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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小觉得自己还没有和他一起逛过街,一起吃过饭,一起看过电影,一起

总之,女孩子被男生追上之前的那些步骤,她统统都没有经历过,他就想这样一步到位地把她给收了?

祁御泽对上她那星子般的眼睛,看着那越来越闪亮的光彩渐渐地失了神。

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她听到他的话,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警觉到自己说出口的话,太早把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了,让她作女朋友,这句话显然是那一瞬间他真实的想法;

可求她做女朋友,显然就含有取悦她打动她的意思了。

这一不小心,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

他有种交出了什么主动权一般的不踏实,那感觉就像他自己挖了一个坑,结果是把自个儿给埋了那样不爽。

他低估了对手吗?

果然,仿佛是印证他的不良预感一般,米小小那极黑极亮的瞳孔,透着股看穿他灵魂般的灵气,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那眸子里小火苗一样的惊喜竟然——竟然一点点地化作了镇定、骄傲、睥睨。

对,那眼神似乎还有一点点地强势,现在他就是那种被人俯视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万分陌生又奇异非常,她怎么能一瞬间,就能完成从一个胆怯的小女仆到一个骄傲的恶女王之间的气质转变?

这样的她,明艳肆意得让祁御泽倍感振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掩饰了眼底的兴奋,沉声道:“怎么不说话?答应吗?”

米小小一眯眼对他娇俏一笑,眸光中透出狡黠又犀利的光泽:

“你应该先向那些追过女孩子的朋友请教一下,这句话该怎么样换着花样说,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有些出乎预料了,祁御泽却丝毫没有挫败感,反而有些意外的小惊喜。

即便她喜欢自己,半推半就地表态,毕竟是女孩子,知道矜持一下还是应该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他抬手拧灭了烟头,瞧着她很坦诚很和缓地说:

“真理换个地方就成了谬误,向朋友求教,不如我直接请教你好了,你可以教我怎么做才能满足你扳回一局的小小虚荣心?

——鲜花?钻戒?豪宅什么的,你喜欢哪些尽管说好了。”

米小小眨巴眨巴眼睛,瞧着他那貌似诚恳,骨子里充满势在必得意味的“真诚”。

这这是什么意思?

扳回一局的虚荣心?

虚荣心是什么玩意儿?

尼玛,她活了将近十八年了,率情恣性,什么时候虚荣过了!

就面前这个面瘫脸一样冷酷的家伙,敢把她这样那样往死里欺负,她都卑微到什么地步了,他还不满意,难道卖给他一次,这辈子她都要标着价钱卖给他做奴做婢了?

米小小越想越气,几乎要炸毛!

可他面孔还是一副再真诚不过的模样,好像还在殷殷地等着她示下。

憋呀憋,简直憋出了内伤,这厮的情商咋就这么低!

半晌,米小小还是没有找到勇气,敢撕破脸皮鄙视他,只能在心底默哀——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只能忍着了,你还能怎么着?

撕破脸没胆,可膈应膈应他,让他明白她不是那种想怎么摆弄就逆来受顺的人,相当有必要。

打定主意,她满脸失望地摇摇头:

“你——你果然毫无诚意。”

“没有诚意,我压根儿就不会说。”

祁御泽唇角一哂,不干了,他这绝对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只要她开口,甚至连家底都打算交给她了。

米小小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勇气,太伤人了,他这是怪她不识抬举的意思吧。

即便他说的是实话,但米小小体会到的是,他对她的诚意显然极其有限。

那句求她作女朋友的话,她让他换个花样,费点心思,他竟然还能用这样让她不舒服的姿态——鲜花?钻石?豪宅?

靠,简直是鸡同鸭讲嘛,她在他眼里整个就一拜金女!

此人非人类,难沟通。

两人对爱情的理解,压根不在一个层面上,可能那句话不过就是他兴之所致,信口胡说而已。

她万分挫败地把身子滑到床边,探手抓起散落地上的衣服,缩到被子里飞快地穿好:

“听有的段子说,男人在做那件事之后说出的话,是信不得的,算我自作多情!”

祁御泽闻听此言,冷峭的五官莫名纠结,怎么就得罪她了?

看着米小小就那样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他抬手一拳砸在床头柜上,“嘭”地一声,吓得米小小腿一抖,慌忙回头。

他抿抿唇,一脸不悦隐忍之色。

那阴沉的面孔让她后背发凉。

米小小战战兢兢地瞧着他,祁御泽抬手揉揉僵硬的面颊,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

米小小捂着吓得砰砰跳的小心脏——卡,不过是一言不合,竟然开始武力威胁了!

不能屈服不能屈服,咒语这样小声地念着,又目测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他扑过来揪住她之前,她绝对有把握能逃到外边去!

这才找到了点子抗衡的勇气。

“如果你还有话说,我可以在这边的客厅等你,那里显然不是能平等交流的地方。”

米小小的话客气疏离中带着恰如其分的恭敬,说完转身往外走,抖抖的腿撑到古玩架之后就开始发软了。

深呼吸深呼吸,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这两人搁着屏风,都很积极地进行心理暗示,寻找着让自己顺利下台的借口。

祁御泽强压怒气起身,拉开衣柜,换上一套新的白衬衣和军装裤,跟到了客厅。

“米小小,我已经向你们学校提出申请,借调你到部队参与老兵欢送会的组织工作。”

他看着她拒绝他靠近的眼神,硬硬头皮,只好干巴巴地说了这番话。

“我很荣幸能代表学校前去参加,但是,请问首长,那份工作有没有包括晚上陪你这一条?”

米小小豁出去了,眼神犀利,定定地望着他。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我一直认为,我们在一起是彼此吸引,情难自禁——难道——你不是这样的感觉?你一直觉得我是在利用职权——强要你?”

祁御泽有些瞠目结舌,真想扑过去打她的小屁屁,这话刺得他极端不舒服,他抬手扯了扯扣得紧紧的衣领,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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