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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屏忍耐着火气,一脸无辜道:“艳如,你多年都没有回来过,咱们这姑嫂的关系有些疏远,可是,教唆人给你添堵,这事儿我也做不出来,小小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是眉眼高低还是能听出来的;

我们一家子都娇着宠着的小丫头,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气,更没有看过什么人的脸色,你说她小保姆,伤害她在前,她这才无礼在后;

她和你叫板,是你不尊重她在前,而且,她的话都是依着你的话反驳的,说得没错。”

祁艳如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转而把目光恶狠狠地移到米小小身上:

“等等等等——你们一家子都娇着宠着的小丫头,她先是喊你阿姨,然后又喊你妈,她这身份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到底是谁?”

“这丫头是御泽的女朋友啊。”张云屏以为她早就介绍过了,现在听来,她竟然好像真的没有介绍过。

“什么——”

张云屏那话音一落,周围的那群年轻的女子都惊呼失声,尤其是业娴,她竟然故作惊讶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阿姨,这怎么可能啊,御泽他——他明明说了等我回来就和我好的。”业娴看看大家聚集到她身上的满是探究的目光,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了,说完后就低了头,手指捏着衣角扮害羞。

祁艳如大笑:“我看二嫂你也是瞎操心,都有了两个儿媳妇了,还至于盼得这样没品?

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乡下妮子,就敢胡乱塞给御泽?

等我见过了叔父再给你论理。”

说完又呵呵低声嗤笑,指着米小小:

“哎呀,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子,连订婚都没有举行,这妈妈妈的就喊上了,这就是你家的家教?”

米小小好整以暇上前一步,伸手捏了她的手指压下去,甩得她一个踉跄:

“说话手指头戳到人脸上,撒泼回你家撒泼去!你这八丈远的准姑妈还真管得宽,不是你手指头都要戳到阿姨脸上,我会慌得喊妈吗?再说了,只要我们俩一个喊得开心,一个应得舒畅,与你有一毛钱的关系?闲杂人等靠边站。”

祁艳如被她甩得一个踉跄,被业娴扶着刚站稳,又听她一再和自己叫板,尤其是不停地喊她闲杂人等,气得跳起来,扑过去没头没脑地一巴掌就往米小小的脸上扇。

米小小漫不经心地侧头躲过,胳膊轻易一抬,就捏住了她高高扬起的巴掌,逼近她的脸,冷笑道:“没有再三再四了,你再敢动手试试!”说完丢开手,凉凉一笑转身走了。

祁艳如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刚刚那一捏之痛,让她痛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她也不是个有眼色、懂进退的,惯常别人让她,看到米小小敢这样当众捏她,一再不给她颜面,当即就不假思索地跑过去,骂道:

“蹬鼻子上脸了,你就是祁家的媳妇,我还管教不了你了。”她一边骂着,扑到米小小的背后,甩着那随身携带的鳄鱼皮的包包就往米小小的背上招呼。

米小小满头黑线,十分无语,在惊呼声里,头也不回就准确无误地抓住那袭击她的包包,只一拉,就把祁艳如脚步踉跄地提留到自己面前,抓了她的胳膊,背对身后的人。

米小小对着祁艳如呲牙咧嘴地笑笑,低声道:

“真让人心塞,听不懂人话?”

祁艳如惊恐地觉得米小小捏着她的胳膊简直就像钳子夹着她,直接把往沙发那边推,她连一丁点的抵抗力都使不出来。

“你——你——你——”她结结巴巴地痛得红了脸。

“别再惹我,今儿是爷爷的好日子,我不会让你摔得很难看,再敢不知好歹,试一试就知道我的手段了。”米小小笑吟吟地小声在她耳边说着话。

强势地扶着她,把她推到沙发边。

张云屏眼睁睁地看着这好像掐架的两个难缠的女人,手足无措。

忽然看到门口人影一晃,那高高大大的模样,赫然就是她的小儿子祁御泽,当即就说:“御泽回来了。”

米小小一听祁御泽回来了,就丢了那难缠的老女人,抬头,只见祁御泽一生笔挺的军装,肩章粲然,怀里抱着一大捧的红硕的花朵笑着向她走来。

她一闪神之间,就被那祁艳如伸手揪住头发往沙发上边按。

她不耐烦地一抖手,祁艳如就被她撩得一个踉跄,倒在一边的沙发扶手上。

米小小无奈地巴拉巴拉短发,对着仰躺在沙发上边的老女人气淋淋地说:“你这女人怎么都看不出我对你有多手下留情呢。”

她说着正准备走过去,只见身边人影一闪,那业娴已经花蝴蝶一样翩然地挤出了圈子,迎着祁御泽兴冲冲地跑过去:

“御泽哥哥,你知道我今天要来,还特地买了花儿送我吗?”

她那声清亮的声音,满大厅的人都被她吸引走了注意力,以他们俩为核心,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了过去,充满着兴致。

果然是金童玉女一样的般配,那一大捧的红艳的花朵,就那样静静地放在两个默默凝视的男女之间。

画面唯美极了。

祁御泽看清面前的这个女人赫然就是搞得他今天半天都焦头烂额的业娴,礼貌地抿唇一笑,手里的花却已经被业娴近身抱入怀抱,他看着她狡黠地对他笑的明眸,无奈地松了手,不然,这女人就赖在他怀里了,于是那束花顺利地到了业娴的臂弯。

业娴笑眯眯地把美艳的面孔埋到花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副陶醉的模样,抬头甜蜜地笑着对祁御泽说:

“御泽,你果然记得十年之约,连我最喜欢的火烈鸟花,你都备好了,我知道你是要给我一个惊喜的。”

祁御泽郁闷不已地闭了下眼睛,强迫自己沉下心,道:

“什么十年之约?这花压根儿就不是——”他看看已经被她死死地抱着的花束,再看看聚拢过来的亲朋好友,修养和风度让他十分无奈地改了口道,“欢迎你回来。”

业娴闻言笑笑地仰头望着他,忽然伸手拉住他衣角,把上边沾着的一茎花蕊给捏了下来。

米小小眼睁睁地望着那两个人深情款款地轻笑低语,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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