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
漙兮情急之下,也来不及思考,上前就一把捂住了宸圭的嘴去……

直到捂住了,掌心感受到了他的唇。

软,而且他还故意地蠕动,仿如清浅的吻!

漙兮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干嘛呢,被火烫蛇咬了一般,赶紧放下手来,将手在空中使劲儿甩。

就仿佛,这么甩便能将他偷着印在她掌心的唇印给甩掉似的。

可是白蕤多尖呢,早就看明白了,这便忍不住了,小花栗鼠儿似的两手捧着嘴,在那尖嘴猴腮地乐。

漙兮有点儿要抓狂,却知道已经没特异功能抹去白蕤的记忆,只能懊恼地原地冲宸圭跺脚,“你这个人,你怎么净胡说八道!”

.

漙兮是在发脾气,表面上的确是在抗拒。可是宸圭心底下却已经乐开了花。

他想,如果现在他自己是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大学男生,八成真的会跟她针尖对麦芒,非但看不懂她的心,反倒跟她干起来了吧?

可是他却是三十五岁的成年男子,看过了这世上太多的纷扰,如今已经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他能看得见她的懊恼之下的,那颗心。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方才的小动作已然是不自觉地与他拉近了距离去。

异性之间这样毫无拘束地抬手就捂嘴,而且嘴还是这样特别的器官,故此能做这样动作的,潜意识里只有特别亲近的男女。

除了母子、手足等天生血缘的关系,以及极个别大条到可以跟男生当闺蜜的那种女生之外……其余的女孩子在这样的动作里一定会有女性骨子里天生的矜持去。

可是她刚刚就毫不犹豫地直接做出来了——她自己还不知道,她已经能够与他亲近若此。

至于她嘴里的怒吼,肢体上的反抗么——呃,女孩儿在什么时候最会口不应心来着?

——恋爱中的女孩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啊,她事实上已经向他坦承出了她现在的处境啦!

“那你说,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忍住笑,柔声出言,继续引逗着她。

漙兮还在大脑空白里,只下意识地吼道,“你不准再说咱们两个之间关系的那种暧昧的话!”

“是,遵命。”他眨眼,“你一定照做。”

漙兮这才意识到,他,他这不又暧昧了一遭去?!

“哎呀你这人!”漙兮急得又是原地跺脚,“你怎么不听话呀你?”

宸圭无辜地举起手来,“我听话了呀……我是最听话的了。”

那边厢看戏的白蕤已经要乐得背过气去了,可怜的漙兮还在漩涡里挣扎不出来呢。

还是白蕤笑着跑过来抱住漙兮,“好啦,我的好漙兮。我啊算是看明白了——不,我是早就明白了,你现在跟肇总已经是正式开始了!”

漙兮惊了,使劲抗拒,“谁说的?死白蕤,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说八道?”

宸圭好整以暇走过来,伸手勾住漙兮脖颈,从后面凑过来,极其自然地,又在漙兮嘴角亲了一记。

“……你说不喜欢我们这么说,那我们就不说了。我们只管相处我们的,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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