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很多,很杂。

这些东西,她肯定以前没有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些画面,全部都跟这些东西有关,可惜闪的太快,快的她根本来不及抓住,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苏染随便拿出来一样,是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用纸叠的幸运星,是红色的。

箱子里还有好几瓶用其他颜色叠成的幸运星,蓝色,白色,黑色…

剩下的,还有罗盘,和一些古老的卷轴,羊皮纸,和一些古古怪怪的物件。

最多的,是各种颜色的卡片。

苏染拿在手里端详一阵,摸起来像是比较厚的那种塑料,可以防水,外面一层是透明的,里面的东西就很清楚了,是符纸。

虽然她肯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但是很奇怪,她觉得,她好像并不陌生,而且懂得如何使用这些符。

比如手里这张,叫做界符。

苏染催动灵力,将这张符从门口掷了出去,端端插在外面的一根枯树上。

诡异的一幕,一层无形的水波,将这套竹屋给笼罩住。

当然,这是从里面看外面的样子,从外面看里面,什么也看不到的,竹屋完全消失了。

界符,其实就相当于结界,只是将设结界的灵力提前注入到这张符里,这样,以便于法力低的灵师也可以随时设立结界。

箱子里还有各种各样的符,定身符,分身符,隐身符,火符,灵符,捉妖符,这些,都只是最基本常用的符纸。

视线掠过这些符纸,苏染看见了一根暗色却透亮的棒子。

这根棒显然是可以随意抽拉的,在它的手把处,有一个地方可以打开,那里是放符纸的地方。

武器?

苏染把它拿出来,看着挺细的一根棒子,居然特别沉。

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手把处刻了几个小字。

这个字,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现代的任何一种字体。

但她认识,驱魔棒。

手把的地方,苏染轻轻一拔,居然从里面抽出了一把短剑。

原来不只是一根棒,里面还藏着短剑。

这个就厉害了。

苏染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然后才找到放在角落里的羊皮纸。

灵师一族的禁术,这张羊皮纸上记录的最全。

她大致浏览了一遍,很快,心里便基本可以确定该怎么作用。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王妃,王妃您在哪?”

是月煞。

刚刚用界符将小竹屋隔开了,她现在看不见也很正常。

苏染走出去,走出结界,对正着急四处找人的月煞喊道:“我在这里。”

闻言,已经在往竹林深处走的月煞立马回过头,看见苏染,赶紧跑回去,一脸疑惑:“王妃,您,从哪出来的?”

竹屋呢?

短短时间,就算把竹屋毁了,也不可能这么毫无痕迹吧?

“我在竹屋附近设下了结界。”

苏染知道这些对于月煞来说太过于匪夷所思,便跟她解释一句:“简单来说,就是将竹屋单独隔在一个空间里,外面的人虽然看不到,但其实它还在那个地方。”

“结界?”

月煞表示没听说过这个词,也无法理解这种神奇的强大力量。

“属下不懂。”

但是她也不再多问,把装着小白猫的笼子递给苏染:“王妃,这只猫好像死了。”

“死了?”

苏染一惊,赶紧把白猫从笼子里抱出来,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气息了,不过身体还有热度。

应该没有问题。

“行,你就守在这附近,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苏染吩咐了月煞,随后抱着白猫,拎着笼子,转身又回到了小竹屋。

月煞亲眼见她凭空消失在原地,内心震惊到无以复加。

回到竹屋,苏染快速动手。

先把凌安娉解开,将她放在后面的床上,在她额头贴上一张灵符,然后催动体内的灵力,缓缓念出事先在羊皮纸上记下来的咒语。

灵魂剥离身体的那一刻,凌安娉似乎有些痛苦,因为她的灵魂在挣扎,可苏染的咒语念的越来越快,催动的灵力越来越强,很快,一抹白色的虚影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那抹虚影有意识,从身体里飘出来以后,立刻就想着逃。

苏染自然不可能让它逃走,抛出一颗白色的幸运星,瞬间,白色的虚影化成了一个点被吸进了幸运星内。

微微凝神,她眼神一凛,扫过那颗幸运星,最后直接飞进了小白猫的眉心处,在它雪白的毛发里留下了一颗红色的印记。

接下来,苏染把苏雅从空间玉里放出来,它的灵魂刚一出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力量推进了凌安娉的身体,随后,它便没了意识。

苏染观察着这一人一猫,直到她们都有了一丝呼吸,她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一松,她整个人立马虚脱下来,浑身发软的坐在竹椅上。

本来经验不足,就很紧张,加上这是被灵师一族禁用的秘术,所以更加耗费她的精力。

苏染将白猫关进笼子里,才趴在在桌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会。

她没想到,她这一趴竟然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就感觉有一道目光注视在她的脸上。

“你醒了?”

季玄被绑在竹椅上,身上中了软筋散,提不起一丝力气,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苏染趴在竹桌上,睡得香甜。

而“凌安娉”却躺在床上,似乎也睡着了。

然后就是,地上多了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白猫,好像也在睡觉?!

这…他就搞不太明白了!

两个女人明明是死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演变成现在的这种状况?

他实在好奇。

苏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季玄那张俊逸的脸。

睡了这一小觉,精神终于恢复了一些。她站起来,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对季玄的视线完全不理,直接走到“凌安娉”的床前,先是替她把了一下脉,确定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异常,随后,又走到小白猫那里,蹲下来替它看了一下,呼吸也很顺畅,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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