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
每一个,都是人间极品。

莺莺燕燕,深情款款。

李图的意志几乎迷失,他重重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阵疼痛,带来了清醒。

“走开!”

李图愤怒地开口,他忽然身体抽搐,扑倒在了雪地之中,口中白沫不断。

他强行压住了春药。

这直接让他全身抽搐,痉挛!

“九幽道君……宁死……我也不会中计……”

他咬着牙。

牙齿之间,都已经有血丝不断溢出!

紧握着拳头,拳头已经泛白,指甲直接嵌进了肉中!

欲望?

李图有。

但他绝对不会在此刻去做。

因为,

他,

不会被人胁迫!

不愿!

这就够了。

死,也要死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从一而终!

他倔强到了极点,牙齿几乎都要被咬碎了!

周围的美女们,此刻都已然震撼了,看着李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铁人?

他难道真的是铁打的吗?他的心是寒冰吗?

任何一个男人,对上他们,都会化作禽兽,化作她们的裙下之臣。

但是眼前这人,明明服用了最烈的春药,居然还能控制住自我,宁死不屈。

“我算是明白了,李王爷……终究是李王爷。”

一个女子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她将衣服穿了起来,道:

“诸位,我们把衣服穿上吧。”

“不能辱了他一身铮铮铁骨。”

她的话语中,分明饱含着钦佩。

其他的女人也似有所感,有的人微微叹息,有的人不可置信,还有的人扼腕不已。

但她们都将衣服穿上了。

她们都已经明白,这个名震天下,让九幽道君都险些失败的人,是一个真正的铁人。

不可辱。

开口让众人穿上衣服的女子,取出了一根竹笛,红唇贴上笛孔,清越的笛声随即缓缓响起。

是清心的曲子。

她用心地吹奏着,身为京城第一艺伎,她还从来没有为谁,真正动情,真正动心。

此刻,笛声如怨如诉,令人的内心,宛如置身于寒秋。

李图的痛苦,也随之缓解了许多。

……

九幽堂。

辛去病走了回来,道:

“老师,都已经处理好了。”

“城中最顶级的佳丽,都已经送了进去,包括才冠京城的艺伎花无洁。”

九幽道君点点头,道:

“可有不愿意的?”

辛去病笑了笑,道:

“一开始很多,当得知是李图后,没有。”

九幽道君笑骂道:

“年轻就是好,如果他和我一样,是个糟老头子,你信不信就算他再厉害,那些女人也不会喜欢他的。”

辛去病也笑了笑,但是眼中却还带着一抹忧色。

九幽道君长长松了一口气,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总不能让其断了后。”

他看向辛去病,道:

“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辛去病道:

“学生担心,李图会拒绝。”

他话语沉重。

九幽道君的脸上,也缓缓凝重下来。

“他也许会。很大的可能会。”

“但是,已经没有别的方法了。”

九幽道君摇摇头,他当然也清楚,李图有很大的可能会拒绝,宁死不屈。

否则的话,李图也不是李图了。

但九幽道君把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安天命。

李图若是不想做那事,谁还能强迫他不成?

辛去病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有个女子,叫做柳倾城的,曾经与李图有一面之缘,后来李图入龙空山,又和她共同经历了生死……”

九幽道君的眼中一亮,道:

“李图喜欢她?”

辛去病摇摇头,道:

“学生不清楚。”

九幽道君摆手,道:

“不清楚也无所谓,哪怕有一丝的可能,都够了。”

“让她进去。”

辛去病点点头,随即离开。

……

倾城留艳,柳倾城。

自从那一夜,李图离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她的心几乎就已经死了。

以泪洗面?没有的。

哀大莫过于心死。

心死了是哭不出来的。

她还没有死,没有自杀,因为她还在等。等到九幽道君把李图的尸体取出来,拿去安葬的时候。

无论是葬在那里,她都会跟随而去。

不能同生,但求共死。

她此刻正在刺绣,一针一线,绣得绵密。

绣的是一个人像,男子。

男子笑容洒脱,带着三分不羁,又带着七分英雄气。

正是当初在西湖之上,她初见李图时候李图的面容。

她绣着绣着,又想起了很多,想到了在龙空山中,那时虽然处出危机四伏,但能跟在他的身边。

何其安心。

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嘶——”

忽然,她白嫩的指头被刺中了,一滴血滴落在了绣布上。

血滴浸染,宛如布上绽放了一朵腊梅。

她轻轻皱了皱眉头。

背后,脚步声响起。

她回头,看到了一个青年。

辛去病来了,他看着柳倾城,笑了笑,道:

“倾城留艳,多年不见。”

当年他与李图相识,也是在西湖边上。

所以他也曾见过倾城留艳一面。

柳倾城淡淡地看着他,道:

“我也要死了吗?什么时候?”

她毕竟也可以算作李图一脉,府上的其他人,早就已经被抓走了,现在也只剩下自己了。

辛去病摇摇头,很直接地道:

“李图无后。”

“道君希望能给他留下一个孩子。”

柳倾城的美眸中,泛起丝丝明亮的光,带着疑惑,道:

“我?”

辛去病点点头,道:

“你。”

“现在,你还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希望你能为他生一个儿子。”

柳倾城笑了。

明明这对女人来说,是很具有侮辱性的事情,毕竟,自己什么也得不到,好似一个生育机器。

但是此刻她却十分淡然,就像是在听一个普普通通的建议。

她坦然起身,嫣然一笑,道:

“等我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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