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过后天色渐晚,苏木牵着苗苗的手,神情自然的同她一起回到房中。关上房门,秦苗苗有些不耐的甩开了他的手:“好了,戏也演完了,你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苏木看着秦苗苗的眼神带着些迷茫和不解:“这便是我的房间,苗苗,你要赶我去哪里?”

秦苗苗原本冷淡的神情立马显现出一丝怒意:“别跟我在这耍无赖,你去哪个房间住都可以?唯独不能与我住一个房间”

苏木的眼中满是震惊:“你我从来都是同榻而眠,苗苗离了你,我睡觉都不安稳。”这一句确实是他的心里话,秦苗苗离开的这两个半月,他没有睡过一夜的安稳觉,心中悔恨忐忑交织,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万万遍,他早就想好了,再见到秦苗苗,无论她对待自己何种态度,自己都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就算死皮赖脸,软磨硬泡也好。

“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阴测测地看着苏木,大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秦苗苗话中的意思,知道她这是在威胁自己,不过自己不可能就此妥协。

面上带着讨好的笑,悄咪咪的往床旁挪去:“苗苗你放心,我睡觉只需要很小的地方,一定不会打扰到你。”

“不行,出去!”秦苗苗语气决绝,丝毫没有挽回的余地。

不过苏木却对秦苗苗的话充耳不闻,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外袍脱下,抱着被子滚到床的最里边。

还不忘回头对秦苗苗谄媚一笑,随手拍了拍身旁的床铺:“苗苗,时间不早了,快过来歇歇吧!”

秦苗苗怒火中烧,气哼哼的走到床旁,扯着苏木的肩膀便要将他拉下床,此时的秦苗苗因为体内有龙目,所以力气竟然比苏木还要大上几分。

轻松的把苏木从床里拽到床边,苏木不敢大幅度挣扎,怕伤了秦苗苗,只能双手扒着床沿苦苦哀求:“苗苗,苗苗,我求你,你就让我在这住吧。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你已经打扰到我了,趁我还有耐心,自己起来出去!如若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秦苗苗丝毫不为苏木的哀求所动,态度依旧坚决。

苏木只好已经为退进,暂时从床上下来,不过仍旧不甘心的用手在床边上比划着:“这么大的床,我只睡这么点儿地方,其他的都给你,这样也不行吗?”

“不行!”

此时的苏木跟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目光灼灼,带着些殷切:“苗苗,我都已经对他们说了,你我是夫妻,现在我被你从房间赶出会被他们笑话的……”

“滚!”

眼中带着些不甘:“那我睡在地上,行吗?只要你不赶我出去便好?这些日子我夜不成寐,心里时刻都在担心着你的安危,请你不要如此狠心对我。”

狠狠的白了苏木一眼,但是赶走他的话,却没有说出口:“去门口打地铺,别睡在我床边!”

见到秦苗苗松口,苏木便打算继续努力一下:“苗苗,我肩膀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还疼着呢,看在我们夫妻的份儿上,真的忍心让我睡在地上吗?”

此时秦苗苗已经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留给苏木一个背影:“要么在门口打地铺,要么滚!”

见自己今夜真的没有希望睡在床上了,只能委屈巴巴的抱着被子躺着了门边。

虽然这地上又冷又硬,不过一想到秦苗苗同自己待在一个房里,苏木那颗惶乱许久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第二天一早,秦苗苗醒来时就看见苏木那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

他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正趴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对苏木深情的眼神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起床,来到门旁唤婢女伺候自己更衣洗漱。

又在苏木连续的深情注视下吃了一顿不大自在的早餐。之后想起了自己有正事要办,禀退了所有下人。

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下,我有事情要你办。”

虽然是命令的口吻,苏木却丝毫没有感到反感,坐在椅子上,眼含期盼的看着秦苗苗:“苗苗,有何事要我去办?”

苏木的殷勤讨好,秦苗苗并不为所动,从床下拿出一个锦盒,放在苏木面前,开口命令道:“把玉玺打开,我要里面的龙目。”

苏木未置可否:“苗苗可是找到了将龙目从体内取出的办法?”

“为何要将它取出?我要让它为我所用。”

听到秦苗苗如此说,苏木的神色一变:“那可会对你造成伤害?关于这些苗苗都调查清楚了吗?”

苏木不敢贸然拒绝,害怕从而惹怒秦苗苗,他知道这龙目的威力,知道它还在体内控制着秦苗苗的思维,怕打草惊蛇。

“有得到就有失去,和龙目通天的神力相比,受一点点伤又算了什么?”苗苗说话时是神情坚定。

“玉玺你是如何从顾重楼手中拿回来的?”苏木觉得顾重楼能轻易把的玉玺还给秦苗苗,其中必有蹊跷。

顾重楼费劲心思得到玉玺,又窥探到玉玺中的龙目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他怎会轻易放手?

此时秦苗苗满眼的不屑:“他本想背着我偷偷打开龙目,去求见了邬雅,带他去看天书,结果可能是被天书中的内容吓到了,回来就将玉玺交还给我。”

听到请苗苗如此说,苏木心中的担忧更甚,他虽和顾重楼交往不深,但也知道他不是胆小怯懦,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吓得他放弃了长生不老的机会。

“他有跟你提过在天书中见到了什么吗?”他觉得自己必须弄清楚这件事,否则请苗苗会很危险。

体内的一颗龙目已经让她失了心智,如果两颗合一,必定回给苗苗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而自己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苗苗受到伤害。

“我也曾问过他此事,但是他绝口不提,其实她也曾劝过我放弃寻找打开了龙目办法,但是我不会因此退缩。我要完成统一天下的夙愿。”

“夙愿?谁的夙愿?”苏木知道以前的秦苗苗从没有这样的野心,更何况这天下得与不得,对她来说本无甚区别。

苏木的话问得秦苗苗神情一凛,是啊,自己为什么要统一天下?得到这天下?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压了下去,气急败坏的开口:“是我的夙愿,我要将这天下收归于囊中,让这世间的万物,唯我所用。”

此时秦苗苗眼中的执着,让苏木心惊,她为何生出这样的想法。

目光微转,看着桌子上的玉玺,心中忽然生出一计,将其从锦盒中拿出,左右仔细端详,半晌方才开口:“苗苗,这玉玺是假的。”

在刚才一瞬间苏木忽然想起秦苗苗与自己提过,顾重楼曾经命安羡离去造一个假的玉玺,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所以自己现在如此说,她应该不会有所怀疑。

果然,听了苏木的话,秦苗苗有些气急的拿起玉玺:“顾重楼他竟然敢骗我!我现在去杀了他,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无论她多气恼苏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相信苏木的,对他的话不曾怀疑半分。

苏木拦住苗苗愤愤离去的脚步,看她的先下神情,只怕真的会杀了顾重楼:“咱们先冷静一下,既然这玉玺是假的,真的一定还在他手中,如果此时杀了他,那我们去寻找真的玉玺就难上加难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秦苗苗心中不甘,自从被龙目控制以后,她对身边发生事情的执念颇深,固执的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现在不杀他,也要让他吃些苦头,我总有办法让他说出真的玉玺的下落。”

“苗苗不可,现在我们身处迷雾之中,切不可轻举妄动,来了这么多日,你没有发现那个邬雅有些可疑吗?”见劝说不住秦苗苗,苏木只得引开她的注意力,若不然她发起狂来,还真有些不好收场。

听到苏木提起邬雅,苗苗危险的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醋意:“可疑?你倒是说说她哪里可以?”

“她是不是对你过于客气了?难道就是因为那个什么子虚乌有的恩人吗?而且我看她的神情似乎在惧怕着什么?说不定她是假意讨好,而想借机利用你。”

“哦?你对她的观察倒是细致啊!那难道你没看出点别的来吗?比如说她看你时那款款深情的眼神”苏木没看出来,秦苗苗却看的一清二楚。

听出秦苗苗言语间的醋意,苏木心头一喜,忽然探身贴近苗苗,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还有那化不开的宠溺:“苗苗,你可是在吃醋吗?”

目光徒然冷厉,对着苏木的腹部狠狠砸下一拳:“你给我闭嘴!”

不过苏木早有防备,稳稳的接住秦苗苗的拳头,语气中的调笑不减:“苗苗打是亲骂是爱,你这样对我,可真叫我心中欢喜!”

苏木的孟浪举动,气的秦苗苗嘴角抽搐:“不要脸!”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