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兴狂风暴雨的轰击之下,童大福和萧鼎身上的元力纱衣散发出的光芒在迅速减弱。
童大福和萧鼎都知道在这样下去,他们会被武兴如同猫戏耗子一般的玩死。他们自然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童兄,不能在留手了!快使出绝招限制他的速度,让我有全力攻击他的机会!”

萧鼎铁青着脸,咬牙向童大福喊了起来。

二人此时坐在同一条船上,又是紧要关头,童大福难得地丝毫没有在意萧鼎命令似的喊话,狠狠一点头道:“好!”

这“好”字之音一落,童大福右掌猛然一招,手掌中忽然多处了一根造型怪异、阴森的骷髅铁链,这骷髅铁链如同灵蛇一般嗡鸣着飞了起来,颤动的铁环之上凝出了朵朵霜花,瞬间让周围的空气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朵朵霜花一凝出,立即随着扭动的铁链朝四面八方蔓延开去,空间中迅速蔓延起了冰雾;地面上也开始凝结出厚厚的冰层。随着冰层和冰雾的扩展,武兴移动的范围被迫扩大,攻击速度终于是缓慢了一些。

童大福微微松口气的同时,也是面色一阵狰狞,忽然将手中的骷髅铁链朝着某个方向狠狠甩了过去。

哐啷!

撞击声响起,武兴漫天的残影瞬间消失,而童大福狠狠一拉铁链,那冰雾一阵涌动,武兴的真身竟被那骷髅铁链缠绕住,拉进了冰雾之中。

这一幕,让一旁观战的邹兑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武兴竟如此轻易地就被童大福的铁链缠住。

“这铁链有些古怪呢……是了,是魔道的手段,这应该是当年血魔手中‘锁魂阴链’的仿品,难怪能锁定我的踪迹……”

被童大福的骷髅铁链缠绕得无法动弹,武兴却没有丝毫着急的意思,反而感兴趣地看了看身上这骷髅铁链,一眼认出了这铁链的真面目。

童大福吃惊武兴的见识,但见到武兴被铁链成功缠绕住,也禁不住得意冷笑:“嘿嘿,老家伙,你见识不错。被我这链子锁住,任你有三头六臂也得认栽,老家伙,有什么遗言吗?”

童大福在冷笑戏谑,萧鼎动作却是半点不慢,几乎在童大福的铁链锁住武兴的同时,他已经施展了家传独门绝技,手中一颗颗石弹连环甩出。

轰隆隆——!

就见萧鼎甩出的一枚枚粗大的石弹,相互撞击着将能量传递、汇集到了第一枚石弹之上。

一瞬间的工夫,第一枚石弹在积累了其他石弹的能量后,速度和威力都一下翻倍,狠狠朝着被铁链缠住的武兴心脏要害呼啸而去。

邹兑看着,眉头沉了沉,萧鼎这样的绝技,他已经是见过两次了,对于其威力的可怕印象极深。一时间,他不禁暗暗提武兴担心。

轰!

下一刻,那呼啸的石弹就狠狠轰击在了武兴胸口。大约是由于铁链的缠绕,行动被限制住了,武兴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闪避动作,生生被石弹轰击了个正中,身躯瞬间四分五裂。

“哈哈!好!好啊,干掉这老残废……”

童大福见干掉了强敌,情不自禁地狂笑起来,但口中的大笑才出口,下一刻就哑巴了。因为他发现武兴四分五裂的尸体并不是血肉,而是一些破碎的木头和碎屑。

“不好!”

萧鼎面色一变,瞬间意识到不妙,但他口中才喊了一声,面前就人影诡异地一闪,武兴的身形现出,手中藤蔓如同利剑,狠狠刺在萧鼎身上。

啪啪啪——!

武兴手法如电,竟连续多次地刺在同一个点上。

元力纱衣的防御固然强悍,能让武兴的一次攻击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武兴如此连续多次地精确刺在同一个点上,那层层累加的力量和萧鼎的绝技异曲同工,眨眼间爆发出了可怕的威力,竟一下将萧鼎身上的元力纱衣洞穿。

嗤!

鲜血飞溅,萧鼎身躯一僵,武兴那墨绿色的藤蔓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萧鼎眼睛外凸,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刺入他胸膛的藤蔓,脑袋一歪,死不瞑目地断了气息。

堂堂药王谷的使者,“冲脉境”的高手,就这样死了?

一瞬间,战场之中竟是诡异地死寂,观战的邹兑和场中的童大福都是呆滞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武兴眨眼间反转局面,迅速干掉了萧鼎,邹兑反应过来后,惊呼阵阵的同时,心头也是连连叫好。

不得不说,武兴这一堂课上得实在是好,邹兑先前对于武道还有许多迷茫之处,但武兴成功地做出了一个榜样,攻防之间,将武道的一些玄奥展示得痛快淋漓,让邹兑领悟到了许多武道的至理。

另一边,童大福却是浑身一哆嗦,一张死人脸上露出了无尽的惊骇,命都差不多惊掉了半条。

童大福自然不在意萧鼎的死活,甚至某种程度上,他还希望萧鼎早点死了才好。因为二人即使是在合作,各自的小心思却也打得极精,相互都防备、算计着,甚至为此还发生过内讧。

不过此时,童大福却一点都不愿意萧鼎眨眼之间就被武兴干掉了,因为他的实力和萧鼎不过在伯仲之间,萧鼎能被如此轻易地干掉,他也不会可能会好到什么地步,性命已经是在顷刻之间。

于是,当武兴冰寒如刀的目光投来时,童大福的死人脸可谓是真正的名副其实了,一丝血色都看不到,比白纸还白三分。他完全顾不得多想,本能地喊叫了一声,拔腿转身逃命。

武兴已经没兴趣在耽搁时间,冷哼一声,身形诡异地一闪,下一刻已经截断了童大福逃跑的路线。

童大福骨髓里都开始发出阵阵寒气来,竟哆嗦着求饶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口中喊着,一反先前强者的高傲,竟“噗通”跪倒在地,哭喊着继续求饶。

邹兑眉头沉了沉,微微摇头,一脸的鄙夷。他可没忘记刚见到童大福时,童大福是如何的阴冷、高傲,那不屑、蔑视的目光,恨不得将见到的任何人都贬低做蝼蚁。

此时,童大福为了活命的所作所为,完全和当初是两个样子。如此剧烈的反差之下,邹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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