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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米小小被他看得面小小耳赤的,伶俐的小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小声地说,“我下午不该冲你又挠又吼的,我都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么生气恐惧。”

祁御泽叹口气拿手指捏了她的下巴,认真地说:“小小,下不为例!

有话好好说,男人这张脸要见人的,你用手指挠出血痕子,那后边给人带来的揣测就太丰富了;

你只要不蹬鼻子上脸地给我撒泼,我还是愿意宠着你的。”

米小小看着他精芒毕露的眼睛,知道他的话是认真的,也知道那件无理取闹的事情,算是到此挽住了结,虽然有些无地自容,却还是很乖巧地笑了。

她站起来行了个军礼,义正词严道:

“保证下不为例,以后我要敢撒泼,你就干脆打屁屁好了,或者索性把我捆起来关禁闭,绝无怨言。”

祁御泽被她这副调皮的模样逗笑了,伸手一拉,把她拉到怀里,双手顺着她的细腰往下滑,停留在她的小屁屁上,笑着揉了两下:

“这么让人喜欢的地方,我怎么舍得?其实撒泼也不是要不得,情绪总要有个健康的宣泄途径,我难受的是,你的话里对我充满了——充满了——一种难以言传的不信任;

我对你掏心掏肺地好,你怎么就觉得我——”

米小小伸指竖在他的唇上,祁御泽迟疑了一下,不再往下说了:

“御泽,我妈的病情在我的幼年里留下了让我畏惧的——阴影,因为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她一旦晕倒住院,总是很难——很难醒来,病危通知书都不知道爸爸签过多少次了,我实在太怕——

你现在是我最亲近的人,一辈子长相厮守的人,我当时真的无法克制那种恐惧,但凡我当时还有点理智,怎么可能在你的面前表现出那种可恶的模样?

请你相信,我只是恐惧,或者因为恐惧而口不择言,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我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都和你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祁御泽听着她的话,觉得那本来有些不悦的情绪倏尔就消散了,伸臂把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叹,旋即心疼地说:“我明白。”

他暗想,或许所有的恋人都无法避免发生这种情绪性的矛盾冲突,其实如果说开了别多想,只要心无旁骛地爱着彼此就行了。

那些一辈子吵吵闹闹的情侣,不也很多都白头偕老了,估计今天是他们俩相处第一次发生这种无厘头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有些无措罢了。

米小小的小脸窝在他的颈窝,听着他暖暖的几个字,心底的感激和暖意一点点地升腾起来。

“我好怕——你生气了不回来,知道你有正事,我连个电话都不敢打给你。”米小小的声音弱弱的。

祁御泽长叹一声,拍拍她的背:“小傻瓜,正因为吵了嘴,才更要赶回来,不然小情绪会酝酿出大麻烦的。”

米小小缓缓地抬起头,为他的话深深震动,仰视着他俊朗冷峭的五官,心道,这样一个沉稳如山、冷峭如铁又深情如海的男子,能这样包容她,毫无怨言地爱她,而且这辈子就是她的人了,不由觉得恍如梦境!

她何德何能竟然有这样的福气!

米小小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不再任性,不再任性!

祁御泽看着她羞怯夹着愧疚的神色,不由裂唇粲然一笑:“小小,你等我回来就是为了用目光软化我?”

“呵呵,”米小小看着他瞬间亮眼的带着丝戏谑的笑容,不由小小了脸,笑意也在唇角绽开,扬起下巴,嘟起小嘴,用力对着他的脸颊唧溜一声,脆生生地给了他一个香吻。

这才恋恋不舍地从他的怀里轻轻挣脱开起身,笑得甜蜜妩媚道:“饿了吧,来来来,这顿饭吃得这么晚,算做宵夜了。”

祁御泽觉得骤然有些空了的怀抱,不由恋恋不舍地视线缭绕着她的动作,看着她抬手一一揭开那保温餐具上边的盖子,扑鼻的菜香让他食指大动。

“这么丰盛哦!”说着就拿起筷子尝尝。

“喜欢就多吃点,我也好饿哦,真是太神奇了,炒菜做饭的时候我还不觉得饿,你一回来我竟然就胃口大开了。”米小小笑嘻嘻地抬手给他盛了安神的百合莲子粥递过去。

祁御泽伸手接过,轻轻地吹吹上边的热气,喝了一大口,满意地点头:“真好,还是你做的饭菜有家的味道,暖胃暖心。”

米小小被他这话说得眉开眼笑,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大快朵颐。

一顿饭两人吃得阴霾顿消,和乐融融。

今天两个人都累惨了,饭后一起收拾干净餐具,又洗了个战斗澡,就上床休息了。

“咱妈怎么样?”祁御泽伸手按灭了床头灯,揭开被子窸窸窣窣地躺下,摸到她贴在她的身后,随意地问。

“没事,多亏你安排得周全,她受到很好的照顾,这辈子估计她都没这么无挂无碍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米小小柔声说着,缩到他的怀里,拍拍他环着她小腰的手背,表示感谢。

“呵呵。”祁御泽现在想到米小小下午听到妈妈晕倒之后的抓狂模样,不由把脸埋在她的后背呵呵笑了两声,原来这丫头竟然还有那副死不讲理的蛮横模样。

心里有些纠结不已,这情绪真是奇怪,本来是让他气得发狠的一件事,怎么一转眼就能让他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米小小弓背蹭蹭他的脸问。

祁御泽哪里会再旧事重提,抬了头笑吟吟地说自己是高兴。

米小小挑眉想起下午时他剑眉怒张地对她喝道剜出心来抵命的话,不由也偷笑不已,这么大个的人了,怎么会给她说出那么发狠的话来,看来,这家伙吃软不吃硬,以后别拿话再去呛他,不然谁知道下次会说出什么更狠的话来。

“你在笑什么?”这回轮到祁御泽悄声问。

米小小抿了下咧到嘴角的笑意,道:“我也是高兴啊,妈妈没有什么大碍,还能接机复查一下上次手术恢复的状况,算是因祸得福了。”

“说什么祸福之类的傻话,咱妈这些年孤身流落a市,今儿也算是苦尽甘来,父女俩竟然还能有见面之日,今天你见了她,怎么说?”

祁御泽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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