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rg 居正似乎与顾长安两人正在谈论着有关君离的事情
容水下意识的觉着偷听人家说话有损颜面,不欲继续在门外干等着的,欲回身离去之际却听到了让她娇躯一震的话。

君离的身份是她疑惑已久的事情了,君离背后究竟背负着什么今天秘密,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居正口口声声的“大事”,又究竟是什么大事。

以往深藏在容水心中的种种疑团,现在答案都触手可及了,但是却有强烈的预感,不敢去触碰这个答案。

但是她的停顿,没有断然转身的离去,就注定着她今日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顾长安一改往日调笑的声音,罕见的严肃语气,对着居正说道:“居先生想的也是看来咱家担忧少爷的安慰也只是妇人之仁了这一仗先生可推断出来会打上多久吗?”

居正冷睥了顾长安一眼,说道:“我岂可推断得出来战事长短?!这一仗打的好一两年内灭他契丹不是不可,若是打得烂拖上个五年十年也未必有用的!”

顾长安一听,急切的说道:“哎!那真要是这么久,少爷的复仇大计可该怎么办啊?贵妃娘娘的仇能够报吗?”

屋外的容水听到了这里,心里一慌究竟什么贵妃,什么复仇大计这是牵扯到了皇室啊?!君离他的身份容水已经不敢去猜想了。

屋里居正又怒斥道:“你急什么急!谁说非要等到战争完结,君离少爷才可以扳倒皇后那贱人?!只要少爷有了军功在身,可以有资格面见皇上,能够频繁的出入宫中,那么何愁没有办法彻查当年贵妃之死的真相?只要皇上知道了贱人背后操控的一切,一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少爷便能顺利回归正统,还他皇子之位!”

顾长安听着居正叙述出来未来美好的景象,也是宽心不少,说道:“对啊!当年的皇后谋害贵妃和年幼君离少爷的证据那么多不愁我们会寻找不到,真相大白后,能还君离皇子和贵妃娘娘失去的一切,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年在宫外苦心经营的一切了。”

听到了这里容水没有任何办法骗自己了君离这不一般的身份这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她现在的脑子空白一片,却还继续接受着居正诉说着自己更大的谋划。

只闻居正的声音带着凝重的气息,继续讲道:“这些是最好的打算了,我们还得做出最坏的打算比如贱人棋高一着毁灭了当年所有的证据和证人,或者最终皇上选择相信她的话,将我们和少爷当成乱臣贼子一律斩杀。”

屋外的容水倒抽一口凉气,屋里的顾长安也紧张起来,他问道:“是啊这,这到了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

居正此时并不慌忙了,说道:“你说还能怎么办?我受贵妃娘娘之托照顾好君离少爷,难道我就不会将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想出应对之策吗?就是害怕这一种可能性所以,现在容水手上的产业就是我们致胜的法宝。”

顾长安疑惑不解,说道:“居先生,容水手下的这些产业和银钱就算全全属于君离少爷手下,但是拿着钱我们有什么用处呢?钱又不能让皇上相信我们的话。”

居正此时哈哈一笑,显得极为开怀,好心情的对着顾长安说道:“顾长安啊顾长安!你说你此时怎么就泛起糊涂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有钱的确不可使皇上相信我们,真要是到了那个万不得已的程度,这些钱财就来助我们招兵买马,一举反了这朝纲!我们君离少爷反正也是正统出身的皇子,有权利继承这天下之位的,皇上要真是如此昏庸相信皇后,甚至还来加害我们的话也就不能怪我们不忠不义了。”

居正说完,却悲从中来以前一个效力于大燕江山,效力于政嘉帝的大将军说不准有一日会扛上这乱臣贼子的恶名,为了贵妃娘娘为了君离皇子逆谋造反之事他也是在所不惜了。

但不做好这最坏的打算又能如何?这十多年经营的一切,忍辱负重的这一切难不成就付之东流,还让君离皇子命丧黄泉吗?到时他有什么颜面去阴曹地府见贵妃呢?

所以哪怕一线生机,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紧张于容水的产业最近连连下滑的盈利。

这话是居正第一次当着人说出来,不过对象是朝夕相处了十余年的顾长安他们三个人伺候君离少爷这么久,早就有了绝对的信任。

顾长安听了之后也是久久不发一语,最后才流着汗,说道:“可是居先生,这容水现在的财产在江城之中都排不上什么名头哪里可以用来以后招兵买马啊?”

居正说道:“你懂什么?容水丫头的经商才能与天赋岂止是有这一点作为的?只要她想就算是现在这个战争年头,积累出富可敌国的财富也不是不可能的。”

居正历经两朝风雨,看人自然也是有一套的,从最开始的相遇便知道这个丫头也绝非池中之物,独特的商业头脑可以日后为君离少爷所用。

顾长安这下信服了也是啊!容丫头小小年纪就可以做出这般成绩假以时日何愁积累不到更多的财富呢?

然而在外面的容水听了居正这么高看自己的话语,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应对了原来居先生竟是这么高看自己的。

富可敌国从来就不是自己所追逐的,一开始从商赚钱只是为了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让她在古代的亲人能幸福一点,到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之后却反而有些疲倦不知为何要一直忙忙碌碌的挣钱,家里已经不需要这么多的花费,前几年挣下来的钱也够一家人花费挥霍一辈子不愁了。

将产业转移到了君离名下之后,反而褪去了一身的重担,感觉轻松了不少就培养几个人手放在该有的岗位上面不多做什么要求,守住现在有的就好。

但是今日居正这一番话让容水心里不安到了极点。

原来君离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惊天秘密自己一直以为的普通少年,背后背负了这么多的仇恨

她脚步虚浮往后褪去,却浑然不知的碰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绊,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屋里的居正大呵一声:“谁!--”

容水快速的躲藏进旁边的柱子里,恰好一只黑猫跳到了居正房间前面,顾长安推开门一看,就只见到了那一只通体浑黑的黑猫。

他嗔怪的说道:“哎呀,居先生你太一惊一乍了,门外不过就是一只黑猫罢了,你当是什么。”

居正跟着出来巡视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还是心有戚戚,说道:“今后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在外商量了,免得隔墙有耳,况且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地盘。”

最后顾长安抱怨着什么,容水便没有听清楚了,她迅速的撤离了居正居住的院落,好像是自己从未来过一般。

从未来过分明,分明听到了那样的惊天秘密。

她现在脑子里混乱不堪,理不清楚一个头绪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三人还有父母。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听见晓梦过来叫自己用膳,也只是草草的打发了出去,“你回去告诉娘,就说我身体抱恙今夜就不来用膳了,叫任何人都别来打扰我。”

说完之后伏案桌前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君离这个她认定的人,居然有着这么一番复杂的身份这样的身份是注定过不上普通人的生活。

那么她所憧憬向往的平淡日常呢?是不是应该就此放弃停手?

这些问题都是无解的,窗外月儿高挂枝头,沉静如水然而容水的一番心潮却全部被搅乱了。

没有谁会逼迫她此刻做出什么决定但是压紧心底的一根弦,便足以让她彻夜难眠了。

第二日如常起身,掩饰不了脸上的憔悴和虚弱,李氏早有察觉想问,见着容水如常的神色也知道必定问不出什么来。

容家全家一起出来送走居正、容正作为一家之主,道出了临别之言,“居先生一行下次还是可以前往我们双霞山庄居住,鄙人和全家均是欢迎。”

居正并不是特别受用,只是虚以委蛇般说道:“容老爷客气了今后若再来叨扰之时,还请见谅,今日就此别过吧。”

送别了居正之后,一旁的成期骏上前对着容水讲道:“这一行人从到我们山庄时便是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做派,丁点也没有将容家放在眼里,仿佛山庄是他们的地盘一般二小姐和老爷倒还是款待的这般周到”

容水叹息这成期骏怎会知道现在双霞山庄,真要是说来也的确算是他们的地盘了。

成期骏的几句抱怨之词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想起与顾长安别过时,他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容水不知他有何意那一日自己偷听到的话是否顾长安有所察觉呢?

但愿并不是自己想的如此因为容水也知道自己偷听到了这样的秘密,若是被居正知道了指不定会对自己下什么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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