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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没有乐昏头吧,怎么说这样的话。”祁御泽有些傻眼,心底倒也松了口气,看来这俩人的眼缘还不错。

“爷爷说的是大实话,这么漂亮的车,这么霸气的改装功能,不一个个地用了多遗憾,刚好拿那些狗崽子的车试试手,证明爷爷改装车子的眼光和手段高啊。”

米小小笑眯眯地力捧,难得老头儿不怪她,她当然喜出望外了。

“御泽啊,瞧瞧米小小这丫头,你就缺乏她这样的洒脱劲儿。”祁大友语重心长地对孙儿说。

祁御泽扬扬眉梢,闭上嘴巴,暗道让他怎么洒脱起来?开车的是他心心念念地记挂着的小丫头,不是他自己。

难道他不想洒脱一点吗?

问题是一涉及米小小这丫头,他就没法淡定,只会蛋痛!

啊啊啊——冤啊,自从有了这个丫头,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软肋,连爷爷都笑他不洒脱。

“都进来说话,外边多凉,你们年轻人身子骨好,你爷爷怎么可能受得了?”

祁御泽的老妈张云萍听得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站在客厅处说话。

“妈说的极是。”祁御泽伸手也搀了祁大友,三个人一起进了客厅。

进了客厅的门儿,米小小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保养得极好。

烫着微卷的发丝却不凌乱,拢在头后梳成了一个华贵的发髻,插着一个古雅的金步摇,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间荡漾着洞察世态的精明,气场浑然,紧裹在身上的贴身素色薄袄显示着那曾经姣好的身段,矜持之中透着内敛的锋芒,着实低调又华丽。

豪门贵妇估计就是她这样气质的吧。

米小小克制着心底的敬畏之意,把嘴角拉得大大的,笑得异常明媚,声音清脆:“阿姨好,我是米小小。”

张云萍顺着声音,定眼看清米小小的脸,微微一怔,这丫头的小脸上都是什么东西?

那嫩生生的声音,让她一下就辨出这丫头的年龄和城府,这这这——明显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脸上的红色点点会不会是青春痘!

瞧瞧身上的衣服,她不知道做客要穿体面一些吗?

那没胸没胯的单薄身板,整个一还没有长熟的涩柿子。

御泽这孩子是什么眼光!

她很自然地收敛了脸上的意外、乃至不悦之色,笑得很和蔼:“小小啊,常听御泽说起你,今天终于见着了。”

米小小腼腆一笑道:“阿姨,我是该早些来拜望你们的,只是平时祁大哥说你们都很忙,就往后边拖了拖。”

张云萍一愣,这丫头的嘴巴倒是很利落。

“呵呵,来了就好,认认门儿,以后常回来坐,来,坐这边喝茶。”

张云萍说着把她往沙发的主位边儿让。

米小小一看祁老爷子居中坐了,祁御泽坐在他的左手边,右边这地方显然应该是张云萍坐的地方,她哪里会坐,当即客气地让了,自己坐到末位的沙发边,探身把手中的礼物放在茶几上,然后笑吟吟地拿了上边的那个送到祁老爷子跟前:

“爷爷,听说你对各种精致的小东西都很感兴趣,我们就给你挑了一个,希望你能喜欢。”

祁老爷子呵呵笑道:“回来就回来,买什么东西嘛!不过既然买了,爷爷也是很开心的。”

祁御泽探手拉过去,窸窸窣窣地拆开了包装,把那个小小的鼻烟壶取出来。

只见那小小的鼻烟壶是景泰蓝的胎底,珐琅质的彩,上边镶嵌着极小极小的米粒状的粉色绿色宝石。

精工细作,有很明显的手工打磨痕迹。

“哈哈哈,好,这东西是谁挑的?”

祁大友看来很满意,他把东西拿在手里把玩着问。

“我带她去了你常去逛的店,东西是小小看中的。”祁御泽当然借机给米小小的脸上贴金。

张云萍拿眼瞧瞧,能瞧出精致来,却并不觉得这小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米小小退回来,把另一个盒子放到张云萍面前:

“阿姨,您的发型梳理得和你的气质真配,给您带的礼物是一套头饰,我的眼光很有限,就觉得这几年韩国的电视剧热播,里边的那些头饰挺有异国情调的,就挑了套带过来,您看看。”

张云萍眼睛盯着米小小那捧着礼物盒子的小手,涂着红色小心脏图案的指甲,觉得这丫头的品味当真是让人无语,简直是幼稚到了极点。

可是,这小图案却怎么瞧,都让她觉得似曾相识,讨厌不起来。

张云萍看她放下礼物抽回了手,这才把视线从她的手指甲上移开,抿唇一笑点头道谢,随手拿了放到身边另一侧的小茶几上,并不打开看。

“妈,那东西我瞧着很耐看,你抽空就试试。”祁御泽给米小小救场。

祁大友哈哈大笑道:

“小丫头挺有心,你妈那头发,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心思;

送我这小东西也很贴心,知道人年龄大了,有时候需要这东西提提神,好了,礼物我很满意;

御泽啊,领着小丫头去我的藏品那里,她瞧着喜欢什么,让她随便拿好了,上一次见面,小丫头就喊了爷爷,当时我就答应送她一件礼物的。”

张云萍一听老爷子的话,满脸的不可思议。

米小小面朝张云萍看看,拿不定主意,她是不是要虚伪地推辞一下。

祁御泽已经起身道:“小小,难得爷爷这小气鬼今天这样大方,走,我带你去开开眼,趁机挑两件好的,让他心肝儿痛痛。”

米小小眼角觑到张云萍嘴角的不悦之色,明白这准婆婆估计是不喜欢她,她也觉得这样干干地坐下去太尴尬,就对着他笑道:

“爷爷果然是一诺千金的人,记性好好哦,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老人家的心肝痛痛更健康哦!”

张云萍的眼里都有了掩饰不住的惊愕之色了,她已经娶过了两个儿媳妇了,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媳妇们这样的口气和长辈说话。

祁御泽大刺刺地站着伸了手,当着两个长辈的面拉住了米小小怯怯地伸出又放下的小爪子:

“爷爷,妈,我们上楼了,一会儿就下来。”

转过身,两个人相视一笑,米小小秉着呼吸,小跑着跟着祁御泽的大步子,一起快快地走向客厅一侧的台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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