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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御泽想不到米大顺会在这样的时候发难,他的心一沉,脸上淡定地堆了笑:“是我让勤务兵小王定的,怎么?”

“小小不喜欢小小玫瑰,说这个颜色和她的首饰不搭配,让你换了粉色的郁金香过来。”米大顺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谦卑的笑意。

“好嘞,老爷子,我这就去换。”王小洛兴冲冲地应了声,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米大顺喊住了王小洛,看着祁御泽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只要你需要,随时都有人很乐意把一切东西都准备好;

但是,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小小从今以后,就是你们家的人了,她将和你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你都不能亲手给小小挑一束她喜欢的花吗?”

祁御泽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岳父在看他能为自己的女儿做出什么程度的牺牲,换句话说,想看看他的诚意。

祁御泽想到乐呵呵的丝毫不以为意的爷爷,想到了等得急躁黑了脸的老爸,想到了那满座等了很久的宾朋,当然,他也想到了米小小今天早上说出的那句话——凭他什么人,都得等着,今天她是主角。

他都把她当成自己生命的主角了,一束花算什么。

“好,小小还有其他的什么交代吗?”祁御泽脸色波澜不惊地应了声,诚恳地问。

米大顺笑道:“暂时没有,你可以去买花了。”

祁御泽的脸抽了一下,暂时没有,什么意思?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他说着接过王小洛殷勤地递过来的钱包和车钥匙,转身走了。

王小洛干笑着和米大顺道别,抬腿连忙跟了上去,让头儿去买花,他知道花店的门朝着那边开啊!

当即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头儿,我载你过去。”

“不用。”祁御泽脚步停也不停一下。

“头儿,我这就给花店电话预定,让他们快速地包扎好等着?”王小洛急得白了小脸,拿出手机。

“不用。”祁御泽快步从教堂后侧门穿过,走出了教堂。

正在等着开始仪式的司仪不由愣了,这——这怎么回事?

订婚仪式都要开始了,准新郎却跑出去了。

当即就大步过来,要问王小洛情况。

张云屏和商于海也都急且巴巴地围了过来问情况。

王小洛被无数大人物瞩目,觉得自己这个勤务兵当得很失败,都有些捶胸顿足地懊恼了:

“哎呀——说手捧花不行,不要小小玫瑰,要粉色郁金香,头儿非得亲自去买那郁金香。”

“你在一边听清了?”张云屏一听就黑了脸,这是什么样的亲家,都到了这个时间了,还在添乱。

真是小门小户的没有见识,她绝对相信这样的事情是林杏燃那淡然的小女人做出来的。

“呵呵,阿姨,别生气了,估计手捧花这样的事,御泽压根儿就不知道征求米小小的意见,我听他说,连订婚戒指都是他一个人挑的;

人家平白的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连知道都不知道,不趁着这样的机会,让他反思一下,老搞一言堂那日子以后该怎么过下去。”商于海眯眼笑道。

张云屏被商于海说得惊讶极了:“什么啊,御泽连结婚戒指都是一个人挑的,怎么了,难道米小小不愿意?”

“阿姨,瞧你胡说什么啊,多么般配的两个人;

不是御泽昨晚胡闹,今天他们估计也不会迟到,昨晚半夜,愣是门铃按得山响,闯到我的房间要和我调换,把我从暖烘烘的床上赶了出去,剩下的你自己想好了。”

商于海巧妙地把张云屏的火气往她儿子的身上引。

果然,张云屏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态:“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忽然荒唐成这个模样?他他他——他和米小小一起过去的,还是一个人?”

“当然一起啊,不然——咳咳——阿姨你想到哪里去了。”商于海觉得有些汗滴滴了,怎么女人的头脑都那么善于联想啊。

“呵呵,于海啊,你们俩是发小,多担待,好了,回座位上等着好了,这孩子,让他自己做点难也好,他也太不把小小往眼里拾了。”张云屏无奈地转身走回了座位,儿子和商于海真是单纯的哥们儿?她心里留下更多的疑问。

祁容云沉着脸问:“怎么?不是进去送花之后就开始的吗?”

“说是小小刁难他,说不要小小玫瑰的手捧花,不配衣服首饰的颜色,要他买了粉色的郁金香过来。”张云屏老老实实地回话。

祁容云无语,手捧花什么的是什么东西。

“我琢磨着,你说会不会是亲家在借机刁难我们?在仪式举行之前,我们怎么也该和亲家见见面沟通一下,你倒好,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这下让人家觉得缺了礼数了,一会儿到了酒店,坐到一起估计会有好听话等着咱们的。”

张云屏兀自唠叨不休。

祁容云闭目养神。

“你说米小小妈妈会不会就是林家的那个小女儿林杏燃?我都要急死了,兴奋得不得了,不知道再见面,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问御泽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只警告我千万不要对他岳母提起林老的名字和近况,说她的心脏刚做过手术,担心情绪波动过度会出事。”

祁容云睁开了眼:“林杏燃?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呵呵,当然熟悉了,林老失散多年的小女儿,你不是也曾帮忙找过?”张云屏提示道。

“哦——这缘分真奇怪,找了十多年了吧,愣是找不到影子,如今不找了,竟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林叔叔知道不?”祁容云问。

“知道,第一次看到御泽带米小小过去玩,就动了心思,后来专门查了,御泽这次陪米小小回家,顺便帮着探知林杏燃的真实身份和来历,把那段错过的历史给补上了。”

“那今儿怎么没有看到林老?”祁容云睁眼四处看看。

“特地关照不让他来的,说等这喜事办完,然后安排一个见面的契机,说不定明天还是后天,具体我不太清楚。”

张云屏解释着。

祁容云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我一直纳闷当初林杏燃为什么不跟着林老一家出国,那么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非要下乡过从来没有过过的苦日子,记得她当年明明是和宇文青松的弟弟宇文青柏走得挺近的。”

“你也记得当年他们这对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张云屏兴致莫名地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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