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拒绝就那样任由那人扶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几乎是一踏进房间,那人的唇就落了下来,她虽醉的头昏脑胀,但也觉出了那人吻的急切而又热烈,吮着她的唇生生的疼。8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她心悸不已,她情不自禁地缠上他的脖子与他唇齿交融,

“景容……”

她呢喃着心底的那个名字。

那人吻着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应她的却是更激烈的亲吻,还有更亲密的身体接触,他的大手揉捏的她浑身都疼,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榭。

她努力想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酒意却逼得她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就那样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迷迷糊糊任由他百般爱.抚和亲吻。

此刻这个抱着她的人,真的是他也好,是她的幻觉也好,这一晚她只想贪恋这个熟悉的怀抱。

两人的衣物散落一地,从门口处到大床边,他吻她的唇,啃咬她的脖颈,他伏在她身上火热的唇在她胸前吮弄,大手扯了她的底.裤探了进去揉捏着她敏感的花蕊垆。

“景容……”

她难耐地扭着身子浑身发热,他则趁她不备一举将欲.望顶了进去,然后将她挺翘的屁股抬得很高,让自己插.入的更彻底。

她在他身下迎合着他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那个名字,

“景容,景容……”

放纵而荒唐的一夜。

第二天她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前一晚醉酒的一幕幕在脑海回放,她懊恼地爬了爬头发,难道昨晚她真的饥.渴地把送她回房的服务生给睡了?这以后要她怎么面对这边酒店的员工?

鼓起勇气坐起身,打算跟这个被自己睡了的服务生好好谈谈,比如她可以给个封口费什么的,在看清身边睡着的那个男人的面容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原来昨晚并不是她的幻觉,原来昨晚跟她在一起的人真的是他。

只是,这个发现远比她以为自己睡了服务生更让她心慌,睡了服务生还可以处理,睡了他却让人绝望,因为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

回过神来之后她套上自己的衣物提着自己的行李就落荒而逃直接搭机飞回了泰国,她不会再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傻傻往火坑里跳了。

回了泰国之后她一反常态地开始接受家里人为她安排的各种相亲,试图忘记这荒唐的一夜。

*

就那样在街上不知道游荡了多久,看陌生的人群,看陌生的车海,看陌生的街道,直到简雨浓的电话打来,

“那拉,你……还好吗?”

简雨浓已经知道了两人闹僵的事情,因为那晨一直惦记着爸爸妈妈谈的怎么样了,所以简雨浓就给乔景容打了个电话,结果是他的助理接的,说他受伤了在医院包扎,她急急带着那晨便赶去了医院。

乔景容的额头缝了两针,她惊得问那小助理,

“这是怎么搞的?”

小助理张嘴刚欲控诉那个女人的罪行,却被乔景容瞪了一眼,她只好讪讪闭上了嘴:都伤成这样了乔教授还护着那个女人,还不让说是那个女人拿杯子砸的。

“是她弄的吧?唉,她脾气还是那么火爆……”

简雨浓看乔景容的表情顿时也就了然了几分,那拉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

乔景容只是沉默着没说话,那晨扑进他怀里,大眼里全是心疼,

“爸爸,疼不疼?”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疼!”

“真的吗?”

小姑娘似乎不信,他笑,

“真的,一点也不疼,反而很快乐!”

真的很快乐啊,因为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那晨还小不懂他明明受伤了为什么还会快乐,简雨浓和小助理却是懂他话里的那些意思,两人都觉得心里酸涩的难受。

索性是自家的医院简雨浓叮嘱医生务必把伤口处理好不要留疤,却被乔景容拦住,

“不必了,还是留个疤好了,就像我胸口那个疤一样,是她留给我的。”

那小助理直接鼻头一酸捂着嘴难受的跑了出去,虽然她对乔教授没有男女之情,但觉得他这样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简雨浓也跟着难受,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她冷静一下再说吧!”

乔景容语气有些涩。

今天的见面对她来说太过于突然,她情绪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等她冷静下来,他约她出来谈谈。

包扎完了乔景容便打算回酒店,那晨死活非要跟着他简雨浓也没有办法,就只好说,

“那晚上之前一点要回来,你妈妈晚上来家里吃饭,看不到你一定会生气的!”

那拉今天这么排斥乔景容,还是暂时不要让她知道父女两人已经相认了。

乔景容心里也是跟简雨浓这样想着的,抱着那晨对她说,

“放心吧,晚上我提前送她回去。”

“嗯。”

简雨浓点了点头便上车离开了,回家的路上她给那拉打了这么一个电话。

“我没事!”

那拉的声音有些疲惫,

“小浓,我先去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再去找你!”

她的心现在很乱,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

这座城市很冷,从热带国家过来的她即使穿了早就准备好的保暖衣物,站在街上也还是感觉冷得瑟瑟发抖。打了个车回了自己订的酒店,回了房间就蒙头大睡,别人心情不好喜欢吃东西或者花钱发泄,她喜欢蒙头大睡一场,期待着一觉醒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乔景容,既然当初你选择了放弃我,现在为什么又要回来?

我们各自过各自的不是挺好吗?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想起过你,我的生活已经趋于平静,我即将结婚嫁给别的男人,我将会有一段平静安宁的婚姻,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扰乱我的一切?

在温城那端酒店里的乔景容,却是在陪女儿的同时频频失神想着她。

那一夜在香港,他结束会议的时候已经很晚,急急回了酒店就去她的房间,他已经提前让小助理打听好了她的房间号,想要去见见她。

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是犹豫了好久的,他其实是没有勇气去见她的,可是却又忍不住不见她。这些年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她,想着等有一天他出人头地了,骄傲自信地出现在她面前,却没想到老天竟然会安排他们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见面。

他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所以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去见她,就算只看一眼也好。

敲了半天的门却没人开,找了个服务员问她去哪里了,说是去酒吧喝酒去了,他又气又急,她的姿色他了解,虽不至于美得多么倾国倾城,但至少也是清秀可人的,在酒吧少不了被搭讪。

可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家酒吧,香港这么多家酒吧,他也不可能一家一家地找,就只好坐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里等,等到他快要发疯她才摇摇晃晃回来。

他刚想上前去扶着她,一旁的服务员已经走了过去,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唐突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搂搂抱抱有些不太好,便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进了电梯,她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任由那服务生扶着。

他站在旁边看过去,发现她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她闭着眼靠在电梯壁上,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嫣红的双颊似乎还残留着泪滴。

她……流泪了吗?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他?

“混蛋!”

她忽然迷迷糊糊开口骂了一句,

“我恨你恨你恨你,你这个混蛋!”

尽管她没有说名字,他已知道她骂的那个人是他。心里苦涩的要命,她说她恨他,他当然知道,也从未奢望过她会轻易的原谅。

只是,亲耳听到她说恨他,胸口还是绞痛难忍。

到了她房间门口,他急急上前拦住了那服务生,那服务生警惕地看着他,他苦涩一笑,

“我就是她口中的那个混蛋!”

或许是他的语气够真挚,也或许是他那满脸的表情太过于真挚,那服务生最终将她交到了他手中。

本来是想来找她跟她好好谈谈的,却没想到她醉成这样。看着怀里这张自己思念了好几年的脸,他情不自禁地就低头吻上了她,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心里悸动不已,狂喜不已,他以为她应该是还爱他的,不然为什么会没有拒绝他的侵占,为什么会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以为他们还会有以后的,所以就放心地拥着她睡去了,三年来他从未睡过这样一个安稳幸福的觉。

却不曾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不在身边,他慌张地起身找寻属于她的痕迹,却发现她的行李连同她的人都已消失不见,只除了床头柜上遗留的一对钻石耳钉。

打电话去服务台打听了她的下落,才知道她已经乘最早的飞机回了泰国,摆明了并不想见他故意躲着他,他捏着那一堆钻石耳钉站在她的房间里怅然若失。

是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吗?

即使他们有过这样亲密的一晚,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乔景容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女儿,想起之前她说过的将他当做牛.郎的话,难道这些年她的生活就是这么混乱?胸口一股郁气涌上,不由得难受地皱起了眉,那晨见他这样连忙丢下了手中正在玩着的玩具,小小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额头疼?”

他心里的那些伤被女儿柔柔的一句话治愈了大半,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

“爸爸没事!”

抬眼看了看外面才发现天色已经大黑,想起简雨浓说的话他赶紧抱着那晨起身,

“去穿衣服,爸爸送你回去!”

那拉在酒店睡了一下午这才觉得精神好了一点,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动身去了简雨浓那里,她决定先暂时忘记乔景容的事,先去看看那晨再说。

虽然那晨很调皮,在她跟前的时候每每总是把她气得要命,但是这么长时间不见却也想念的慌,那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是她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的孩子,是她跟他的孩子。

出租车在简雨浓家门口停下的时候,对面的一辆车子里同时也下来了一个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儿,她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顿时觉得怒火中烧。

看这样子,两人早就已经相认了,而且还感情很浓厚,看看他们大手牵小手的幸福模样,敢情就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那边乔景容也没想到正好会在这儿碰上她,就那样牵着那晨怔在了那里,那晨更是吓得躲在了乔景容身后偷偷探出小脑袋来不安地看着她。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压下了心头的那股怒火,无视那人浓烈炙热的视线,她瞪着他身后的那晨喊,

“那晨!”

那晨怯怯从乔景容身后探出了半个身子,

“麻麻——”

“你给我过来!”

看着那晨躲在他那里将他当成避风港的样子她的声音就止不住的拔高,她这个做妈的有这么恐怖吗?

那晨被她这样一吼又躲回了乔景容身后,

“麻麻,你不要这么凶,粑粑受伤了,我不想跟粑粑分开我想要照顾他……”

粑粑好可怜,受伤了也只有自己一个人,麻麻都不肯看粑粑一眼。

那拉的脸色当场就变了,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

简雨浓和唐煜寒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屋里看到外面三人对峙的局面急急走了出来,简雨浓去拉那拉,

“那拉,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

那拉的眼泪却是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三年来辛辛苦苦地养那晨,她的心却一下子就叛变到了乔景容那里,很是委屈,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拉性子想来倔强,是那种不会轻易流泪的人,所以她这一哭,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乔景容。

牵着那晨往前走了一步,他满脸的内疚,

“那拉,你别这样,有什么火冲着我发好了……”

他真的没想到,他跟女儿见面亲密会将她气哭。“我教训我女儿,用不着你管!”

那拉怒不可遏地冲着他吼了一通,然后抹了把眼泪,对着那晨发了狠话,

“那晨,你要跟着他是吧?”

“行!那你就跟着他,一辈子都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她说完就抹着眼泪冲进了简雨浓家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哭不仅仅是因为被他们私下见面气的,更是因为怕,怕他会抢走那晨。

那晨当场就被吓蒙了,要知道在她的印象中,麻麻平时虽然有些凶但却从来没哭过,所以那拉这一哭让她以为自己犯了多么十恶不赦的错,顿了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也不要乔景容了,边抹着眼泪边追着那拉进屋,

“麻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要知道那晨平时也不是爱哭的孩子,每次她闯祸那拉怎么揍她她都不带哭的,这会儿哭得这般撕心裂肺的,简雨浓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乔景容就更不用说了。

两个人都是他的心头宝,一个哭就已经让他心碎了,更何况现在是两个一起哭。

偏偏那晨还可怜兮兮地跑过去抱着那拉的腿,

“麻麻,呜呜,你别哭了,我真得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

那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麻麻你不要不要我,哇——”

那拉站在那里抹着眼泪,却怎样都不肯理在那儿抱着她哭的那晨,乔景容急得要冲进去被简雨浓拦了下来,

“这个时候你进去也只会让她情绪更加失控而已,你还是先走吧,我去劝劝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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