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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小倦得眼皮都有些打架了,很清楚此刻她无论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况,都无法和赵艳丽抗衡,她当然不知道赵艳丽已经亲眼看到她和祁御泽一起从医院出来过,心底兀自祈祷这个女人不要知道自己和祁御泽的关系,别对她出言挑衅。

赵艳丽早就认出来米小小了,她什么都清楚,故意打哑谜胡说,不过是找个借口,看他怎么向她介绍米小小。

这样的公众场合,祁御泽自然不可能介绍米小小的私人身份;这个细节,却让赵艳丽窃喜不已,他这样的态度,很可能就证明他不一定是和这丫头奔着婚姻走的。

他能当着花思雨的面介绍米小小是他女朋友,恐怕是看出来那女人的心思,要断了她的念想;可他当着自己的面,却不介绍米小小的女朋友身份,是不是证明他是在她们俩之间犹豫观望?

她心情一好,自然就更加意气风发。

她当然知道祁御泽累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她就适时闭嘴,不给他添乱。

她当然瞧得出米小小的忐忑不安,被丛林毒虫叮出来满脸包,搁到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恐怕都无法接受那种恐怖的后果;

连被她故意当成男孩子误会,也不出声辩解,看来这小丫头也是个拿不出手、见不得大场面的,这样子的人哪里配当她的对手。

她幸灾乐祸之余,不打算当着祁御泽的面再给米小小任何的难堪,很得体地陪同他们走到队伍前,祁御泽对着那鼓乐队摆摆手,微微点头,就从队列边走上离开的水泥道了。

米小小松了口气,但她的心情有些闷闷的,最狼狈的瞬间和致命情敌面对面,换了谁恐怕都难高兴起来。

还被人家误认为男孩子,屁都不敢放一个,当真逊毙了,她这辈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尴尬憋屈的时刻,算了,还是担心自己好了,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想着争风吃醋,当真变得弱智了。

祁御泽和大家道别,开车带着米小小直接回家。

一路上米小小鲜见地没有说一句话,祁御泽惊诧于她的反常,瞟了她一眼道:“脸还痛吗?”

“唔——”米小小靠着椅背眯着眼睛,爱理不理无精打采。

“怎么了?”祁御泽问。

“鼻子不舒服,好像有什么香味刺得我直想打喷嚏,说句话脸都会痛的,嘴巴张大,会不会把脸上那伤口直接就撑得裂开了?”

米小小小声地说着,嘴巴都不敢张大,瞧着哀哀可怜。

祁御泽皱着鼻子嗅嗅,顺着气息回头瞧了眼被他丢在后座上的赵艳丽送的那束花。

“那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他挑起眉尖,怀疑这丫头是在吃赵艳丽的醋。

果然。

“后边。”米小小眼睛都不睁,闷闷地回道。

前边刚好是一个关卡,祁御泽面无表情地停了车,探手把那束花从后座抓了过来,经过岗哨的时候,把它递过去。

那哨兵一怔。

“天天站岗,辛苦了。”祁御泽微笑道。

那哨兵红了脸,接过花抱在怀里,激动地敬礼道:“不辛苦,谢谢头儿!”

祁御泽开了一段距离,问:“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米小小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也不扭捏,看来他们俩还是有着默契的,就嘿嘿笑着说:“好多了,我在想,这会不会是对花粉过敏?”

“嗯,有可能,太过疲惫免疫力会下降,鼻子会敏感得多,等改天我们去检查一下,搞清楚了,我以后给你送礼物至少明白鲜花会不会是你的禁忌。”

祁御泽笑毕,煞有介事地安慰她道:“别太过担心了,脸上的伤会好的,花姐是很有名的医学专家,潜心研究配出的药,疗效极好。”

米小小撇撇嘴,心底的酸味儿再也压不住,泛了出来:“花姐花姐,除了她,这天底下就没有医生了吗?挂在嘴边都不嫌累得慌;

还有这个赵艳丽,瞧着那妖孽的模样,应该是你的赵妹妹了,你还真有福气,姐姐妹妹的,一个赛一个出挑;

竟然让我一天见到俩,她们瞧着你的眼神像手电筒一样亮,当着我的面还对你眉目传情的,咱们分开了,谁知道她们会怎么勾搭你。”

“嘿嘿,我家丫头知道吃醋了,这证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比你的强化训练重要,我很知足,这已经证明我的努力,让咱们的关系有所进步,有所提升了。”

祁御泽说着心底都是偷着乐呵。

米小小瞧着他那美滋滋的模样,不由嘴巴痒痒的,这两天精神紧张,连玩笑都没有精力说,难怪这么累。

她努力不牵动脸上过多的肌肉,淡淡然然道:

“噢,你的话真深刻,让我有醍醐灌顶之感,我决定找机会也要让你醋一把,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怎么样,这不是太笨了嘛,这么好的师父教给的招儿都不会使。”

祁御泽听得她会开玩笑了,正要高兴,听到后半句就有些想苦笑了,这聪明的丫头真的是难对付啊啊啊,他一不小心就又自掘坟墓了。

“你敢这样,看被我揪到怎么罚你。”他磨磨牙笑着威胁。

“嘿嘿,你要是不改了这拈花惹草的毛病,咱们就走着瞧好了,我等你罚哦。”米小小顽皮地眨眨眼。

祁御泽正色道:“拈花惹草?小小,这玩笑开不得,帽子太多太大太重了!

我当真是把花姐当做姐姐来敬着的,她对我有恩,在我最孤独绝望的时候,帮过我;

我和艳丽是一起长大的,当她是妹妹,我们家都是男丁,爷爷辈的就一个姑奶奶,父辈的和我们这一辈,都是小子,我对姐姐妹妹的缘分珍惜得很,我多大了,拎得清亲情和爱情,哪会让它们变味。”

米小小看他认真辩解的模样,不由心下一松,她当然信任他的人品,却也除了感叹他是一个重情义的赤诚男子之外,连笑都有些无力了。

你这样想,恐怕人家不会这样想呗,遂怅然地仰靠着软椅,闭目养神。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过于草木皆兵,只能是自毁长城!

米小小打定了主意,戒躁戒骄,火气小一点这脸上的伤好得快一点,遂不再把这两个女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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