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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御泽眼睛含着笑意看着她。

关心则乱,这丫头因为太过关心他,连笑话都不能正常理解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不过,他心里十分的感动。

米小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清晰的深情,旋即明白自己被他狠狠地涮了一把,中毒的事实只是他的和她说的一种甜言蜜语,可笑的是,她竟然因为这个比方胆颤心惊,又因为这个真相而开心无比——

他没有中毒,身体健康无比;和花思雨没有关系,只属于她一个人。

原来——原来如此!

米小小原本想着他中毒的事情,揪着的心慢慢地放下了,虽然这些逻辑太过强盗了一些,她还是能理得顺。

喜欢一个人,当真能在意到这种程度?

能弱智到这种程度?

担心得连常识都好像不存在了?

米小小摸摸砰砰跳着的小心脏,有些紧张地感觉到,有什么事已经发生了本质的改变,她曾经强悍无比的自控力和冷静的大脑,一面对上和他利害相关的事情,失控就成了常态。

“宝贝,可以吗?”祁御泽低低地问她,旖旎呢喃的声音响在耳边,眸子里满是宠溺和渴望。

米小小羞恼不已,却也不再推他,只是低声骂道:“滚——谁是你宝贝了。”

祁御泽当然熟悉她的肢体语言,当即开心不已,口中兀自说:“好,不知道我的宝贝是谁,我就抱着我的宝贝好好滚个痛快,看一会儿,你就懂了。”

米小小被他脸上的坏笑电到,立刻捂眼,身体有些僵僵的:“你坏死了,谁要看。”

祁御泽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一到关键时刻,她总是有些恐惧,紧绷的肌肉让他郁闷不已,这是不是第一夜留下的阴影?

她倒是能自己栽树自己乘凉了,小嘴天天对着他喋喋不休,耳濡目染,让他对着她说话时,口中的话不由也幼稚嘴碎起来;

可由他控场,他却是经常自己挖坑埋自己,耐心耐心,不能心急,慢慢地调教,会有享受到的那一天的。

他胳膊一卷身体已经翻到了一侧:“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你才口是心非!”

“乖,放松,你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喜欢的,很喜欢。”

“你无赖!”米小小小声羞怯得无地自容。

米小小很听话,很快就结束了!

祁御泽意外地有些失落,他他他这感觉是不是自己栽树自己乘凉?

怎么能有失落涅?

小小反思一下下,估计这树还是需要经常浇灌才能更多受益的。

接下来亲密地偎依着开始了常规交流。

“你感觉怎么样?”某只大尾巴狼先开口。

“今晚就不要说了嘛。”米小小弱弱地抗议。

“经验是要时时总结,才能够更快进步,你放松一些,有没有觉得更好?”某只货好像做工作总结一样专业。

米小小无力地闭了眼睛:“放松,当然感觉会更好,估计没有人会喜欢紧张这种情绪的。”

“嗯,你有没有觉得——觉得——”某只狼好像开始说什么重要的话了。

“觉得什么?”米小小警觉地睁眼。

“就是——就是——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和往常相比,这时间——时间是不是太短了一些?”祁御泽故作不在意地摸摸她的脸,和她眼神相接。

茫然——她眼神中一片茫然——他有些恍惚,有些小紧张。

“什么时间短了一些?”

“那个——那个的时间短了一些。”祁御泽很耐心地问。

米小小惊愕地瞪大眼睛,带着小小的愤然:“那个——那个是什么?从咱们上床到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唧唧歪歪的,尽做些和休息无关的事情,这么久你还嫌时间短?”

祁御泽惊愕惊喜复惊叹,这丫头纯的让他如此欢喜不尽,回过神却还是怅闷不已,不死心道:

“除去咱们斗嘴,还有那些唤醒你身体的前戏,剩下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久嘛,我就是喜欢最后的一个环节时间长一些,你难道不也这样?”

米小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鄙视不已地伸出手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

“你这么大个的男人,怎么这么自私,这么厚脸皮?

我觉得那件事,额——”某女想捂着脸说,又担心影响了自己的气势,只好硬着头皮批判反动派,“应该是从接吻就开始了,所有的——都是过程,怎么你的意思,那些都是铺垫?

就为了麻痹我的意志,给你最后的烧杀抢掠做准备似的,你折磨得我都受不了了,还不过瘾!”

祁御泽噗地笑了,觉得她这话说得怎么这么精辟。

只听她那小嘴鄙视地一撇:“前戏?这词语真奇妙,暴露了你无比险恶的用心。”

“嘿嘿,我坦白,我认罪,批评着才能共同进步嘛。”祁御泽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小丫头单纯一些太有趣了。

米小小一瞧他那笑意,两只小手伸出,一起捧住他的脸揉一揉:

“你这张脸瞧着笑得大尾巴狼一样,哪里有一丝反思认罪的意思?洗胃时放一根粗棍子在你的肚子里搅来搅去试试,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这下祁御泽彻底地笑嘭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时间一到,祁御泽瞧瞧米小小,觉得她经历了昨天早上的那一出惊险体验,会不会生出畏惧之意,不想去了,那他是该鼓励她还是该顺着她。

他这样想着,就感觉米小小的小身体一骨碌就出了被窝,丝毫都没有犹豫,当然,更没有一丝留恋的意思。

敢情留恋这旖旎温柔乡的人就他一个啊。

那丫头站在床边粗鲁地伸脚隔着被子踢踢他:“谁起来的慢,就整理内务。”

那声音里哪里有一丝胆怯畏难?

他闷闷地翻身坐起,决定今天早上全程陪同,发现异常状态坚决送到医院不再妥协。

“去吧去吧,我打扫战场。”

米小小笑得得意地冲往卫生间。

祁御泽进去的时候,米小小正在刷牙,他瞧着那画着红色小心心的瓷白茶杯,还有上边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由觉得这丫头真是朵解语花,你对她的好,她总是能极快地体察到。

收拾好,出了门,他一开车门,米小小就夺过了钥匙,哧溜一下,抢先一步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

他努了下嘴,转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座上。

冷眼瞧着她开了内外车灯,认真地扫视一遍操作台,然后启动,挂挡,毫不拖泥带水地就顺着大道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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