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汤林居然诋毁自己是郁可欣的姘头,赵铁柱一脸不爽。
之前,他看汤林这家伙一脸正气,说话处事有板有眼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道貌岸人的伪君子。

想到这,他心中暗骂,妈的,姘头是吧?回头我姘你老婆,让你丫的头顶一片呼伦贝尔草原!

这时,郁可欣已走到了餐桌跟前,怯生生地先打起了招呼:“公公,婆婆,大姐,晚上好”

官架子十足的老头脸色很是不好看,冷哼了一声:“谁是你公公,我可高攀不起你。”

这老头,叫王学文,曾经是县政府建设局局长,几年前便退休了。

他身边这个老太,叫赵蓉,是他老伴。

至于那个少妇,则是他的大女儿,叫王晓丽。

本来,对于郁可欣这个儿媳妇,他原本是很满意的,觉得大儿子有眼光,娶了这么个贤惠又漂亮的女人。

可是,自打大儿子出车祸去世后,他就对这个儿媳妇看不顺眼起来,觉得大儿子的死,都是这扫把星克的,如果不是她,自己大儿子或许也不会死。

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个儿媳妇嫁进来几年,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生出来,如今大儿子撒手一走,她若要改嫁,简直顺理成章的事。

想到大儿子堂堂的中医学博士,毕业回来开了一家中医诊所,生意红火,短短几年就累积了不少财富,如今,他一走,这其中起码一半的财富就落到这儿媳妇手上。

一旦她改嫁,这一半的财富也就跟着给带走了,试问他咋高兴得起来?

这时,他老伴赵蓉也附和道:“就是,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们给你的婚事安排你都不听了,我可当不起你这婆婆。”

那个王晓丽更是阴阳怪气地嗤笑道:“弟妹,你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下家,一旦你嫁作他人妇,哪还会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面对这一家子的冷嘲热讽,郁可欣红着俏脸,拼命咬着嘴唇,不发一言,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看到她这番模样,赵铁柱讶然不已,这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女强人一样的老板娘吗?

不过,内心深处,他也有些同情和怜悯,她丈夫一死,她的身份就变得尴尬起来,其中的酸楚,也只有她能有切身体会了。

想到这,他心中更加坚定要打抱不平了,淡淡一笑道:“各位,好歹你们也是一家人,犯不着这么咄咄逼人吧?”

他话音刚落,王晓丽便拍桌子,起身怒道:“你这臭农民,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个瓜婆娘,我们说话,哪有你撒野的份?”赵铁柱针锋相对。

王晓丽怒不可遏,再也忍不住:“臭农民,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咱华夏千年才出一个的极品泼妇吗?”赵铁柱哂笑道。

“你”

王晓丽气得七窍生烟,怒道:“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可是县政府警察局局长的秘书王晓丽,我要弄你,分分钟的事。”

“哦,了解,了解,你就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那种秘书,对吧?”赵铁柱笑嘻嘻地嘲讽道。

王晓丽显然也不笨,马上就听出了他话外音,恼羞成怒道:“你你胡说八道,我才不是那种人。”

“是不是那种人,你心知肚明。”赵铁柱道。

王晓丽怒不可遏:“你你王八蛋,看我怎么教训你?”

见那王晓丽居然说要教训自己,赵铁柱很是不爽,尼玛,一个泼妇,也敢妄言教训小爷我?

当即,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王晓丽,哼道:“你说什么?你要教训我?拉倒吧,就凭你?”

“臭农民!我砸死你”

王晓丽情绪爆发了,当场抓起餐桌上的水杯,狠狠地往赵铁柱扔去。

嗖的一声,水杯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直线,眼看就要连杯子带水一起砸在赵铁柱的身上,就在这时,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水杯离赵铁柱还有一尺的距离的时候,忽然像是无形中遇到什么阻碍了一般,忽然拐了个弯,最后竟然径自往赵蓉的方向而去。

笃!

一声轻微的撞击声后,水杯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赵蓉的肚子上。

因为来得太突然,赵蓉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水杯里的水便洒落了出来,不一会工夫,就将她裤子全打湿了。

“哎哟,阿姨,你没事吧?”

赵铁柱装腔作势地大惊小怪着,急忙探手过去,将水杯一把抓了过来。

“快,阿姨,赶紧擦一下吧。”

赵铁柱接着拿起餐桌上的餐纸,递了过去。

此时裤子要紧,赵蓉虽然很不喜赵铁柱,但顾不上许多,将餐纸接了过来,自顾自地擦拭起来。

“妈,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时,王晓丽有些慌乱地道。

她本来是抓起水杯砸赵铁柱的,没想到,水杯竟然会在半空中诡异地转弯,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别提多尴尬了。

其实,不止是她,包厢里所有人,包括郁可欣在内,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赵蓉顾不上吭声,自顾自地用餐纸擦着,倒是王学文瞪眼斥道:“莽撞的东西,你也不悠着点?瞧你,把你妈都烫成什么样了?”

水杯里的水是开水,虽然冷过一阵子,但是还是很烫。

“爸,我错了。”王晓丽犯了错,给父亲一顿训斥,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嚣张。熟料这时,赵铁柱忽然假惺惺地叹道:“我说这位王秘书,你看我不爽,想要教训教训我,随时都可以,何必要在这饭桌上动粗呢?你看阿姨这一身湿成这样,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阿姨那个失禁了呢!



他这一番话,明面上是在教训王晓丽,实际上暗地里把赵蓉这个婆婆也挖苦了一顿,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气得一个个七窍生烟。

郁可欣则是想笑又不敢笑,这个家伙,不带这么挖苦人的。

“什么叫那个失禁了?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王晓丽怒斥道。

“我的嘴巴很干净啊,不像你,满嘴喷粪,可以灌溉农田里的庄稼了。”赵铁柱双肩一耸,一脸揶揄的表情。

“你”

王晓丽正要再次发作,王学文忽然不耐烦地喝道:“够了!”

王晓丽显然是很惧怕他,随即老实了下来,但是,她那双看向赵铁柱的眼神里,满是怨毒。

对于这种泼妇,赵铁柱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儿媳妇,他是谁?”王学文阴沉着脸,问郁可欣道。那表情,就像是有人欠了他钱一样,别提多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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