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遇上那个男人而有些阴霾的心情,随着这个电话而有些好转,抱着女儿下了车,她一眼就看到了楼前倚在车边上的男人,温暖和煦如同这秋日里的暖阳,彻底驱走她心里残存着的那一丝阴霾。舒虺璩丣
她扬起嘴角心情大好地抱着小乔走了过去,

“少霆,怎么没进屋?”

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唐少霆,她不得不承认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几年前他们在唐氏医院有过一面之缘,几年后他竟又救了她。

当年那场海难若不是他的船正好经过那片海域,她早就已经葬生在那里嬗。

唐少霆笑着从她怀里接过小乔,

“去了一趟南方,感觉浑身都要发霉了,出来晒晒太阳!”

她抿唇轻轻地笑,他总是这样,喜欢说些风趣的话让人心情愉快轻松起来镭。

房子是唐少霆的,他有钥匙,但只要她不在家,他从不擅自进屋。

唐少霆转身吩咐司机,

“我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稍晚点过来接我!”

司机似乎已经习惯了两人这样的熟稔,应了声就驱车离开了。

她迈步在前面走,唐少霆则抱着小乔跟在她后面,唐少霆的脚因为小时候出过车祸,所以导致现在行动有些不便,尤其是下雨阴天的时候会发病,严重的时候会疼到不能行动需要坐在轮椅上。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抱小乔这样一个轻巧的孩子,她一开始都不让他抱怕他有什么不适,但是他坚持,还打趣说他是个男人,而不是个洋娃娃,她也就没再阻拦。

不过虽然唐少霆腿有隐疾,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这个人的整体魅力,他依然是温城所有名媛千金的梦中情人,因为他有优渥的家世,自身又是高大英俊的谦谦君子,还是国际赫赫有名的药剂师。

在她心中他也是一样的完美,有些人身体虽然是健全的,但他的心却残缺不整不属于她。有些人虽然身体有隐疾,但他的心是完全属于她的。

进了屋唐少霆将小乔放在了沙发里,走了过来执起她纤细的手,眼带笑意地问她,

“怎么没戴戒指?”

“有些不太习惯……”

她有些歉意地看着他,诚实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还有,那戒指上的钻石实在太大了,太招摇了……”

前几天在唐少霆出发去南方出差之前她刚接受了他的求婚,在经历过那样心伤绝望的一段感情之后,她要的不多,不过是一个全心全意爱她和女儿的人而已。

他求婚的戒指很漂亮,专门为她定做的,款式她很喜欢,钻石也很耀眼,但是她真的不习惯戴戒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戴过,那段六年的感情,那个男人送过她不计其数的首饰珠宝,却唯独没有戒指。

真正明白了戒指的含义,男人不该轻易送,女人也不该轻易接。

“习惯都是养成的,收了我的东西却不戴,我会伤心的!”

唐少霆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无名指状似有些伤心地叹了口气。

“好啦,我明天就戴上!”

她收回自己的手轻轻地笑,唐少霆是个性格很开朗温和的人,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性格也被他同化的开朗轻快了许多。

见她答应了下来,唐少霆满意地弯起了嘴角,她转身往厨房走,

“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还没,出差刚回来就到你这里来了!”

唐少霆跟在她身后到了厨房,倚在门边上看着她扎起长发系上围裙,动手开始准备饭菜,恬静温馨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柔声说,

“安安,你什么时候跟小乔搬到我那里去?”

她现在叫全安安,全是她妈妈的姓,全安安,把过去全部忘掉,希冀自己此后的人生平平安安。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决意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连名字都舍弃。

唐少霆的话让她的身形僵了僵,唐少霆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你放心,即使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但是在我们没正式结婚之前我不会逾矩,就算结了婚,你若不情愿,我也不会逼你……”

她低头弄着手里的食材沉默了半响才轻声说,

“你刚回来一定很累先去休息一下吧,饭好了我叫你!”

她知道是她不好,一直突破不了那道心理防线。接受求婚她也是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过去那个男人她已经忘了,但是要接受他,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唐少霆见她再一次逃避,无奈地松了她转身走了出去。

小乔乖巧地坐在沙发里自己在玩着,唐少霆走了过去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客厅里的钢琴前,柔声说,

“小乔,来,咱们谈钢琴!”

一坐在钢琴前面,小乔一直平静着的大眼里瞬间散发出明亮的光彩,乖乖坐在他腿上,伸出小手随着他的指尖一起在键盘上飞舞。虽然她才这么点根本不认识一个音符,但是她弹奏出的每一个音都奇异的合拍,懂音乐的人细细听去会发现那竟然是一首自创的美妙曲调。

唐少霆也是偶然间发现了她这个异常的天赋,那次他带小乔还有安安在西餐厅吃饭,旁边有钢琴师在弹奏优雅的曲子,他发现她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钢琴师看,小小的身体随着音符有节奏的摆动。

要知道对这样一个文静又有些自闭的小女孩来说,做出这样欢快的举动来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从那儿之后他就刻意给她买了一架钢琴,发现她果然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他自身对音乐也很有造诣,他本来是热爱音乐以音乐为生的,但是为了唐氏的医院不得不选择了从事医学方面的药剂学并且接手管理医院,其实他最初的梦想是做个音乐人。

听着客厅里传来的美妙的钢琴声,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的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或许是曾经等待的太苦,如今只要这样一点浅淡的小幸福,她都觉得满足。

她做了很简单的家常菜,煲了一个虾米海带豆腐汤,因为唐少霆喜欢吃辣,所以其中两道菜放了很多的辣椒,三个人静静坐在餐桌旁吃着,唐少霆吃的很是过瘾,末了还不忘赞叹她的手艺,

“还是我家安安做的饭好吃,就这样牢牢抓住了我的胃,我愈发想赶紧把你娶回家怎么办?”“少贫嘴了,老老实实吃饭吧!”

她笑着说了唐少霆一句,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人,那个她最熟悉的陌生人。那个人,从来都不曾说过她做的饭好吃,他所有的情绪都不曾对她展示过。

想到这里她赶紧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多想那些往事一秒,她看着唐少霆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对了,少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唐少霆看着她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说,

“我今天带小乔去仁爱医院了......”

谁都知道仁爱医院是唐氏医院的死对头,这个仁爱医院像是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似的,短短的几年就抢占了温城医疗界的大半个市场,没有人知道这医院到底是什么人开办的,也没有人知道这医院的背景,有传闻说是一个出身黑道的人出资开办的。但是听说到那里看病很是便宜,而且医生们的医术也高明,这让以营利为目的的唐氏医院很是吃不消。

本来小乔的病一直是找唐氏医院的专家看的,但是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作为一个母亲,谁甘心接受自己女儿有自闭症的这个现实?所以她不死心地带着小乔去了仁爱医院,因为两家是死对头,所以她对唐少霆感到抱歉,

“我只是觉得不能只在一个医院看,我希望能多到几家医院看看,多给一些治疗的意见!”

唐少霆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看着她满是歉意的小脸笑着说,

“安安,这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你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不过那边的医生怎么说?”

她想起刚刚下车的那个电话,心情很好地笑,

“说是明天让再去一趟,他们院长要亲自给小乔看看!”

唐少霆挑了挑眉,

“院长亲自给看?那敢情好,听说仁爱医院的院长医术很是高明,明天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

她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刚出差回来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反正明天我休息,我自己带她去就行了!”

“好!”

唐少霆点了点头。

吃完饭唐少霆主动要求收拾残局,她则去给小乔洗澡顺便哄她入睡,小乔很乖,自从唐少霆发现了小乔喜爱音乐之后她就每天在她睡觉的时候都给她放一些钢琴曲或者小提琴曲听,她每次都听得很是入神,然后静静就睡去了。

她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唐少霆已经把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见她出来就起身打算告辞,她披了外套送他出去,因为唐少霆的脚不太方便所以他买的房子都是一楼,这栋也是,出了楼道他的司机已经停在了那里,他站在那里抄着大衣口袋不肯离开,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她,

“安安,你现在都答应我的求婚了,是不是该有个临别吻什么的!”

她顿时红了脸,要知道两人之前还从未有过什么亲密的行为,也不过就是偶尔牵个手而已。唐少霆见她这样顿时低声笑了起来,然后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被吓到了?好吧,我错了,赶紧回去吧,我先走了!”

唐少霆说完就转身坐进了车里,她有些尴尬地冲他挥了挥手,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黑暗中,然后自己这才转身进了屋。

唐少霆?唐煜寒?

看来她这辈子还真是跟唐这个姓氏有缘。

她回去的时候小乔还在床上睡得安静沉稳,她弯腰亲了亲她粉嫩的小脸,然后脱了衣服在她身旁躺下睡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是被一场噩梦给惊醒的,因为睡梦中她再次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场海难。

记者会的那天泰桑把她接了出来,因为她不想被唐煜寒查到行踪,所以泰桑把她送上了偷.渡的船,因为泰桑他们平时经常做这样的事情,而且泰桑找的又是可靠的船只,所以她也很放心。

一开始船行驶的也很是平稳,然而刚驶出没一会儿天气却骤变,海上的天也如同那姑娘的脸说变就变,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不过船长也是海上经验丰富的人,安抚着他们的同时也指挥着舵手安全行驶,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船刚冲过那片漩涡,迎头就来了一个几米高的大浪,直接将他们的船拍翻了下来。

她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随着众人一起跌落在了冰冷的海水中,恐慌如同这海水一半瞬间将她摧毁,她想起小哲可爱的面容,疯了般地游向了一块船板的残骸,然后四周除了一条船上的那些人的尖叫和哭泣声,剩下的只是一片黑暗和冰冷,她渐渐地就体力不支,

“小哲......小哲......”

她就那样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小哲的名字,眼前渐渐失去光明就那样沉入了海底。

在还有意识的最后瞬间,她想如果有来生,或者如果可以重新活一遍,她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再爱上那个叫唐煜寒的男人,她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再做这样傻傻爱一个人的蠢事。

她就是在自己沉入海底的那一瞬间猛地惊醒过来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惊恐地喊了一声,

“小哲——!”

四周的黑暗还有秋夜的凉意让她恍惚以为自己依旧在三年前那个冰冷的海里,她不由得抱紧自己打了个哆嗦,一旁的小乔似是被她吵着了不安地翻了个身,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哪里,抬手摸了摸额头,满脸的冷汗,她大口喘息着下床去倒了杯水大口喝下去,这才觉得心底的惊悸稍微平复了一些。

再次回到床上躺下,她翻身紧紧搂着小乔沉沉睡去。

当她从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还有干净的船舱。见到她醒来男人好看的黑眸中划过一丝喜悦,

“醒了?”

她躺在那里有些茫然地转动眼珠环视了一下四周,

“我这是在哪里?”她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可是这么干净的地方,这么温暖的男人,难道自己是到了天堂?

男人笑着将她扶了起来,并在她的后背垫了个枕头,

“如果我说......这是西方极乐世界你信不信?”

她黯然垂下眼,

“如果真的有极乐世界就好了......”

如果真的有极乐世界,她想她死后应该会去。在她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她没做过一件坏事,她虔诚的信佛,那样没有痛苦的地方应该会允许她去吧。

这样想过之后她又想起跟自己一起遇难的那些人,连忙问那男人,

“其他人呢?’

“死了!”

男人的回答很是平静,她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男人见她不信又解释了一下,

“只救上来了几个,大部分都死了,你算是幸运的!”

她捂住嘴跳下床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哇的一口就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她一想起几十号人葬生在海里的恐怖画面就觉得反胃,趴在那里吐了好久才觉得好受了一些,男人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怀孕了!”

“什么?”

她双腿一软就那样跌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怀孕?怎么会怀孕?怎么要在这个时候怀孕?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怎么又有了他的孩子?一定是他回美国之前的那段时间他们在一起的次数太频繁有时候忘了做避孕措施才有的。

她忽然觉得很绝望。

突然就觉得情绪崩溃,就那样坐在那里把头埋进膝盖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像是发泄似的,像个孩子似的不管不顾地哭着。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嚎啕大哭过,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只会默默的流泪或者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心底。

“那个.......”

男人被她突然的失控吓了一跳,走过来看着埋头痛哭的她,

“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可以拿掉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是开医院的,我可以帮你安排,干嘛要哭成这样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男人一片好心的安慰着她,不过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哭着,男人叹了口气拿过一盒纸巾来放在了她面前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她就那样一直哭一直哭,直到盘旋在心头的那些绝望和无助消散了一些心情也舒缓了一些才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正倚在甲板上吹风,他们现在正行驶在一望无垠平静无波的大海上。

她走了过去红肿了一双眼跟那男人道谢,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男人扬起嘴角笑,衣襟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哭完了?说吧,要怎么谢我?以身相许什么的我一点都不觉得俗气!”

男人的幽默让她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

“别的事情买一赠一你赚了,这样的事情买一赠一你不觉得赔了吗?”

男人眼中的色彩暗了暗,

“孩子决定留住了?”

“嗯,孩子是无辜的......”

她走过去趴在栏杆上,任凭海风吹打着自己的面庞吹散自己的长发,她看着海天交接的地平线处,只觉得视野开阔了许多,心情也宽阔了许多。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男人转过身来跟她一样趴在栏杆上,然后歪头看着她问,她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地是哪里?”

现在她的计划完全被打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这个男人的船靠岸再说吧,停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下,然后再想办法自力更生。

“中国温城!”

男人回了她四个字,她惊愕地看向男人,

“温城?”

温城是唐煜寒的故乡,她曾经在几年前陪简延忠去那里看病做手术来着。

男人看向的视线忽然变得郑重而又认真,

“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我们见过?”

她很是惊愕,盯着男人细细地打量着,然后蓦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怀疑地问,

“唐......副院长?”

男人笑着承认她说的身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亏我还心心念念想了你这么多年呢,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您开什么玩笑呢!”

她只当没看到他眼中的那些情绪,男人只是笑了笑,

“不如你跟我一起到温城吧,好歹还有我这么个熟人不是吗?”

她想了想觉得男人说了有道理,就应了下来,男人又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地问,

“你的家人那里……”

她只觉得心底钝痛,黯然垂下了眼,

“关于你救了我的事情,请你为我保守秘密好吗?”

男人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没再说什么,转而问她,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就那样低着头趴在栏杆上,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放着六年来的一幕幕,他的漠然与无情,她的卑微与委曲求全,他最后抱着江竹婷在雨中的那一幕……

她开口,轻轻吐出三个字,

“全安安!”

从今天开始,把过去全部忘掉,希冀自己以后的人生平平安安,不再有这么多的波折和起伏。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她黑发遮住的眸子中有一滴滚烫的泪水滚落下来,就那样滴落在了船桨拍起的浪花中,转瞬即逝。

“全安安?”

男人低吟了一遍她的名字,

“跟你的人挺相近的名字,安安静静的!”

男人这样理解她的名字让她愈发觉得心头苦涩,用力眨了眨眼,把那些即将低落的眼泪逼了回去,她仰起头伸开双臂迎着海风,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为那个男人流一滴泪,从今天开始,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后来她就跟着唐少霆来了温城,唐少霆是唐氏医院的院长,因为他的关系她也得以进入唐氏医院从事了自己最爱的护理工作,再后来就有了现在的她和小乔。

早晨她还在睡着的时候,只觉得有只小手轻轻地在推着她,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就见小乔已经醒了,正坐在那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爬了起来抱着小乔就冲进了卫生间,以前她早晨很早就会醒来,准时抱小乔去尿尿。昨晚可能是噩梦做的太多太累,导致她今天起晚了。

小乔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一开始她以为只是个别孩子说话晚,也没太在意,可是后来她都两岁了却依旧不说话,她这才慌了,急急带着她去医院看。

结果医生说可能是自闭症,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晴天霹雳,第一次诊断出来的时候她抱着小乔哭了一路,没想到小乔竟然叫了她声妈妈,就这一声,让她笃定小乔不可能是自闭,所以她才带着她去了仁爱医院。

想着今天仁爱医院的院长会亲自给小乔看病,她就觉得充满了希望,所以给小乔穿衣服的时候就格外费了些心,粉色的连帽衫搭配着可爱的卡通帽子,希望院长大人看了这么可人的小女孩能给看的认真一些。

临出门的时候她想起昨晚唐少霆说的话,从抽屉里拿出了他送的那颗求婚钻戒戴了上去。是啊,既然接受了人家的东西,就该戴着,不习惯戴戒指总有一天也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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