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兑吃了一惊,随即却又不奇怪了。毕竟不说其他,只是每年一次的献祭战斗,一年年的积累下来,这个部落就能积累大量的魔髓。
邹兑抬头看了老人一眼,这些人虽然生活原始了一些,但是他们同样是人,智慧可不比外面的人差多少,自己实在是小看了他们了。

却不知道他们想如何交易?若是要求太过的话,自己还不如跑去亲手猎杀魔怪,慢慢积累就是。不过先听听老人是怎么说的吧……

心头想着,邹兑点了点头,说道:“大祭师想如何交易。”

大祭师火栗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和叫阿朵的少女、两名武师磐石、滚石小声交谈了几句。最终火栗重重一点头,一旁的磐石立即转身出了帐篷。

磐石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只脏兮兮的兽皮袋子。在火栗的示意下,磐石将兽皮袋子放到了邹兑面前。邹兑将兽皮袋子打开,抓住袋子底脚将袋子中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哗啦啦一一!

邹兑一阵眼花缭乱,只看到大量的魔髓从兽皮袋子中倾泻而出,近足足有数百枚之多,而且其中不少还品质不错,甚至有龙眼大小的一枚。

火栗满意地看着邹兑吃惊的表情,说道:“这些魔髓,我们还有很多,是我们部落数千年来的积累。你若帮助我们部落的话,我们会将魔髓当做报酬,一点点支付给你。”

邹兑的确有些心动,一点头道:“大祭师想让我如何帮助部落?”

听得邹兑似乎是答应了,火栗一向沉稳的表情也不自禁地带上了一丝激动。无他,现在部族的生活太过艰辛了,而且因为每年的献祭,人口一直都在迅速递减。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再过上几年,部落可能就真的要消亡了。

火栗本来就对邹兑这个外来者报以厚望。在历史上,偶尔会有外来者出现,而基本上每一个外来者都会带回许多好处,比如种田的技艺、武道技巧,火栗部落都曾是从外来者那里学来的。

而邹兑和其他的外来者都不同,拥有强大的武力,让火栗忌惮,觉得以礼相待,最好是采用交易的方式获得邹兑的帮助是最佳方式。

不久前,邹兑帮助部落击退了魔怪,让火栗对邹兑的实力更加有信心了,已经看到了部落存活的希望。如此情况下,经历无数沧桑的老人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我有三个条件……”

迅速调整了下,火栗的意识传来。

邹兑略一点头,认真听着。

火栗缓缓传递意识:“一,我希望你能将你的武道传授给部落的战士,提升整个部落的战斗力。”

第一个条件,邹兑只略一迟疑,就点点头答应了。

传授武道而已,对于邹兑没什么难的。而寂灭天堑之中,天地元力稀薄,生存条件太过恶劣,这种情况下,大荒因为“上限天花板”的存在而不得不横向发展的武道,其实挺适合部落的战士修炼的,能有效提升他们的实力。

看到邹兑这么痛快的答应了,火栗也是松了口气。他是怕邹兑拒绝的,整个火栗部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一直对此忧心忡忡,而邹兑的出现,让他如同看到的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必须抓住。

略一顿,火栗继续传来意识:“二,我们每次支付给你这样的一袋魔髓,你参与我们的猎队,帮助我们外出狩猎。”

邹兑闻言,也没有迟疑地就点点头。帮助狩猎而已,一听就感觉没多难,何况自己也是得吃喝的,狩猎也算是为了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

当然,在察觉火栗其实是个很狡猾的老头后,为了以防万一,邹兑补充了一句:“每一袋魔髓的品质,都不得在这一袋之下。”

火栗微笑着传来意识:“放心,我们魔髓只会更好,不会变差。”

又顿了顿,火栗提出了第三个条件:“第三,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火栗部落的战神”

“战神?”

邹兑一愣,不明白这个名词代表着什么。

火栗点点头,传来意识道:“成为我们火栗部落的战神,需要做的只是保护我们部落,必要的时候挺身为部落而战。”

“就这么简单?”

邹兑有些怀疑。

火栗脸上的笑容人畜无害,传来意识道:“你别得太复杂,就是这么简单,让你为部落而战只是因为我们部落偶尔遇到其他部落,若是起了争端什么的,希望你能代表我们部落和其他部族交涉,解决问题。”

邹兑吃了一惊:“还有其他部落?”

火栗点点头:“遗族数量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除了我们火栗部落,还有许许多多的大小部落。只是因为环境的恶劣,相互间很少来往交往。”

邹兑想了想,再次点头同意了。这个世界的武道是极其落后了,遗族人应该没人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如此之下,作为火栗部落的“战神”,和其他部落交涉应该是没太大危险的。

双方最终达成了协议,火栗部落得到了想要的,邹兑也能获得大量魔髓,可谓是皆大欢喜。接下来,就是火栗部落的庆功宴了。

最大的帐篷中摆上了几张桌子,火栗部落所有有头有脸的高层都被请来了。火栗带着阿朵坐在主席,邹兑却也坐在了次席。因为邹兑成为火栗的“战神”之后,身份地位已经水涨船高,仅仅次于火栗这个大祭师。

席间,火栗频频向邹兑劝酒,欢迎邹兑这个新的“部落战神”,邹兑挡不住,只得连连喝干杯中水酒。本来邹兑还觉得要大醉一场了,谁知道那酒喝在嘴中,还当真是名副其实的“水酒”,酒味寡淡泛酸,就如同外面参了大量水的劣质酒一般。

这酒太过糟糕了,邹兑喝得只皱眉,但环顾四周,却发现在座的众人,竟都是带着一种贪婪,美滋滋地享受着杯中的酒。很显然,就是这种“水酒”,也不是他们时常能享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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