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满两眼直放光,自豪地向朱军说道:“看到了吧,我早说过了,邹哥是什么人那,一出手肯定震惊全场!嘿嘿,那个张冰燕配方交得是早,但顶屁用,邹哥一出马,立马把她的风头全抢走了,她现在只怕无地自容了”
朱军懒得多理会牛满这脑回路大条的家伙,眼睛在邹兑和几位裁判之间来回,虽然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对邹兑隐隐佩服,至少他是无法分析出丹药成分中可以忽略不计的三种杂质的,这方面的能力他甘拜下风。

牛满得意自豪地说着,也没管身边的朱军脸色如何,伸长了脖子,在人群中搜寻起来。白衣飘飘的张冰燕太过鹤立鸡群,牛满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发现了她的身影。

果然,此刻张冰燕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冷,秀眉间结着淡淡的冰霜。显然,她对于邹兑再次压制住她,是没那么淡定自然的。这让牛满心情大爽,乐不可支。

引起了如此巨大的动静,此时场中最平静的却反倒是邹兑这个始作俑者。

丹药成分的分析,对于其他药师来说是极难的,但邹兑却是不同,“无上药体”能数倍的放大药性,这让他就如同能用放大镜观察物体一样,在多的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自然能更轻松地判断出丹药的成分。

场内场外的动静和议论越来越大,众大师自然不会这样拖延下去,无心大师说道:“好了,好了,这第二关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马上宣布吧。”

说着,无心大师又无奈地向任匡说道:“老任,我输了,过几天我就派人将《肘后急方》原本的上半部带给你。”

任匡笑道:“不用派人那么麻烦了,等你在范楼请大伙吃饭的时候,交给我吧。”

任匡这话,气得无心大师一阵无语,偏偏愿赌服输下,他也只能是认了。

随即,那胖药师大声宣布了第三关结束,过关的药师却已经不足双掌之数。

片刻后,药塔众执事又端着木盘走进了场中,将木盘上一只小瓷瓶一一放在了众药师面前的药桌上。

“欢迎大家来到第三关,这一关考察的是炼制丹药。”

胖药师笑眯眯地公布了第三关的题目,参赛的众药师却已经习惯了胖药师的阴险,都不说话,洗耳恭听着。

胖药师扫了众药师一圈,见没人上当,恶趣味没有得到满足,也无奈笑了笑,直接补充道:“这一关虽是炼药,可材料不是药草,而是丹药。这一关需要大家将一颗丹药通过炼制,分解出两颗丹药,直白的说,就是将合丹后的丹药分解还原成合丹前的两颗丹药。这一关是最后一关,将直接决出本次药道对抗的名次,所有成功地将丹药分解还原者,将以分解后的丹药品质分出胜负……”

将合丹的丹药还原成两颗丹药!

听到胖药师的话,有好几名药师的脸色都绿了,没想到第三关的题目会如此之难,就连朱军也眉头紧锁,而牛满捂住了脑袋,差点哀嚎。此外,张冰燕的脸上也没了先前的轻松自然,显然也感觉这一关的棘手。

邹兑沉了沉眉头,正所谓“覆水难收”,药道之中,用两颗不同的丹药来合丹成另一种丹药,难度不算大,但若是反之则难度千倍百倍的提升!

“这一关怕是不能保留实力了,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被淘汰……”

邹兑抬眼看了看场中一个个面色凝重的参赛者,心头嘀咕一声。

“好了,大家现在就开始吧。”

胖药师说着,让人将沙漏再次翻转,开始计时。

不同于前两关,这一次,众药师不但面色凝重,动作也是谨慎得多,不紧不慢地抓过身前的玉瓶,拔出瓶塞,取出了丹药。

“啧啧……莫言,你这老东西还真敢啊,这种题目我等都极为头痛,你竟然敢拿出来折磨这些小家伙们。”

裁判席上,无心大师咂着嘴,“嘿嘿”笑着望向莫言大师。

莫言大师笑道:“无心老货,你这是承认你技不如人,解不出这样的题目吗?”

无心大师面色一黑:“屁!这种三脚猫的题目,我闭着眼睛都能解出来。”

其他大师被逗乐,纷纷笑出声来。

无心大师知道莫言口舌了得,不在去讨没趣,转而又转向任匡,眼珠子转着地道:“老任,还想打赌不?”

任匡哭笑不得,指着无心大师道:“你这次又想送什么好东西给我啊?”

无心大师眼睛一瞪:“放屁,凭什么你就认定你一定赢的!”

任匡无所谓地一摊手:“好处送上门,我不收的话就太矫情了。说吧,这次你想怎么赌?”

无心大师大喜:“我赌这一关张冰燕会是第一!”

任匡故意做出惊讶:“你怎么不赌邹兑了?”

周围立即响起了一片笑声,众大师都被任匡这话中的调侃逗乐了。

无心大师面色一阵红热,却按捺住,气呼呼地说道:“赌邹兑就赌邹兑!我赌邹兑拿不了第一!”

众大师一阵无语,无心这话绕来绕去,其实和赌张冰燕拿第一没有任何区别。

任匡哭笑不得地道:“好吧,好吧……不过这次你打算拿什么赌?”

无心大师一咬牙:“如果我输了,我收藏的那只上古药鼎就给你;如果你输了,范楼那一顿你请,《肘后急方》的完整原本给我。怎么样?”

任匡吃惊道:“你还真舍得啊,以前想看看你那只上古青铜药鼎,你都藏着掖着,这次倒是拿出来当赌本了。”

一旁的夜羽笑道:“他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曲云婷也笑道:“无心大师这是输红眼睛了,想一次性赢回来呢。”

无心大师被众大师调侃得脸上一阵红热,但为了能有机会赢回来输掉的东西,他没有多理会,直接问任匡道:“怎么样,老任,敢赌吗?”

任匡现在的心态很好,钱财、收藏品等身外物不是那么看中,见无心执着的样子,笑了笑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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