅突然出现在她院子内。

自从自己答应与她合作做以后,这是他们二人头一次见面,与以往的恭敬相比,此时的她更多了几分亲近,毫不见外的坐在秦苗苗身膀:“秦姑娘,你手里拿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闻言,抬头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就是龙目呀,难道邬雅首领不认识吗?”

邬雅眼中划过一丝意外,没有想到秦苗苗会对自己如此不加遮掩,甚至大方的将龙目拿出来与自己相看:“龙目不是在你体内吗?”

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龙目有两颗,难道首领带人不知?一颗在我体内,一颗便在这儿。”

邬雅当然知道,她只不过在故作姿态罢了:“如此珍贵之物,秦姑娘怎么可以拿出来随便让他人看见,还是赶紧收好吧。”

点点头,表示赞同邬雅的说法,但却没有把龙目收起来,一边仔细端详着龙目,一边幽幽开口:“首领大人知道我一直为何拒绝去天坛吗?”

秦苗苗的话将邬雅问得呼吸一窒,整个表情也随之僵硬起来,为了不让秦苗苗发现自己的异样,她只好强装镇定:“邬雅不知,还请秦姑娘明示。”

转头将目光,从玉玺上移开,转而看向邬雅,神情中有着难掩的兴奋:“我相公失踪了,首领大人可知道?”

与其苗苗的好心情相反,邬雅却古怪的看着秦苗苗,语气中透着一丝心虚:“我今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兮夜本就是个小国,虽人口密集些,但是要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还请秦姑娘放宽心,我已经派侍卫出宫寻找,相信过几日一定会有苏公子的下落。”

而邬雅的话,秦苗苗根本毫不在意,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似乎在责怪她的无趣:“首领大人,我与你是有正事要说,苏木失踪的事情,先暂且放一放。”

她的态度显然让乌鸦颇为意外,本以为苏木失踪,秦苗苗会十分担心,但不想她却浑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秦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事?”

“苏木虽然失踪了,但是我却在他的手下那里意外得到了这个玉玺,有了它,我们便可以进入天坛,打开天书。利用阵法的力量,将两颗龙目在我体内合二为一,我将拥有无上的神力,到时候龙目将会为我所用,神龙也会被我轻易杀死,你说这算不算一件大好事?”

说话是秦苗苗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震得邬雅心里徒然一惊,转念想起苏木还在自己手中,她才略微的放下心来。

“那不知秦姑娘打算何时进入天坛,我好叫下人去做些准备。”对于她来说,自然是越快越好,伺龙的日子还有大半月,那样剜心掏肺的痛苦,能少收一回便少受一回。

“事不宜迟,趁着医圣不在这皇宫中,我们今晚就行动。”秦苗苗早已想好了绝佳的借口来劝说邬雅今晚行动。

“只是会不会有些太过于仓促了,毕竟这是大事啊!”邬雅不想被秦苗苗牵着鼻子走,她又不敢贸然拒绝,万一秦苗苗说的她不去了,那自己岂不是错过了这次大好的机会。

含着笑意的目光,突然冷了下来,开口时语气薄凉:“难道首领大人是不相信我?还是说您另有所图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由我来做,需要您来布置什么呢?”

邬雅被秦苗苗问的哑口无言,自己现在还不能与她撕破脸皮,所以,只能暂且先答应下来:“那秦姑娘就按您说的做,我这就去通知手下准备。”

临近傍晚时分,秦苗苗捧着玉玺,去到邬雅的书房,并随着她一起进入了天坛。

于此同时柳凡也悄悄整理好行装,准备出门去营救苏木。

刚刚将偷来的侍卫的衣裳换好,外边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个时候师父不在宫中,秦苗苗也去了那边,到底是谁回来找自己呢?

无奈又将自己的衣服换回,走到门旁,将门拉开。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他却是微微一怔:“羡离,你怎么来的?”

对于柳凡的问话,安羡离似乎有些不悦,剑眉不自觉的皱在一起:“我好歹相识一场,怎么,我都不能来找你吗?”

他来找自己,柳凡心中自然是欢喜的,但今夜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时间不多,所以不能再此过长拖延:“当然可以来找我,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看柳凡堵在门口,并没有要求自己进去的意思,安羡离突然抬手推了他一把,这一把不轻不重,柳凡只是微微推后了一步,但却正好将门口的路让出来,安羡离的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他的屋子:“既然你不请我进屋坐坐,那我只有自己动手了。”

说完一掀袍角,潇洒的坐在了椅子上,没有四处打量,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今日的安羡离实在过于反常,不得不让柳凡心生疑虑,难道是他知道了自己,今晚与秦苗苗的行动,特意来阻拦自己的?

只是此事秦苗苗特意叮嘱过自己,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所以此时安羡离不提,柳凡便也不方便说起。

一时之间二人相顾无言,一坐一站,沉默相对。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安羡离一直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但是站在一旁的柳凡却心里叫苦不迭,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怕是不能再拖下去了:“羡离,你今日来找我有事吗?”

闻言安羡离抬头望着柳凡,混着氤氲的烛光,原本他那冷厉的神色此时竟变得分外柔和,无意间轻轻咬了一下唇,声音也比往日亲和了许多:“今日晚膳时,我多吃了几杯酒,一时觉得心中烦闷,却也无处诉说,就想着到你这处来坐一坐……”

虽然怀疑安羡离今日的举动是另有目的,但是听他如此一说,柳凡的心还是避免不了的软了下来,但自己真的有要紧事要做,耽误不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下了逐客令:“羡离,你既然喝醉了,不如早些回房休息吧。”

柳凡的话,让安羡离心里心里阵阵发苦,但是再抬眼时眸间却是充满柔情:“自从你我再次相遇以后,你那日同我说的话,便一直盘旋在我耳边,倘若今夜我说我想留在你这儿,今后也愿意随你一起离开这里,你会答应我吗?”

安羡离在赌,他在赌柳凡的心中是自己重要?还是苏木重要?早些时候医圣已经来找过他了,虽然他不知道医圣是如何得知自己与柳凡的关系,但那些都不重要。

医圣告诉自己一个消息,柳凡今夜要就苏木出宫,他自己不方便阻拦,所以他来找安羡离,现在放眼兮夜国中也只剩下安羡离能拦得住柳凡了。

而且医圣说的条件很诱人,只要今夜自己拦住柳凡,那么苏木便会死在兮夜国,自己的大仇得报,而且医圣还答应以后不会阻拦柳凡和自己的事情,这两样对于安羡离来说,无疑有着致命的诱惑,所以他今夜来到了柳凡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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