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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商于海吓了一跳。

“找不着人了,现场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说不清。”祁御泽抬脚就往外走。

“我也去,我也去,等我一下。”商于海说着回头瞧着桌面上的茶具,咳咳——又浪费了。

当即为了减少浪费,端起那盅子里的茶,仰头咕嘟嘟一口喝下。

祁御泽无语地瞅瞅这个到了现在还心痛茶叶的家伙,鄙视道:“商于海,我算看明白了,米小小在你的眼里还比不上一捏儿茶叶。”

咳咳咳——商于海当即就被他的话呛得咳嗽,这哪跟哪啊,气得丢下杯子道:

“走走走——快走。”说着拿了衣架上边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咳嗽,跟在祁御泽的后边往外走。

“怎么个状况?”商于海终于能喘过气了,两人已经坐到了车子里,他抽空就问。

“到了那里就知道了。”祁御泽沉着脸,也不说什么,心底却在担心,想着会是谁去招惹米小小的。

“是有人蓄意为之的?”商于海肚子里的弯弯道道多,一下子就想到了打击报复上边。

“怎么说?”祁御泽问。

“你都没有给我说一点情况,我怎么帮你分析。”商于海变着法子套实情。

祁御泽只好把马超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商于海沉思片刻,道:“上回开车和米小小碰瓷的那群家伙有没有放出来?”

“还有两个刺头关着哪。”祁御泽自然是很清楚这些情况的,说完他的眉头一凛,“你怀疑和他们有关?”

“说不准,不然谁会和米小小结下这么大的仇气,她一露脸就给人认出来,就给人设计了?估计是那群人做的。”

商于海轻易就得出了结论。

祁御泽抿着唇没有说什么。

“也别太担心了,那丫头是个机灵鬼,就是被那群人抓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商于海安慰道,其实他也是在安慰自己,毕竟那群人这次栽在米小小的手里,又被祁御泽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估计这仇都记在米小小头上了。

“小小那身手,要说让群混混给收拾了,我怎么都觉得有点玄幻。”

祁御泽良久开口,米小小是他手把手地调教出来的,虽然经验不足,可那身手反应,绝不可能被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掳走。

商于海眼睛一亮,道:“就是,那丫头没有来这里之前,身手就很灵活,更不要说这半年的魔鬼训练了,咱们放宽心看好了。”

两人都知道什么都看不到就这么胡猜,只会是自己吓自己,索性就都闭了嘴,攒着精神到地方再说。

祁御泽把车子开得飞快,走街串巷,只听嘎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他们就赶到了地方。

王瀚眼尖,看到祁御泽就快步走了过来,敬礼招呼,然后带着他们直奔米小小登记居住的三楼。

一边走一边介绍着情况:

“楼上房间里侦查科的人正在仔细地调查取证,证明她确实是在这个房间住过,不久前还洗了澡,看了一会儿电视,从门上的痕迹看来,这个把电插头连接到门把手上的事情,估计是她做的;

浴室内的大浴巾少了一条,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少。”

祁御泽凝眉听着,几人已经走到了米小小住着的房门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米小小的气息,这个地方她刚刚还在。

“周围房客的调查记录也整理出来了。”说着就有人把一份手写文档递给了王瀚。

王瀚略微翻看了一下,说:

“她这房间附近,没有安排客人,离她最近的房间,也就是走廊靠着最里边有几个常住的客人,说是隐约听到有男子的惊呼声,细听就没有了,开门看看,看到有四五个黑影站在廊子上一处,估计就是这个门口,他们还以为是客人喝醉了,就没有再注意,大致的情况都是这样说的。”

祁御泽沉吟道:“果然这么巧,直接就被安排到了套子里,宾馆大厅的录像调出来,看看有没有特别关注米小小出现的人,包括宾馆里的服务人员,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看到了立马找到问话。”

里边侦查科的人出来和祁御泽打了招呼,告诉他现场勘察完毕,数据需要带回部队分析,他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了。

祁御泽道了辛苦,侧身让出道路,让里边的人离开了,他又对王瀚交代了几句话,让他们忙去了。

商于海和祁御泽对视一眼,进到房内开始寻找线索。

祁御泽直奔卫生间,看到水湿的地面,一件白色的浴袍丢在洗脸台上,他轻轻地拿起那件浴袍,觉得手指都是颤抖的,他当时为什么不紧紧地跟上她啊!

他轻轻地把那浴袍拿起,拢在怀里。

心底是说不出的悔恨和懊恼,小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该怎么办?

祁御泽垂眸低叹,目光忽然停留在洗脸台上边刷牙漱口的杯子处。

他低头,伸手拿起靠在墙壁一侧的白色杯子,只见,两个杯子并排靠着的地方,墙体的瓷砖上边,粉色的指甲油写着两行很小的字迹:

“盯上,有预谋,车。”

字迹清秀中透着风骨,俨然是米小小的字迹。

“于海——快来——”祁御泽高声。

商于海闻声跑来,凑过去一看到那行字,不由失笑道:

“啧啧,果然是冰雪聪明啊,是那妞的字,这就成了,她得罪的人估计就是和那次赛车的事情有关,你派人去提留人问去,这地方归谁管就一清二楚了。”

祁御泽摇摇头:“不行,没有证据谁傻了会承认这事?”

“我靠——要什么证据?米小小都在这里被他们的人设计陷害了!这事你不出面,让其他人出面好了,就说放了米小小,你就撤诉,让他们从监狱里滚出来。”

商于海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再等等,看有没有其他的辅助证据。”

祁御泽耐着心道,目光四处逡巡着。

“那门把手上边的人肉纤维鉴定出来是谁的,不就是一个突破口?”

商于海提醒他。

“这事情你不懂,别多嘴,让我好好想想。”

祁御泽凝眉,她带着手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开了机紧急报警,可他当时拨打她手机,是关着的,早知道她会有这样的犟脾气,他早就在她身上安装一个定位器了,真是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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