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兑这一声大喊果然有用,场面略平静了片刻,忽然“哗啦”一响,童大福和萧鼎的身影飞出,稳稳落到了邹兑和武兴对面站定。?
童大福和萧鼎的目光没有多少落在武兴身上,倒是大部分集中在邹兑身上。二人直到现在,依然想擒拿下邹兑,幻想着从邹兑口中撬出那秘法。

童大福冷冷一笑,抱手就上前道:“小子,没想到你福大命大到这地步,竟然还活着。”

邹兑冷哼一笑:“彼此彼此,两位的命不也很大吗?竟然能逃过那玄武巨兽的追杀。不过我很好奇,两位竟然还敢再次回到这里,莫非已经不惧怕那玄武巨兽了?”

萧鼎鼻子中冷哼一声:“你别想狐假虎威,以为我们不知道那畜生是不会跨出石门的吗?”

邹兑眉头挑了挑,立即就明白童大福和萧鼎二人只怕守在这石门外已经有些时日了,所以才有玄武不会跨出石门追杀的经验。

邹兑的猜测却是一点不错的。原来,童大福和萧鼎被突然出现的玄武巨兽弄得措手不及,使出了吃奶的劲,丢出了保命底牌之后,终于是狼狈地逃窜进了圆形石门之后,保住了性命。

但二人如何能够甘心在宝山面前顿足?慌乱过后,渐渐冷静下来,二人开始一次次试探,最终现他们只要进入黑暗森林,不久之后,那玄武就会跳出来追杀他们,但只要他们回到这道圆形石门外,玄武就会顿足。

一来二去,二人也就有了经验,知道玄武是不会跨过石门的。问题是,玄武无法跨出石门,他们却也无法进入黑暗森林搜索宝物。

这些日子以来,童大福和萧鼎为了黑暗森林中宝物的事情操碎了新,想尽了无数的办法,却始终无法搞定玄武。二人的头越来越大,但因为前期的“投资”实在太多,二人都不甘心只带着一点点皮毛就此离开,于是一次又一次地返回到圆形石门之前,试图找到什么办法。

这一次,童大福和萧鼎其实已经没了多少心气,心头就此离开的打算越来越站上风。

若是如此下去,二人估计再过些时日就会彻底放弃,不再回来了,但没想到却是恰好赶上了玄武渡劫化形的日子,二人老远就感觉到了天地的异动,一时间都是心中一跳,迅赶来。

只是吃够了玄武的苦头之后,跨过那石门的勇气却是剩下不多了,二人谨慎之下,迟迟没有跨过圆形石门。直到狂喜之下放松了警惕的邹兑和武兴的突然出现,让二人都是一惊,互相看了一眼后,迅在暗处隐藏起了身形和气息。

随后,童、萧二人根本没有想到走出石门的人竟然邹兑和武兴。童、萧二人狂喜不已,本来以为邹兑已经死在玄武爪下,对于邹兑的秘法绝了心思,却没想到邹兑没死,他们再次有了弄到邹兑的秘法机会了!

不过童、萧二人并没有立即行动,因为他们看到了和邹兑在一起的武兴。二人都是老江湖了,尽管武兴身上的气息微弱,而且死气沉沉,二人却谨慎之下,并没有立即现身向邹兑下手。

而此时此刻,既然行踪被彻底看破,双方是面对面了,一切阴谋诡计什么的都完全是浪费力气,萧鼎也不打算浪费口舌,冷笑着直截了当地向邹兑说道:“也罢,既然你能幸运活下来,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交出秘法,我们留你一命!”

邹兑“哈哈”一笑,讽刺地向萧鼎说道:“萧使者,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没错,但别说我了,你自己相信这话吗?”

萧鼎面皮抽了抽,微微红,但他不愧是“使者”,脸皮工夫不用怀疑,只是一顿,就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咱们就开诚布公吧。小子,明确告诉你,想要让我们绕过你的性命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你若能乖乖交出秘法的话,我和童兄会考虑让你少受点苦,死得干脆!”

童大福附和道:“没错,小子,聪明的话,就按萧兄说的去做,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童大福和萧鼎阴狠地出了威胁,但邹兑和武兴根本没把二人的威胁放在眼中。

对于邹兑来说,既然被童大福和萧鼎堵住了,那么无论他如何去做,童大福和萧鼎都不会放过他,畏惧、害怕什么的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另一边,对于武兴来说,他却是当真没把童大福和萧鼎放在眼中。

要知道,当年武兴纵横天下的时候,“冲脉境”的武修在他眼中连屁都不算。如今虽然落到了残疾的地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区区两个“冲脉境”的武修,他依然不放在眼中。

“小友,这二人就是挟持你到这里的人吧?”

武兴只把童大福和萧鼎的话当做耳边风,转头向邹兑问道。

邹兑点点头:“没错,当时就是这二人挟持了我等,来到此处的。”

武兴点点头,冷笑道:“我原本的打算是和那头畜生痛痛快快拼上一场,现在却将就退而求其次吧……只可惜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战斗,竟是无法尽兴啊……”

武兴这话说的不算大声,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童大福和萧鼎耳中。童大福和萧鼎一怔之后,都是勃然大怒。

武兴从气息上来看,并不强大,还死气浓郁,看一眼就知道黄土埋到鼻子了。何况武兴四肢都已经残废,完全就是废人一个。他们先前也并非惧怕武兴,而是出于谨慎才打算暗中偷袭。

此时,听得一个四肢残废的废人说出这样的话,童大福和萧鼎差点连肺都气炸了。

“老废物!你说什么!”

“老残废,你找死!”

童大福和萧鼎先后出声怒喝,怒视着武兴。

武兴却是轻蔑一笑,根本不理会暴怒的童大福和萧鼎,向邹兑道:“小友,你且退到一边吧,这一次算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你可得看清楚了!”

“是,前辈!”

邹兑尊重武兴,恭敬地应了一声,当真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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