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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思雨鄙视的神色毫不掩饰。

王小洛转而小声说:“难道你觉得里边那位曾经真的喜欢过那个女人?我也觉得有可能,不然,什么女人会这么有恃无恐地演出这一出戏码,没有点感情底子,这不是自找丢脸是什么。”

花思雨从他这里探知不到任何新信息,就笑了道:“别瞎猜,我觉得说不定杂志上边的就是真相,你想想,b市的狗仔队那是全国出名的,挖出来这些料,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

公众信息和王小洛的猜测相比,后者让她更觉难受。

她就是喜欢看到他打击那些不择手段去接近他的女人,只有那样,她才会对自己的选择庆幸,朋友——这样的距离多好,若即若离,却能永远摆在阳光下,也是一份让所有人都羡慕的交情和缘分。

王小洛与花思雨这片刻的交流,已经把她引到了沙发附近,热情地拿起水果篮子里的水果,递给她一串黄橙橙的香蕉。

花思雨没有接,倒是坐下了。

王小洛利落地把桌上的残局收拾干净,祁御泽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的神色有些凝重,看到花思雨顿时面色一松,伸出手去:

“花姐,好久不见,还好吧?”

虽然老是这样一套问候词,花思雨却能听得眉目生暖,这一句问候,或许已经成为她一个人专属的句式了,当即抿唇微笑:

“挺好的,虽然每一次见到你都很开心,可是,说真话,我实在不想在这地方看到你。”花思雨笑得脸颊轻红,百媚妖娆。

“我倒是觉得这个医院因为有了花姐在,来这里就像回家一样,你看,我一般都不去其他的医院。”祁御泽显然心情不错,还有兴致和她玩笑。

“她怎么了?”

花思雨关切地问。

“昨天家里热闹了点,她可能不习惯,累着了,没事,睡醒了就好。”

祁御泽不想花思雨担心,再说,闹别扭那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尤其是王小洛这个八卦男还在他边上站着。

“哦,听说业娴借着寿宴炒作,想把你拉下水?”花思雨觉得难得见到他一次,这样的时间,不说点实在的话,她会遗憾的。

“往常挺直率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在国外混了几年,就成了这副模样,被名利都蒙住了心了,搁在往常,我可以当做玩笑一样,看着她家人的面子捏着鼻子过了,可她竟然挑了这样的时候,当着小小的面用话设圈套让我钻,你说我能饶她?

不说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一提我就烦。”

祁御泽也不隐瞒自己的情绪,一脸不屑地说。

“哎——这世道难混啊,我一直很敬佩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外打拼,还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现在看来,她这为人行事的手段,还真的无法让人恭维,你也别生气了,哄好米小小是正事,小丫头吃点醋没有什么,好言好语地让她气顺了,自然什么都好了。”

花思雨贴心地安慰道。

“呵呵,头儿,花姐真是个知心姐姐,这话说得好,让人心底暖和和的。”王小洛捧场。

“嗯,花姐一贯都是我尊敬的人,这样的品貌,是让男人仰望的,别提那些被名利浊臭沾染的女人,没底污了你的嘴,朋友要是拿来利用的话,那么生死之际,还有什么人可想念呢?”

祁御泽有些怅然,他和女人打交道不多,活了三十年,熟悉的也就这么几个女人,竟然一个个地都让他难以忍受,他对女性朋友,足够绅士,对品貌也不很挑剔,却就是无法维系那份成长中结下的纯美的友谊。

花思雨嫣然浅笑:“不用自责的,你做得没错,这世道要是每个人都毫无原则地退让妥协,那谁来给那些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的人买单?

所以,教会她们如何给自己的行为买单,对她们来说,也未必就是坏事。”

祁御泽一听,就知道她和自己想到了一起,都由业娴联想到了赵艳丽,笑得分外释怀:

“你能这么说,让我很惭愧,不过也让我的心舒服了好多,奇怪,和你说话,你总是能猜得到我的心思,说出的话句句都能解开我心中的一些疙瘩。”

花思雨得了他夸奖,笑得百花失色:“我问过交班的医生了,米小小没事,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也就你这样对她实心眼的,能为了两根手指头把她送进医院来!”

祁御泽拿手巴拉巴拉自己的头发,无言以对,他总不能把事情真相和盘托出吧,那得浪费多少口水?

花思雨以为他不好意思了,就笑道:

“放心吧,想和花姐聊天随时欢迎,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带着米小小一起到我那里喝茶;

不早了,我该去查房了。”

说完就站起身来,和他们俩握手道别。

“好,那你去忙吧,再见。”祁御泽和她握手。

看着花思雨离开,王小洛欢呼一声:“哈哈,今天沾了头儿的光,花姐竟然没有戴手套就和我握手了哦,我宣布,这一星期不打算洗手了。”

祁御泽抬手轻轻打了他一脑壳子:“出息了,瞧你那德行,人家没准儿回了办公室就会用消毒液把手擦了又擦,你丢那人干什么。”

王小洛吐吐舌头看看米小小,压低了声音道:“这女人的手好凉的,果然是冰美人,她这一握,我都惦记念想好久了。”

祁御泽抬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芒果,耐心地开始用牙签把那皮划开道道,想着米小小要是醒了,看到芒果,是一定会馋嘴的,她的手指破了,剥皮会费事的。

“我说你都不能惦记点正经事?”祁御泽纳闷了,同样是男人,怎么这货眼睛里净剩下漂亮女人了。

“嘿嘿,我这两不耽误,这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她刚刚还想套我业娴的事情,我给她摆了迷魂阵,她竟然就直接问上你了,看来,人家常说女人天生就是八卦的材料,一点都没错,就连这样冷若冰霜的女人,都能好奇地打探这样的事情了。”

王小洛说着拿起专用的水果刀,开始按着菠萝削皮。

祁御泽看着他那漂亮轻巧的切割手法,笑道:“抽空教教我这一手,她很喜欢吃菠萝。”

“酸死了,接开水、放白糖,别坐那里看啊。”王小洛抖上了。

祁御泽起身,拿着个玻璃容器接了开水,倒入白糖融化,放到桌子上边,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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